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申报》,这个时代较为著名的《新闻报》和《苏北时报》等报纸也纷纷跟进,进行了转载报道。
这一时期,国虽弱,但大多数文人风骨还在,民族血性亦是未丢。
还没有出现太多如后世某京报,某湃新闻这样的汉J媒体。
一时间,淞沪多家主流报纸在正刊之外的多个号外纷纷出炉。
大街小巷的国人都知道了本子的这次无耻行径。
其实,这里是民国,同时还是上海。
像被外国人欺负的事情屡见不鲜,便是富商被欺负也是寻常。
前几年时,有个阿三巡捕就在租界地qj了一个富商太太。
当时申报也只是连续报道几天,并没有出号外。
(阿三的陋习可不是现代才有的)
被本子欺负,抢厂子?
这种事情根本够不上发表这么多号外。
但好死不死,秦苍只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特意花钱另请了几位新闻社发号外。
除了大报纸,体量较小的中小报纸他更是不放过。
大报子两分钱一份,小报一分钱两份。
一百块就能印刷一万份。
大把大把的钱撒下去,整个媒体业像是被烧开的水,无比的沸腾。
上海滩的民情舆论更像被点燃的炮仗,群情激愤。
上海交大,震旦、复旦、暨南、同济等学院的学生更是聚集在教室中,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本次的事件。
更是点燃了这群满怀理想主义的学生的的激情,当场写信给租界工部局,要求制止。
这种要求工部局当然不会理会。
租界工部局是民国上海租界的管理机构,由一个没有华人的董事会管理。
这群人在租界类似于天龙人,权利极大。
哪怕是湾湾电视剧中的民国贵公子,在这群人面前也得跪下舔脚,学狗叫。
董事会中的本子董事看完了学生的请愿书,心中也颇觉好笑。
当即传讯给满铁。
“贵部在支那的活动我已知晓,但请放手施为,让这群支那人知道帝国的强大。”
“不得不说,你们这次干的不错。”
“我也十分期待你们的表演,两天后,我会亲自前往观看,记得要精彩一点,不要结束太快。”
此时,满铁设在上海事务所的管理人对着德律风(租界电话旧称)点头哈腰。
但挂断电话之后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事情竟然要劳烦董事局大人亲自打电话。
而且两天之后有什么表演,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番打听,才知道,居然是下辖子公司的一个管事搞出来的。
顿时不爽。
让手下将尤志远叫过来,发现对方竟然是宝岛人,心头更是厌恶。
训斥道:“为什么只是收购一间面粉厂这么小的事情,你也要闹得这么大?”
“而且还要用二十万美刀和别人赌斗?”
“你不知道二十万美刀,已经足够买下五间同样的工厂了吗?”
他这话倒不是胡说八道。
本子在东北,想要征用工厂往往只需要很少的钱,外加拿着枪的百来号士兵。
而在高丽则更简单,只要本子想,立刻就能将一个地方的全部百姓变成奴隶,随后无偿工作。
满铁总部在东北,他很清楚二十万美刀的价值。
尤志远战战兢兢,跪坐在地上,低着头。
嘴里不断喊嗨伊。
负责人骂累了,这才问道:“那二十万,你是怎么弄来的?”
他也好奇,底下汽船公司的一个小小管事,居然也有能耐挪用二十万美金。
要真是个人才,他也不介意让对方挪用更多一点,还能放进自己的口袋。
至于事后被发现,死的又不是他。
尤志远瑟缩着脖子,老实承认:“我没想给他钱,所以二十万不存在。”
负责人先是一愣,随后又被气到。
敢情自己先前都白骂了。
“那十个人,你挑好了?”
“挑好了,是本地几家武馆的好手,我让他们都带着匕首上。”
“啪!”负责人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尤志远的脸上。
怒骂道:“八格牙路!”
“两天后,贵族院男爵,董事大人也要去观看。”
“到时候你就拿着一堆白纸当钱,让武馆的几个假把式去表演?”
尤志远捂着脸,震惊地看向负责人。
他终于搞清楚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
上海租界的九位领事之一,本子的贵族院男爵,居然也要去观看这一场死斗。
原本的强娶豪夺手段,此时却突然变成了一场巨大的荣耀。
这可是事关满铁公司的荣誉,容不得有失。
连忙哭着上前抱住负责人的大腿。
“阁下,请务必救我,我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事情要满铁蒙羞。”
负责人冷冷哼了一声,随后道:“救你可以,两天后的死斗我来安排,其他的你不用管。”
“回去之后记得闭好嘴巴,什么也不许说。”
尤志远连连点头,大功也是大锅,他一个宝岛人背不住。
秦苍还不知道他两天后的美元已经变成了真钞,而对手也从一般的民间人士换成了满铁这个特务机构的精英。
不过就算知道,秦苍也并不在乎。
打从一开始,秦苍就没把对方所谓的二十万美金放在眼里。
秦苍真正的目的在于面粉厂。
做了如此多的铺垫,正是要一举将面粉厂的生意扭亏为盈。
这个时代。
没人比秦苍更懂炒作…
此时,忙碌了一天的肖家声正在跟秦苍诉苦。
“老板,你说加工资之后,工人积极性太强了。”
“他们原本工资不过十几块,一翻倍就到了三十,接近一天一块钱。”
“再加上你说的三班生产奖励,还有生产比赛奖励,两个加起来,每个人每天都多了几十块。”
“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破产了!”
秦苍却不慌不忙:“小麦还有吗?”
“有,我按你说的,又将厂子抵押给银行,找荣家买粮借粮,现在麦子在仓库里堆得老高。”
秦苍点点头。
既然麦子还有,那便不担心了。
随后又问起设备:“其他面粉厂肯租借设备吗?”
这年头,随着列强资本家们再度将目光放到远东,国内倒闭的面粉厂越来越多,许多设备如果没人接手,最后也是当废品卖。
秦苍手中现钱不够,便让肖家声用租赁的方式租借别人空闲下来的设备。
“肯是肯,他们要的价格有点高。”
秦苍大手一挥:“肯就行,反正比买的便宜,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说着,秦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中南银行的汇票。
这不是他的钱,是史量才借给他的。
忘了说,这老小子除了是《申报》老板,还是中南银行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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