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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君临的第二十三天正午,国王的队伍沿着国王大道和绿叉河,抵达了三叉戟河北岸。

劳勃如往常般找来好兄弟艾德站在岸边眺望河面,谈论起十七年前的三叉戟河大战。

那一年,还未当上国王的劳勃,是个身材高大的英武青年,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他手持战锤在这里亲手杀死疯王的长子,雷加·坦格利安,推翻了坦格利安将近三百年的统治,开创拜拉席恩王朝。

说到这里,劳勃突然有些惆怅,他又想起被雷加夺走的未婚妻,艾德的亲妹妹莱安娜·史塔克,虽然他早已忘记那个女人的长相,可这个名字始终在他心中徘徊不去,那是他的挚爱,一生的遗憾。

“你最近经常魂不守舍,想你的临冬城?还是想凯特琳?”劳勃发现自从他告诉艾德要杀死坦格利安的孽种丹妮莉丝后,从第二天起,艾德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在途径卡林湾的时候还派出几名侍卫返回北境,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君临太远了,陛下。”艾德敷衍道,这段时间他反复思考兰斯的猜测,越想越吓人,如果是真的,他该如何是好。

为此在看到废弃的北境咽喉、卡林湾城堡时,他深思后派出几名侍卫送信给托伦方城的赫曼·陶哈伯爵和深林堡的盖伯特·葛洛佛伯爵,让最忠心的两位封臣各自派出一百名弓箭手加固卡林湾。

他要为最坏的结果提前做准备,有了这二百人扼守住这里,即便南方大乱也不能从陆上侵入北境。

“奈德,”劳勃用力拍打艾德宽厚的肩膀,“你在北境呆的时间太久了,除了当年咱们一起推翻疯王,还有葛雷乔伊那群海怪的叛乱,你就窝在临冬城里,当你的北境守护,你真应该来南方看看。”

“我是在为您守护北境,陛下。”艾德道。

“去他妈的守护,”劳勃假装生气道:“是你和琼恩把我推上了该死的铁王座,你不能留在北境看着我一个人坐在扎屁股的铁椅子上,你必须帮我保住它,以后我要留给乔佛里,你的女儿珊莎会成为他的王后,而不是兰尼斯特家的女人。”

听到劳勃的话,艾德很想说出侍卫的猜测,还有他私自询问艾莉亚,小女儿确实说过三个王子长得都不像劳勃,还是用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说出来的,恐怕琼恩·艾林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了调查的念头,为自己引来了死亡。

艾德严肃的叮嘱艾莉亚不允许与任何人讨论三个王子的长相,他拿罗伯和自己的长相做对比,自己的长子长的更像妻子凯特琳,但他从不怀疑罗伯不是他的种,而艾莉亚却说罗伯的眉宇和神情很像他,的确很像,这他也不能否认。

这段时间每次看到乔佛里轻佻自大的模样,他都会想起劳勃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劳勃虽然自大,但不是轻佻,他的好兄弟是一种豪迈和粗犷,为此赢得了很多人心,但乔佛里却令他的儿子布兰和女儿艾莉亚本能的讨厌,只有长女珊莎很喜欢乔佛里。

“你又在想临冬城,想徒利家的女人?”劳勃又发现好兄弟魂不守舍,“该死的,国王在和你说话,你却在想女人。”

艾德苦笑,“陛下,我很多年没有离开过家人了。”

“你还有三个孩子在身边,”劳勃说:“还别说,徒利家的女人生的孩子就是漂亮,你的小布兰长的很俊秀,我们应该亲上加亲,干脆让弥赛菈嫁给布兰,至于艾莉亚嫁给托曼好了。”

艾德笑的很苦涩,“你是要把我所有的孩子都夺走吗?”

“得了吧,”劳勃再次拍打艾德的肩膀,“你还有两个孩子不是吗?我可只有三个,是你夺走了我所有的孩子。”

恐怕你一个也没有,不由自主的再次发呆的艾德真的要忍不住了。

“嘿!奈德。”劳勃怒道:“你的国王在跟你说话,你还在想女人,等到了君临,我给你找十个女人,给你生一百个私生子。”

“你知道你在君临有多少私生子吗?”艾德问出想让兰斯调查的事情。

“谁知道,”劳勃想了想自己睡过的女人,记不清,实在太多了,“你去问七神吧。”

“一个都不知道吗?”艾德想帮兰斯找到突破口。

“倒是有一个,”劳勃捏着三层下巴说出一个名字,“艾德瑞克·风暴,我在史坦尼斯的婚床上干了他老婆的伴娘,是他老婆的堂妹,一名佛罗伦家的女人。

听说这个女人生了个男孩,被史坦尼斯送到了风息堡,但我没有见过他,你为什么关心我的私生子,难道史塔克的女儿想嫁给私生子?”

“别瞎说,劳勃。”艾德有些生气,“我的女儿不会嫁给私生子,他们都是我和凯特琳的亲骨肉。”

“去他妈的,我的孩子也都是我和瑟曦的亲骨肉。”劳勃说道:“亲上加亲的事情怎么样?”

“你还是问问你的王后吧,”艾德内心抗拒,“你的女儿弥赛菈比布兰大两岁,小儿子托曼又比艾莉亚小三岁。”

“年纪不算什么,至于兰尼斯特家的女人,”劳勃想起自己的王后瑟曦·兰尼斯特就感到头疼,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把三个孩子都与史塔克家联姻,恐怕会在他身边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如您所愿,”艾德松了口气。

劳勃望向三叉戟河,雄心万丈,很想再次重温当年的金戈铁马。

“奈德,我们真应该在这里举办一场宴会,再举办一场团体比武,让骑士们穿上盔甲骑上战马,重演当年辉煌的胜利。”

“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君临马上就到了。”艾德反对。

“你也知道马上就到了,我在君临住了十七年,那里太无趣了,还是这里好。”劳勃说:“就这么决定了,传令下去,国王要在这里举办盛大的宴会,要让队伍里的骑士们举行比武,获胜者奖励一千金龙。”

“陛下!”艾德惊讶道:“你要奖励一千金龙?”

“我本来想奖励一万金龙,”劳勃道:“可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一万?”艾德诧异,“当年赫伦堡比武也没有一千金龙,何况是一万。”

“去他妈的,你又提起赫伦堡,就是那场该死的比武,”劳勃愤怒的指着艾德,“你的妹妹被雷加抢走了,如果雷加会复活,我还要亲手杀他一百次,一遍又一遍锤爆他的头,让坦格利安全部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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