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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陆鸣和吕布探讨着阵法的功效,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时,负责驻守盐池的魏续等人也纷纷为阵法的效果而震惊。

“连盐池也变暖了……这这这,奉先哪里找来的道士?这未免也太强了!”

成廉看着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的魏续,颇为头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你问我?我问谁?”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道士竟然这么强?强到了完全不像人的层次!

看看对方都做了什么?

能飞起来也就罢了,只是扔了几颗黑石头,在那用好听的声音念叨了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词,最后金光一闪……天就变暖了!

这种神奇的、玄妙的力量,完全超出了魏续等人的认知范围。

他们都是草民出身,没几个正经读过书的,若不是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改变了天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

“不、不对,我怎么觉得,自从那陆鸣来了之后,奉先手底下的实力就越来越强了?”

魏续将手从渐渐温暖的盐池中抽了出来,他站起身,愁眉苦脸的望向身后的宋宪、成廉,“原以为我们手握三千并州狼骑,奉先怎么说也会顾及一二,但现在……”

“唉……”

成廉长长叹了口气,沉默一会,低声说道:“从来到河东之后,她先是招降了于夫罗,手中平添了四千兵力,哪怕这四千兵马实力不及我等,对她而言也足堪使用。”

“不止如此……”

宋宪踏前一步,垂眸望向蒸汽升腾的湖面,看着池边渐渐凝结的盐晶,神色黯然,“突袭匈奴王庭,轻易荡平匈奴之后,有于夫罗这位单于在手,她完全可以调动匈奴其余部落,在兵力上已然超出我等许多。

“而荡平匈奴王廷的功绩,让奉先顶替了主公的刺史一职不说,甚至还升格成了州牧,军政大权从此握于手中。”

曹性把玩着手中的箭支,原本锐利如鹰的眼眸,在此刻却显得颇为呆滞,“主公身陷囹圄,我等又不敢明着反抗奉先,若是她借势压人,夺走我等兵权,我等又该如何?”

“难、难、难……”

魏续一连说了三个“难”字,心中对此前的执迷不悟那叫一个后悔啊,但现在说什么,显然都已经晚了。

“奉先还是信任我等的,否则何必让我等前来驻守盐池?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呀。”

成廉振作精神,抬眸扫了垂头丧气的魏续等人一眼,鼓舞道:“于夫罗终究是匈奴人,而有些事情还是由我等汉人来做更为合适,因此,奉先绝不可能放弃我等……至少,在没有其他汉人兵马可以替代我们之前。”

说到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此时我等尚且有用,奉先还能宽容一二,若是我等已无用矣,怕是……”

魏续回想起吕布对待背叛者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之奈何?”

虽然他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宋宪等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毕竟吃进肚子里的赏赐,可谓人人有份——除了陆鸣。

“此事无法与外人道也,我等还需尽力隐瞒。”

成廉毫不犹豫的扼杀了魏续摇摆不定的想法。

此时若是向吕布告知他们暗中投向董卓一事,不止无法得到吕布的谅解,甚至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智者所不为也。

“若我等以手中三千并州狼骑,换取奉先谅解,可行?”

宋宪刚刚提出这个建议,就被魏续摇头否决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若我等没了这三千并州狼骑,便只能任人宰割,是死是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太过被动,不妥,非常不妥。”

这句话让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对宋宪的馊主意报以不屑的冷笑。

“既然无法堂堂正正,那便行旁门左道吧。”

成廉思虑了好一阵,开口了,“我等暂且忍耐一阵,待回了雒阳,我等可趁奉先还未察觉,带齐兵马找上门去,托庇于其麾下,如此,当可安然无恙也。”

其余人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那便如此吧。”

当月上眉梢,忙了半天的张娇看着月光下泛着微光的阵眼,微微点头,“此盐池之大,尚需两日才能完全覆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今夜就先到此为止吧。”

有了决定后,她拂尘一甩,借着风势晃晃荡荡的飘向了营地中属于吕布的大帐。

“回来了?”

她刚以拂尘掀开门帘,就听见陆鸣温和的询问,抬眸一看,就见对方正跪坐在案前,就着烛光,观看着手中竹简。

至于吕布,却不知去了哪儿,没有坐在陆鸣身畔。

“嗯。”

张娇轻轻应了一声,抬脚走进帐中,目光一扫,便注意到了案几一侧上放着的瓷盅,隐隐间,似有一股香味从中传来。

“这是我令人烹煮的羊羹汤,趁现在还算温热,且吃了吧。”

听到这句话,张娇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旋即素手一抬,拂去遮住面容的术法,依言坐到了陆鸣身畔。

她揭开瓷盖,芬芳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垂眸一看,色泽乳白的清汤上点缀着些许菜叶。

“余许久未曾尝过如此美味的羊羹汤了。”

她以瓢羹勺起一勺,细细一品,只觉得腥味全无,汤中似乎还融入了胡椒,透着股微辣的口感,一口下肚,便感觉腹中温暖,忍不住又尝了两口。

“合你胃口就行。”

陆鸣抬眸看了眼那张绝美的侧颜,微微一笑,随后低下头来,继续观看手中的竹简。

“之后我还想请你在黄河沿岸布置阵法,若你一人难以完成,不如将你的姐妹一并叫来吧。”

张娇握着瓢羹的手骤然颤了一颤,连乳白色的羊羹汤都溅到了案几上也没察觉。

她缓缓侧头,看向了视线还落在竹简上的陆鸣,桃色的唇嚅嗫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这一瞬,张娇有种自己被对方看穿了的感觉,心中既有惊惧,又有惶恐,“这……就是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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