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里是厚厚一沓战事简报。
9月1日,汉斯国悍然发动对大波罗国的突然袭击。
27天后,大波罗6个集团军约80万人组成的防线被汉斯狂热的反十字肩章军人如撕抹布一样撕得粉碎。
本来其他的同盟国还在嘲笑大波罗国天天嘴上讲得比任何国家都硬,但却像豆腐一样软弱,没想到美人鱼国就像童话进而的故事一样在睡梦中一夜就被汉斯军人彻底蹂躏。
号称北冰洋红胡子海盗的挪崴国也再也挪腾不开来了,仅仅抵抗了23天也举起了白旗。
高卢国的连襟国也没好到哪去,比红魔也只扛了18天。
现在高卢国认为无法攻破的马其诺防线已经成了摆设,高卢国紧急申请召开同盟国会议,得出的决定是:
高卢国的主力往海峡方向逃离,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全部过海去不列颠群岛苟延残喘,而各驻外使节保持在原地不动,随时准备建立临时政府。
皮埃尔忧心忡忡的就是这一点,要求各公使保证侨民的权益不受伤害,而且要肃清汉斯国在该国的影响力。
“白,客轮里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赎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白小楼听得太多,因为男足每次大赛时总会翻来覆去说这一句话,好像能起死回生一样,但是男足队员海参照吃,上场照样像个大烟鬼没有半点精气神。
“公使大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得给我时间……”
“还有!”
“足够的……”
白小楼拿出一块银元在嘴边吹了一口气。
银元发出悦耳的“嗡嗡”声。
“要多少?只要你能将高卢公民们赎回来,其他该死的汉斯人、奥利人、还有大波罗人都让他们去见上帝吧!”
连自己的同盟国都恨上了。
“希伯犹人呢?”
“别跟我提那些该死的撒旦的后裔,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汉斯国的小胡子元首也不会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邻居!”
皮埃尔冲着白小楼大声咆哮,都忘了汉斯国和高卢国历史上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你死我活的大战。
“敬爱的公使大人,您这么说,我就知道怎么做了,汉斯人最恨的不是高卢人,更不会是我们大夏人,他们恨的是希伯犹人,为什么我们不和他们愉快地做个交易呢?”
皮埃尔盯着白小楼,似乎随时准备将他撕成两半。
白小楼保持他那迷人的微笑,根本不在乎皮埃尔那气愤到极点的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如果您觉得被海盗扣押的高卢公民的性命比不过希伯犹人高贵,您当我没说。”
白小楼摊摊手,坐下去倒一杯都已经凉了的蓝山咖啡品尝起来。
虽然有点苦涩感,但回味无穷。
“唉,如果非要这样,我想我们爱丽舍宫会原谅我的作法的。”
文明只有一片遮羞布,在自身利益受到冲击时,文明就可以扯下来擦脚。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公使大人应该没忘我跟您提的成立远洋公司的事情,别忘了您可是我们的股东之一。”
“No,No!我相信爱丽舍宫很快就会和汉斯国宣战了,我可以为了高卢公民和他们做个交易,但我绝不能和他们合作经商,那样我就成了叛国者!”
皮埃尔的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似的。
“事实上这是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我们通过经商获取大量的资金,然后将这批钱变成飞机大炮再落到汉斯人的头上,难道贵国政府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马粪?”
皮埃尔盯着白小楼,脸上红了又青。
“哈哈,白,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粗鲁的小伙子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去找汉斯国联系,他们急需的是在淞海躲藏的希伯犹人名单和详细住址,我想公使大人会非常愿意去找希伯犹人谈谈交易,如果他们捐献的银子足够多,我们可以继续甚至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帮他们隐蔽下来……”
“如果非要保持他们守财奴的传统个性,我想汉斯人会很愉快地接受他们,然后和我们远洋公司进行军火、医药等战略物质的交易的。”
白小楼垂涎的不是汉斯国的先进武器,而是他们现有的科学技术,这时在他们的核研究院里已经离制造出实用的原子弹只差一步之遥。
“Good idea!(好主意!)”
皮埃尔张开双臂像是刚见到白小楼一样,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为了加大我们谈判的砝码,我会找其他国家的公使合作,保证能给你一份完整的名单。”
死道友不死贫道。
皮埃尔并没有显得有一点点伤悲,相反说起来兴高采烈。
“太好了,皮埃尔先生,目前我了解的汉斯人只有安德森太太一位,由于我独自去找安德森太太容易产生误会,所以……”
“我会让安德森留在公使馆24小时值班的……”
皮埃尔朝白小楼眨眨眼,会意地说道:
“在汉斯女人身上就像坐在汉斯的奔驰车上一样,马达的转速让人神魂颠倒。”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也和约翰娜有过一腿。
白小楼觉得有点亏,自己得到的全是猪啃过的大白菜。
本来他想让皮埃尔同意黛米尔跟着他一起去完成和汉斯国谈判的任务,灵机一动,改口说:
“艾玛是我的助理和翻译,如果由她陪着我去和安德森太太见面并且去和汉斯公使谈判,一定会让汉斯人相信您的诚意。”
“艾玛?No,No,No!”
一听说让他的爱女也和敌人见面,皮埃尔本能性地抗拒。
“相信我,皮埃尔先生,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人都更在乎艾玛,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白小楼在胸口划着十字,很真诚地说道。
皮埃尔盯着白小楼,还是坚决地摇起了头。
“如果艾玛得不到汉斯国的接受,我就无法实现将她送去山姆国的既定方案!东洋可是和汉斯国有过协约关系,一旦宣战,就算我和东洋军部谈好,也不可能允许艾玛离开……”
皮埃尔低下头,沉思了半晌,抬起头时,眼眶红红的。
“白,你确定一辈子会照顾艾玛?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现在不相信我又能信谁?
白小楼在心里发笑,但脸上却异常严肃。
“I swear to God that I will take care of Emma for the rest of my life!(我向神发誓,我会一辈子照顾艾玛的!)”
皮埃尔怎么能意识到一个异教徒发誓一点意义都没有,感动得老泪纵横,抱着白小楼就将脸贴了左边贴右边。
“My dear child, I have entrusted Emma to you, and the Lord will bless you.(我亲爱的孩子,我将艾玛托付给你了,神会保佑你们的!)”
什么孩子?
我跟你是战友,在同一条战壕里蹲过的,以后还会在同一条战壕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