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缇娅的童年并不幸福。
父母都是农民,辛苦种地才能勉强度日,所以对钱看的很重。
她的记忆里,包含着很多不好的画面。
那天中午,她和伙伴们疯玩了一下午,双手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回家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的水流声立刻引来了母亲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喂!!死丫头,水开那么大,水费不要钱啊!赶紧开小一点!”母亲在旁边大吼着。
“水小了冲不干净......”卡缇娅小声嘀咕着,继续冲洗。
啪!
一个巴掌红印打在她的脸上。
她转头间,愣愣的目光流露出不可思议,然而面临的却是母亲更严厉的责骂。
“还敢顶嘴?!狗东西。”母亲用力的打了她三下屁股,骂骂咧咧的关上水龙头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才从脸颊上滑下来,原地哭着,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哭的声音太大,吵到人的话,母亲又有理由打她了。
有一次,她无意间打碎一个碗,母亲立刻就像疯魔了一般,拿着木棍在她身上疯狂抽打,那狰狞的面孔不似人类,彷如肆意咆哮的恶魔。
直到木棍断裂,一条条带着血迹的红痕刺痛着,撕裂着她的心灵。
后来才知道,母亲因为父亲彻夜未归而生闷气,顺便找个机会把气撒在她身上而已。
她想逃。
尽管早早辍学,没有太多知识,但她还是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因为长相不错,干农活又攒了一把子力气,她成功成为了圣教廷女仆骑士的候选人。
不过......她听说,女仆骑士其实只是那些大人物为了满足私欲,而设置的特别职业。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这个职业对知识水平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在原生家庭里继续沉沦腐烂就可以了。
两年的认真学习下,她正式入职,也分配到了属于她的上级——审判官辉。
其实两人早有过接触。
在她16岁刚进圣教廷时,辉也同样是个实习审判官。
她羡慕辉的学识,成为审判官要背的律法,多的她不敢想象!
她被辉的外表所吸引,但更多的是内在,温文尔雅,从来不被冲动所控制,特别是辉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在分配成辉的女仆时,她满心欢喜,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直到有一次事故。
为辉倒热牛奶时,没注意手滑,杯子摔在地上成了碎片,牛奶洒的到处都是。
她立刻僵住,灰色记忆在脑海里涌现,整个人缩在原地,像鹌鹑一样,等待辉的咒骂与殴打。
但......辉站起来,温柔的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热牛奶烫到。
她分明看到,热牛奶溅在辉的小腿上,高温激的辉往后一缩。
可辉却假装没事人般的,反而来关心安慰她。
从那时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犯错是不用被惩罚的,原来人比物品更加重要。
而这一次,当辉将珍贵的空间戒指送给她时,仿佛对应着记忆中的一道画面。
那个即使将水龙头开大点,都要被咒骂挨打的画面。
卡缇娅终于发现,在这么多年里,她缺乏的是什么——一个优秀的上位者!
母亲暴戾成性,父亲不闻不问,她的人生从来没有一个合格的上位者,而辉,这个温柔善良慷慨大方的审判官,就是她最合适的上位者!
上天在冥冥中做了安排,让她成为了辉的女仆。
此时称呼一声‘主人’,居然让她内心一阵舒爽,而且每多称呼一次,这种舒爽感就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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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和卡缇娅走出了藏宝库,在人迹寥寥的大街上,闲聊着。
“你刚才喊我什么?”陈辉好奇道:“是主人吗?”
“是的,主人。”卡缇娅为此刻又多喊了一次感到欣喜。
“你不用称我为主人的,你也不是我的奴隶,只是我的下属而已。”陈辉认真说道:“在我心里,你和我是平等的,是很亲切的爱人,而不是奴役,不是掌控。”
卡缇娅眨了眨眼睛,侧过身望向他,那张笑容悄然绽放:“我只是每次喊你‘主人’都很爽,而且是每次哦!”
紧接着,她又娇声连续喊了三次:“主人,主人,主人!”
兴奋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心也很快活。
“很爽?怎么爽了。”陈辉疑惑。
卡缇娅笑着解释道:“怎么形容呢?就像是饥饿到受不了的人,突然拿到一颗糖果,吃到肚子里,虽然不足以果腹,但是却格外甘甜。”
她的心儿微颤,体会着这种美妙的味道,然后再描绘出来。
“主人,您可以让我永远称您为主人吗?”卡缇娅用出了乞求的语气,她有点害怕辉会拒绝,毕竟,她不一定有勇气第二次提出这个请求了。
“我不是卡缇娅的专属草莓夹心小蛋糕吗?”陈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把事情掰向正轨。
“您还记得这个啊。”强烈的窃喜。
“怎么会忘记?”
卡缇娅咬了咬嘴唇:“虽然您是我的专属草莓夹心小蛋糕也让我很爽,但是,这是不现实的,您那么优秀,不可能永远做我的小蛋糕,而我却可以永远做您的奴隶,任您驱使。”
安全感在作祟,归属感在狂吼!
她习惯了卑微与忍耐,对自己并不自信。
虽然卡缇娅的专属草莓夹心小蛋糕也是很好很好的,能让她甜到心里,想起来就会笑的合不拢嘴。
可是主人这个称呼,才能让她更加安心,因为此时,遥控器牢牢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卡缇娅,你不能永远靠糖果支撑。”陈辉双手抓住卡缇娅的手臂,直视着她的脸庞:“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饱腹呢?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忍受饥饿的痛苦呢?”
卡缇娅怔在原地。
还真是在意料之内啊,审判官大人还是那么的在乎别人,那么的温柔......
她的心被触动着,狂欢着,享受着这一刻。
“只要您永远做我的主人和专属草莓夹心小蛋糕,我就会很开心!”卡缇娅感到自己的心被一股热流所包裹:“可以吗?这种状态,一刻也不能停止。”
她觉得自己很是贪心,可是又相信,辉能满足她的小贪心。
陈辉思索着,体味着其中的含义,他既对这种强烈的依赖有些畏惧,又忍不住对卡缇娅的喜爱,想要让她变得圆满,幸福。
这沉默之中,卡缇娅心跳的好快,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不少。
许久,陈辉才终于开口:“好!不过...只有你希望我是主人的时候,我才是你的主人,其他时刻,我都是你的专属草莓夹心小蛋糕。”
“嗯,主人!谢谢您。”卡缇娅感到眼底有些酸胀,但心却是那么的雀跃、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