穿越到古代当先知 第5章 威名震宫廷

作者:观鹤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16 14: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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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滴漏指向卯时三刻,兰台宫的青砖地面还凝着夜露。

秦昭用麂皮擦拭青铜鉴,镜面映出身后二十七个鎏金灯台——昨夜故意打翻的灯油在地面蜿蜒成燕国边境的河流走向。

牟羽掀开帷幔时带起的风拂过竹简,恰好露出“井陉“二字。

“赵国骑兵昨夜突袭高唐。“张毅的牛皮护腕沾着鸽血,将密报拍在案几上,“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斥候在淄水南岸发现的马蹄印都是前蹄深后蹄浅。“

秦昭指尖抚过密报边缘的松烟墨渍。

这是田忌门客特有的传讯方式,看来那位上将军果然如史书记载,正在用边境摩擦试探齐王的耐心。

他推开雕花木窗,晨雾中传来宫人刷洗马槽的声音——那些战马三日前就该换成铁质马镫。

“备车。“秦昭将昨夜写好的九支竹简抛进炭盆,看着火焰吞噬“孙膑佯攻“的字样,“该给那位爱听《破阵乐》的君王送份大礼了。“

齐宫正殿的蟠龙柱还残留着祭祀的牲血气息。

当秦昭展开羊皮地图时,孙膑的轮椅恰好碾过绘着赵国地形的区域。

这位兵法大家拾起飘落的蓍草,发现它们竟排列成井陉关外的山势。

“二十年前马陵道,庞涓也说过'天助我也'。“孙膑的铜制轮椅发出机括转动的轻响,将蓍草碾成碎片,“先知可知今日殿前武士共有几人配了铜护心镜?“

秦昭的玉带钩撞在青铜鼎上,发出清越鸣响。

这声音让正在把玩玉璋的齐王猛然抬头——三日前祭祀时,太庙的青铜钟也是这样突然自鸣。

“高唐守军故意放开东门,赵军先锋此刻应该困在沼泽地的瘴气里。“秦昭将龟甲掷入冒着气泡的鼎中,看着浮现的裂纹延伸向邯郸方向,“若派轻骑截断石邑粮道,七日之内必见赵国使臣跪求盟约。“

田忌的剑穗突然缠住案几上的沙盘模型,将代表赵军的木俑全部扫落。

这位刚刚大胜魏国的将军眯起眼睛:“兰台宫的冰鉴近日是否换了新冰?

本帅怎么闻到股楚地的樟脑味?“

“不如问问昨夜给战马喂了发霉草料的马夫。“张毅的剑鞘突然横在田忌佩剑前三寸,精准挡住对方试图挑开秦昭衣襟的动作,“先知说今日巳时会起东南风——正好帮孙军师的火攻之计添把柴。“

五日后,当赵国公子范的青铜轺车陷在漳水河畔时,齐军前锋已经撕开井陉关的第三道防线。

秦昭站在巢车上俯瞰战场,看着赵军旗帜果然如史书记载倒向西北方。

他故意让传令兵晚半刻吹响号角,好让孙膑的伏兵能准时出现在预定山谷。

“先知觉得赵军的犀牛皮甲该如何处置?“田忌扬鞭指向前方溃逃的军队,战车恰好碾过秦昭昨日用朱砂标注的位置。

“留给即将到来的暴雨。“秦昭将蓍草抛向天空,看着它们被突然聚集的乌云卷走,“这些浸泡过桐油的皮甲,会成为孙军师火攻邯郸最好的引信。“

捷报传回临淄那日,九市街巷的酒旗全部换成了玄色。

秦昭的青铜马车经过稷下学宫时,听见学子们争论该用“未卜先知“还是“洞察天机“来形容他的谋略。

张毅突然勒紧缰绳——路旁贩卖蓍草的老者,腰间赫然别着楚国宫廷的龙纹玉珏。

兰台宫的星图再次铺开时,牟羽发现鬼宿的暗红已蔓延至相邻的柳宿。

他抬头望向正在擦拭剑锋的秦昭,后者袖中落下的赵国兵符,正压在绘有燕国地形的羊皮卷上。

临淄九市的石板路被酒浆浸得发亮,商贩们争相兜售绘着玄鸟纹的陶罐——这是最近半个月齐国最时兴的纹样。

秦昭的青铜马车驶过时,卖卦的老汉举起龟甲高喊:“先知走过的路,蓍草都能卜吉凶!“

“这些愚民。“张毅用剑柄挑开车帘,看见酒肆墙上新绘的壁画。

画中人身穿异域服饰立于云端,脚下正是前日大破赵军的井陉关地形图,“他们竟把你画成昆仑山神。“

牟羽将新制的星图铺在膝头,炭笔突然在“危宿“位置顿住:“昨夜兰台宫值守的十二名侍卫,有三人换了楚国制式的青铜剑。“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震动声中,秦昭摩挲着袖中温热的赵国兵符。

这枚本该呈给齐王的虎符,今晨竟出现在他更换的朝服夹层里。

宫门卫兵突然高喝三声,惊飞了檐角的白颈鸦。

齐王设宴的露台铺满新割的蒲草。

当秦昭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田忌正在擦拭的青铜剑突然脱手,剑尖直指他腰间玉带。

张毅的护腕擦着剑锋掠过,金属刮擦声惊得乐师拨断了琴弦。

“听闻先知连赵军粮仓鼠洞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孙膑的轮椅碾过侍从慌忙收拾的断弦,铜制轮轴在青砖上留下浅白刻痕,“不知可否占卜今夜星象?“

秦昭将酒樽轻叩案几,樽中清酒突然泛起涟漪。

牟羽适时展开星图,只见鬼宿东南赫然多出颗赤色小星。

正欲说话的齐王猛然起身,冕旒撞翻了盛着冰镇的玉盘。

“荧惑守心的天象,被这颗客星冲散了。“秦昭指尖蘸酒,在星图空白处画出道弧线。

酒液渗进帛布的刹那,西北角突然传来沉闷的雷声——与三日前他预言的降雨时辰分毫不差。

田忌的佩剑突然归鞘,剑鞘上的楚式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兰台宫这几日晾晒的竹简,倒是比兵书还要多上三车。“

夜风卷着潮湿的雨气扑灭了两盏铜灯。

当侍从慌忙点燃新烛时,秦昭注意到孙膑轮椅扶手上沾着漳水特有的红泥。

这位军师今日献上的邯郸布防图,本该三日后才随战报送达。

宴席散去时,张毅突然按住剑柄。

宫道转角处闪过半截楚国制式的箭羽,箭尾雉羽与晨间侍卫所佩完全相同。

牟羽数着瓦当上的夜露,突然开口:“星图显示,三日后有客自南来。“

秦昭在兰台宫门前驻足。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恰好盖住阶下新移栽的楚地香草。

当值侍卫的脚步声比平日重了三分,其中混着铁甲摩擦的细响——这是齐国精锐部队才配的重铠。

更漏指向子时,张毅突然踢翻炭盆。

烧红的银丝炭里赫然埋着半枚燕国刀币,边缘还沾着赵国特有的朱砂。

牟羽用镊子夹起刀币时,窗外传来信鸽振翅声,羽翼破空的方向正对燕国使臣居住的驿馆。

“明日该换批熏香了。“秦昭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卷走他指尖的灰烬。

宫墙外飘来楚地巫祝摇铃的声音,与更夫的梆子声重叠成诡异的韵律。

张毅的剑鞘在青砖地上拖出长痕,月光照亮了砖缝里半片被碾碎的蓍草——叶脉走向与赵国兵符纹路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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