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面是一块木板。
那吊模板后才是土。
用铁锹拨掉土后,把第一批坛子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拔出。
看着堆在眼前的三个坛子,阿渃无比紧张。
安长宁拍了拍她肩头宽慰,让她赶紧拆。
其实他心里头也很紧张。
成败,在此一举。
砰。
阿渃拍开泥封,拆出第一个罐子。
火光照耀,目中所见,里头中间直挺挺躺着一具虫尸。
看到这东西时,阿渃心咯噔一下。
还未叹息,旁边却传来安长宁欢呼。
“成了!”
“成了?”
阿渃看着安长宁,满脸迷茫和疑惑。
安长宁认真看着她,点头。
“至少成了一半。”
“一半?”
安长宁看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不禁急着提醒了一下。
“诶呀,你傻啊。咱们做实验的大前提是什么?”
大前提……
端午!!!
对啊,练蛊只能一年一次,必须是端午。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现在躺在坛底的,不应该是一具虫尸,而应该是一堆厮杀后残存的碎片。
如果失败,那么虫子绝对进不了二期!
现在呢,坛子底部躺着的虫尸,形如蝉,四肢如蜘蛛,拼凑感很强。
这是一只蛊儿。
一只进入了四期后最终失败的蛊儿!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够练蛊的也就端午前后五十多天。
所有这练蛊日格外珍贵。
可现在安长宁用实验从侧面证明了,可以人为控制环境。
只要环境对,任何时候都可以。
这意味着从现在到下次端午,这么长时间,都可以用来练蛊。
虽然没有成,可是错成本大大降低。
阿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浑身也热血沸腾。
没错,眼下情况,就是至少成功了一半。
“来来来,拆掉其余几个坛子。”
安长宁立马拿来了对应的实验单。
一边观察结果,一边填写实验单。
这一批三个罐子,用来测试朱丸的最佳剂量。
通过对比,结果立马就出来了。
只不过三只里头,结果最好的也就是蜕变到了百分之七十四左右。
这个结果虽说不好,却也没超过安长宁预料。
恰恰说明了,这朱丸配方的确存在问题。
那接下来,就看调整配方后做的这些罐子结果如何了。
余下这六天,每天晚上午夜,两人都会拆开罐子看。
做朱丸配方的罐子,和做朱丸状态分布的罐子,也在接下来一一有了结果。
这一大堆数据出来。
做成表格,做成模型图,种种细节跃然纸上。
只是,最令人感到意外的,还是“意外之喜”。
没错,这一大批只是指望着提供数据的实验组里,出了蛊儿。
还是一口气出了两只!
他拿着实验单进行对照,采集了这次数据。
这太重要太重要,太重要。
因为作为唯一一个成功的例子,其数据可以作为标杆来参考。
最重要的是,这两只因为些许实验条件的改变,成品也不一样。
第一只是蝉头,黄蜂身,六翅,镰足,黄蜂尾针,嘴为大牙。
第二只是蝉头,蜘蛛腿,蝎子尾,双螯足,身体像是黄蜂色的蜈蚣,足足七节,且背上没有翅,浑身甲壳厚重。
第一只蝉蛊无毒,状态偏向鸟蛊,第二只则介于虎蛊与长蛊之间。
可这么一来,以血为媒,将哪只当本命蛊就犯了难。
“长宁哥,你帮我选吧。”
阿渃最终把这人生大事交给了最信任的人。
此刻,安长宁做完了这两只成功案例的数据后,似有了额外发现。
他一阵翻找其余的实验单看结果,好像在验证着什么。
“依我之见,哪只都不要。”
“什么?”阿渃一惊。
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两只,说放弃,无比不舍。
“这两只说到底还是杂蛊,我觉得你拿种蛊更好。”
“问题是……这不没嘛……”
“阿渃,你若着急便拿了那有翅膀的吧。”
安长宁看了眼。
虽然他也觉得挺浪费,可那朱丸又不是用他血做的。
所以他也没法喂血当本命蛊。
倒是阿渃,在听明白安长宁的话后,很有魄力,也很爽利。
直接找出缝衣针要将两只蛊儿扎死。
安长宁见状连忙制止。
“慢着,这样太浪费。”
阿渃不解道:“长宁哥,留着也没用啊,我也不会训蛊术。”
别说她,全木兰村也没人会。
自身血液做朱丸炼蛊而成,血便是媒介。
往后蛊儿吃东西,不管吃什么,都会化为蛊气。
但蛊儿自身不需要那么多蛊气。
蛊儿真正需要的是血肉。
谁血液炼成的蛊,这蛊在饿时就饮谁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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