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入口跟一般果脯差不多，口感更软糯一些，甜味不浓，却有些醇厚，细品之下还有些盐味。
像是海盐巧克味大福。
两个人搬了两张椅子坐在书桌后。
“好吃。”
吴修月听到夸奖，眼睛笑得眯成了弯月，一口口喂进他的嘴里，一边看他吃东西，一边笑盈盈地趴在桌子上，娇声道：“公子，你好厉害。”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见过陆长野这样子，腮帮子鼓鼓的，全神贯注地吃东西，倒是有些可爱在里面。
平常见他时，不是一本正经，就是拒人千里之外，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实在是让她怕的不行，那种眼神，感觉自己立马死了才能缓解他的情绪。
别人见到过他这样子吗？是不是没有？
那我是不是唯一一个？
越这么想，心里越发甜蜜，一团星火在胸口逐渐燃烧。
吴修月索性跨到他的腿上，直接坐下。
眼波流淌着奇异光芒，像一汪春潭，鬓角渐渐冒出细汗，她低下头去。
“嗯……”
直到喘不过气时，方才分开，她舔舔嘴角蹭来的糖渍，压抑着喘息说道：“公子，我好喜欢你。”
心中的火焰焦急地让她一刻也等不了，一秒钟也等不了，立马又搂紧了些，缠绵不解。
一阵喘息之后又分开。
“快说，快说你喜欢我……”吴修月喃喃低语，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贪婪嗅着味道。
陆长野不想在这里跟她发生什么，万一云茉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快说嘛……”
吴修月见他没有反应，又想凑上来，但这次被他挡住了。
陆长野反守为攻，占据主动，将其搂紧怀里。
“公子，这里……唔……”
窸窸窣窣……
一阵迎春冬风吹过。
终于归于平静。
吴修月擦了擦嘴角，穿好衣服，神色有些怪异。
“不用漱口？”
“不用……”
吴修月脸色微红，香腮上的泪痕未干，说话的声音很正常，不像是嘴里含着什么的样子。
见效还挺快。
吴修月拉了下裙子，想起刚才大胆的行为，顿时有些羞涩，小声道：“公子，那我先走了。”
陆长野笑道：“怎么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忍不住……”吴修月擦了擦眼泪。
上次做出突破一步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但其实是你情我愿的事，为何总是哭，她也搞不清楚。
外面还在下雪。
陆长野带着她回到十二渔坊，安顿好后，再回到家时，却发现屋里已经亮了灯。
还好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推开门，云茉果然已经回来。
“夫君……”云茉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直到他可能会问今日之事，便主动解释道：
“从拜仙峰回来后，玄霓殿下便邀请我去虹霁苑，一直到现在才放我回来。”
陆长野顿感不妙：“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云茉愣了下：“没有，只是聊聊天，玄霓姐姐对夫君的实力颇为好奇……”
“以后尽量不要跟她单独在一起。”
“呃，是，夫君。”
这人目前还搞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姛，小心为上。
不过，她这是发现安柔攻略不下，决定抄我后路？
陆长野冷笑一声：“如果以后她还要找你，就让她来找我。”
“嗯……知道了。夫君，你刚才在吃东西吗？好甜的味道。”
“那个……是啊，吃那个星宿树梅干……”
……
第二天。
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昨日大夏北荒正式宣战，今日的宸春合宴，更是重中之重，如果办不好，将会极大影响民间士气。
不过，之前准备曲目时，偏向于郎情意切，放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有点不太合适。
因为这场晚宴，相当于是为赵成基与赵景焕的出征拉开序曲。
所以还要临时改一下曲目，尤其是最后一首，最好提及沙场征战，至于曲目，陆长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而且要放在最后一首演奏。
恰好今天是整体排练的时候，而作为十二渔坊坊主，自然是这场宴会的总导演。
十二渔坊为了统筹，专门空出来一艘渔船，将甲板上布置成霓裳殿梨园的环境，让所有参演的女团提前熟悉。
到了这种地步，将士出征，就不能在贪图竞争小利，让越柳楼和百花苑的姑娘也提前来熟悉场地，将这场晚宴办好，才是正确做法。
“公子，你终于来了~”
文烟迈着小步款款而来：“越柳楼的总管，还有百花苑的胡娘都来了。”
厢房内。
已有二人在此等候。
一人身材丰腴，看上去有四十左右，画着淡妆，容貌姣好，一颦一笑有种极为风尘的女人味。
至于另一人……
陆长野愣住了。
虽然她带着帽子，穿着一身男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罗海棠吗？！
罗海棠却很自然，娇笑道：“又见面了，我的陆离好道长。”
……
在京城，有阵法压制，罗海棠显然不能光天化日的把他怎么样。
二人单独找了间房。
罗海棠踱着步子，上下打量着陆长野，啧啧叹道：“一个多月不见，进步不小嘛，当众承认你是陆离，不怕青霄继续找你麻烦？”
显然她也看到了昨天的比试。
陆长野不想解释：“你一直在京城？”
罗海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悠悠道：“你这话说的，像跟我很熟的样子，有个交易要跟你做，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
“你这一个月的事迹我都听说了，鬼点子一个接一个，我感觉再跟你争下去，恐怕得不到好处，所以……我们割肉咯。”
陆长野嘴角翘起：“你们打算放弃京城？”
这倒是省了不少事，起码只有一个百花苑，是没法跟十二渔坊争的，解决了最大麻烦，往后也就不再为钱发愁。
可以考虑换个大房子了，三个房间的府邸着实有点小。
罗海棠捏着白皙下巴：“不错，但是我要向你取经。”
“让我教你如何经营其他郡城的越柳楼？”
罗海棠不置可否：“你们有了绣春楼，现在很缺人吧，京城的越柳楼卖给你，里面的人也随你分配。”
“陆大公子，意下如何呢？”
陆长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问道：“你们越柳楼是不是有个叫王怀薇的姑娘？还有他的男伴？”
王怀薇，便是沈飞沈员外耿耿于怀的那个人，负心之人。
罗海棠神色一怔：“王怀薇？这名字有些耳熟，多半有。”
“那二人也随交易一起，任我安排？”
“如果她和男伴已经在这里驻场，那就是京城越柳楼的人，自然随你处置。但如果她二人还属于覃宫，那我也管不了，归师门管。”
陆长野说道：“只要让王怀薇和她的男伴留在越柳楼，那么便成交。”
罗海棠惊讶道：“这么简单？你不想讨价还价？”
陆长野笑了笑：“你不用管这些，我自有用处。”
有时候，折磨一下负心人也算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