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
顾名思义,就如耳朵一样挂在院子两边的房间。
准确地讲,有点如后来各机关大院的传达室。
在大门旁边用来登记进出人员的传达室。
白小楼走进后院的耳房后发现,这房间比他昨晚住的厢房小多了,摆的也不是有顶有框的架子床,而是简易的一张木板床。
别说还有丫鬟住的小房间,连个红漆马桶都放在床尾的墙角落。
唯一好的是房间除了床以餐还有一张书桌。
上面文房四宝一样不缺。
靠墙还是一个书柜。
虽然书柜上结满了蜘蛛网,但里面书还是有不少。
而且比昨晚住的厢房多了一盏台灯。
在现在这种连电灯都是奢侈品的时代,有书看是难得的幸福。
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过来帮搞卫生。
反正白小楼西服扣子也掉了,干脆将西服一脱,撸起袖子搞起大扫除来。
呵呵。
在给书柜抹尘时,白小楼将书籍一本本拿出来想重新归类整理好,没想到打开封皮上明明写着《资治通鉴》的书,里面竟然是石刻本的春宫画。
再看看扉页,写的却是《金瓶梅》。
再逐一翻看,《三字经》、《增广贤文》、《唐诗三百首》、《朱子家训》、《论语》啥的书页相对崭新的内容倒没掺假。
除了《资治通鉴》装的是《金瓶梅》外,《三国志》装的是《红楼春梦》,《左传》装的是《品花宝鉴》……
搁在最高架子上的封面是各种历史书,其实是古代十大禁书。
虽然是石刻线装本,但里面的春宫画倒是纤毫毕现,工笔画的技巧让白小楼叹为观止。
估计这耳房以前住的是一个私塾先生,与大部分文人骚客一样,满肚子男盗女娼,表面上还得装出道貌岸然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这些书在当时不值钱还是走得匆忙忘了带走,倒留给白小楼好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白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很熟悉的声音。
白小楼慌慌张张将书籍恢复原样,深吸一口气,将掉了扣子的裤子往中间扯紧,拿起一本《三十六计》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第三十一计:美人计”
“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
怎么一翻就翻到了美人计上面?
“进来吧!”
白小楼觉得看不出破绽了,才定了定神,冲门外喊了一声。
“白……”
“春兰姐,你怎么来了?”
白小楼惊喜地冲过去,一把将春兰搂住。
春兰小心地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转身将门关上,才亲昵地在白小楼脸上扭了一把。
“瞎喊什么?也不怕人听见!”
“你本来就是我春兰……”
没等白小楼说完,春兰赶紧将手上的簸箕往桌上一放,捂住了他的嘴。
“你记住!我只是梅老板的贴身佣人,和你同样是为梅老板服务的,我们没别的关系。”
“知道了,春兰……”
“小乖乖!”
白小楼俏皮地在春兰大磨盘似的脂肪堆积处重重地掐了一把。
“讨厌!”
“没见过你这种人!明明自己又不行,偏偏还喜欢动手动脚的,将人家惹出一身火了,又没办法帮人家解渴。”
春兰娇嗔着将白小楼的手打开,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看着春兰这副春波荡漾的神态,刚才翻阅的十大禁书内容立马副作用体现了出来。
手又不自觉地往挺拔处探去。
“刚才周管家跟我讲你的衣服扣子掉了,让我帮你来缝好,快脱下来吧。”
春兰转身去拿簸箕里装的针线,顺便将一套黑衣黑裤递给了白小楼。
“还傻坐着干什么?将衬衫和裤子都脱了呀!”
春兰见白小楼不但没脱衣裤,相反还坐了回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怎么好脱?
一脱不原形毕露了?
白小楼可不想让春兰这么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春兰姐,要不你转过身去?”
“切!好像我没见过似的,一根薄皮空心的葱管儿还怕我看啊?”
难道原宿主真的是银样镴枪头?
白小楼更不敢起身了。
“姐,你再不转身我可不理你了?你是不是存心想羞辱我?”
白小楼佯装生气。
“好好,我不看,好了吗?你倒是快点,我还要去梅太……老板那儿去服侍她呢。”
春兰总算转过身去。
白小楼为了安全起见,拿起不知哪个打手穿的黑色衣裤,直接跳上了床上,用被子蒙着换下自己原来的衣物。
“春兰姐,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来这儿了呢?”
还没有彻底软下去,白小楼只能搂着被子跟春兰扯闲话。
“丁局长担心梅……老板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好用的人,就把我叫来了。”
“就你一个啊?”
“还有江组长他们,不过他们都没让进门。”
不用想,春兰肯定带着丁墨村的任务来了。
“局座对我有什么指示?”
白小楼开门见山直接问起春兰来接头的任务来了。
春兰瞥了他一眼,用牙齿将缝好的西服扣子线头咬断。
“你抓的那个药贩子真能将你的病治好?”
怎么尽扯些没用的?
咦?
她怎么知道我跟金紫涵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找她治病?”
总算恢复原状了。
白小楼将被子一掀,跳下床问道。
春兰抬眼看了一眼他那空空荡荡的裤裆,叹口气回道:
“杨浦那边打电话来时,我正在……”
“丁局长办公室搞……”
“卫生!”
搞个卫生有必要这么大喘气吗?
脸又红什么?
白小楼很快联想到刚才看的书插图中香艳画面。
不用想,一定是在给丁墨村采取口腔清理工作。
不行,得保持注意力。
白小楼感觉自己又有变化了,赶紧坐回床沿上。
“中医不行,试试西医也挺好。据说人家都可以将马儿、狗儿那玩意帮人接上……”
春兰又瞄了白小楼一眼,眼睛水汪汪的。
“局座怎么说?”
白小楼想起了自己答应老李的事情。
“丁局长不同意,说风险太大,万一走失了,人家北岭洲国来要人,没办法交差。”
他的顾虑是正确的。
白小楼打的如意算盘也是将金紫涵交给他后,制造一个事故,然后让老李他们将她接走。
神不知鬼不觉。
“那怎么办?春兰姐,我们这一辈子只能做姐妹,做不成夫妻了……”
白小楼走过去,抱着春兰的头悲悲戚戚,像彻底被打击了一样。
春兰将针线放下,摸着白小楼的头发,怜爱地说道:
“我就跟丁局长说:”
“你又没有亲生子女,小白跟你这么久,侍候你比侍候亲爹还勤快,如果他治好了,回头我叫他认你做干爹,再给你添个大孙子,以后你百年后也有脸去见你老丁家的列祖列宗了!”
嗐!
标准的认贼为父!
“那他怎么说?”
她身上香胰子的味道真好闻。
“他说,如果你真这么想,治好后必须改姓丁,他就同意找人帮你治病。”
“我同意!”
“哎哟,你个傻孩子,高兴成这样。”
“你不会治好了就忘了我吧?”
白小楼这一把掐得真重,五根手指都陷入软肉中。
春兰又痛又酸爽,舔了舔嘴唇,对着白小楼吐气如兰。
拜托!
你别忘了你跟丁墨村动用过嘴唇。
我怎么可能还和你玩亲亲?
白小楼装作欣喜若狂地从簸箕里拿起她带来的木尺,夹在两腿间,朝着春兰扑去。
“春兰姐,我来了!”
“你这个傻孩子,别闹,等你治好了再来找我。”
春兰一扭身,闪过了他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