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谢您对我们希伯犹人的善意……”
甘茨也扭头看了一眼艾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小楼继续说：
“但是我们的祖在羊皮书上就教导我们：不要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
难道我看的《羊皮书》是假的？
白小楼曾经也是一个有梦想的青年，所谓藏着几千年财富密码的希伯犹人的《羊皮书》可是翻卷的书页。
最后……
按照《羊皮书》的指导下，落得去快递站搬运工的成果。
不过这书是路边摊买的，想都不用想是盗版书，也许真的《羊皮书》能帮助读者发大财。
（就像看这本书的读者打死也想不到这位扑街作者竟然是通玄之士，破解别人的命运如囊中取物。）
“祖先告诫我们：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白小楼拍掌大笑。
“你们希伯犹人的祖先一定很爱玩游戏！不会玩的是征途吧？”
读书时被老史的征途将所有的早餐钱都赔了进去，白小楼对免费游戏的感悟刻骨铭心。
“什么游戏？我们曾经有我们自己的祖国，我们迟早会回到我们的圣地！”
甘茨说起祖国，眼眶都潮湿了。
他们做到了，不过是在列强的帮助下，强行在人家沙漠地带强占了一小片土地，然后不断地掠夺，真正拥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
“甘茨博士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白小楼可没心思听他痛诉家史，他们亡国再建国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希望得到的是他们手上的珍品甚至是孤本珍品。
当然如果有先进的科技研究成果来交易更是再好不过。
“我可以给你们找到你们需要的住所，甚至我自己拥有的大庄园也可以租给你们，价钱分为三个档次……”
甘茨偷偷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买卖，希伯犹人从来就没输过。
“1、每天一个大洋，我可以保证交易者的当天人身财产安全……”
一天一人一块银元。
天价！
甘茨没吭声，只是微笑着看向白小楼。
“我知道汉斯国新建了很多集中营，现在空的监房有很多……”
白小楼并没有急于说第二种方案，而是加重了自己的砝码。
“白先生，谢谢您提醒我！不过汉斯军队只是喜欢打闪电战，但不是真正的闪电，他们不可能越过两个大洋到贵国来建集中营……”
甘茨不以为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汉斯国其实早已经对你们公约国宣战了，只是你们的在位者玩绥靖政策，装作未发生似的……”
白小楼拿起一张稿纸轻轻地一撕两半。
“互不侵犯条约和这张纸一样，随时都可以撕碎。”
“我想甘茨博士不会不知道东洋和汉斯已经结成同盟了吧？”
“只要一宣战，我想东洋人会很乐意帮助汉斯秘密警察在淞海多建几处集中营的！”
三个希伯犹对看了一眼，都朝甘茨点了点头。
“白先生，照您这么说，那淞海也不是世外桃源，我们根本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交易的必要吗？”
“难道你们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白小楼双手一摊，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现在海岸线已经被东洋兵封锁，别说客轮，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白，你的郑和远洋公司不是已经和东洋政府达成协议，可以来去自由吗？”
皮埃尔是个猪队友。
或者说是神助攻。
“白先生，如果您有办法将我们送到山姆国或者南美利加，也许我们的交易更容易成功。”
果真，
甘茨借坡下驴。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不知道甘茨博士是否记忆力不够集中，我最先就说了，交易最关键在于是否有诚意……”
“我还没老到失忆的时候，不过我不明白您需要过目我们珍藏的宝物到阍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只是为了艺术鉴赏？”
甘茨直接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当然不是！”
白小楼盯着甘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掠夺了我们大夏多少宝藏！我都要登记造册，迟早我会拿回来的！”
这话听得希伯犹人不寒而栗，连皮埃尔都很心虚。
他当公使这些年巧取豪夺的大夏文物不是少数量。
“不过……”
“只要我鉴别过，你们的宝贝都是合法所得，我会完璧归赵的，如果你们担心被抢，也可以选择交由皮埃尔公使保管，由公使阁下代表高卢国政府给你们签订保管责任书……”
“白，这事需要内阁……”
皮埃尔一听白小楼这海口将自己圈进去了，赶紧声明。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使大人，别忘了您是贵国的全权授命公使，而且……”
“如果对贵国的侨民的人身财产安全都不愿意保护，这样的政府能够得到人民的支持吗？”
听白小楼这么一说，甘茨他们矛头一致对外，连艾玛和安德森都认为皮埃尔没有担当。
“其实再贵重的财物都是死的，并不能创造新的价值，在我心目中，最珍贵的是人而不是物，比如……”
白小楼拉了一下艾玛的手。
“艾玛小姐对于我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艾玛一听傻眼了。
回过神后害羞地躲到了皮埃尔身后。
“爱江山更爱美人。白先生的痴情让我发自内心地敬佩！”
鬼才信！
看到甘茨那副我懂的神情，白小楼心里想：如果这就能骗过你这只老狐狸，那就太没挑战性了。
“你们希伯犹人很聪明，在各行各业都有顶尖的科学家，他们不仅仅属于你们希伯犹人，而是属于全世界！”
甘茨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你们能够将那些顶尖的科学家介绍给我，我不但能够合格证这些科学家的安全，而且能够保证介绍人一家人的安全……”
“不需要一文钱费用！”
“当然你们还可以选择第三种方案，就是组建私人武装对抗，不过我不能保证没有和我达成交易的任何人的人身财产安全。”
“白先生，我知道你身上挂了很多头衔，别怪我直说，你的头衔都是寄人篱下的，比如公使馆参赞，皮埃尔先生随时可以将此头衔拿走……”
甘茨听白小楼越说越神气十足，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你说得太对了！”
“24小时倒计时！”
“如果24小时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这交易就算失败。”
“告辞！公使大人。我还得去将我未完成的工作继续，我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
白小楼看着倒计时的沙漏再一次浮现出来。
不过这一次是给别人倒计时。
“等等，我可不愿意坐在办公室当个花瓶。”
艾玛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