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玄黎在种植聚灵草的灵田间不断巡逻，心中大定。
一路看下来，损失的聚灵草大多数是被踩踏致死。
可见那时老羊囫囵吞下的瘴气已经开始发作，自然也没有大快朵颐的心情。
“嗯……直接损失七十二株。看来这次收获的盈余都在聚灵草这啊。”
“单论高品质的聚灵草，减去上交宗门的部分，最后能剩下九十株左右。其他的就直接汲取灵髓算了。”
这些再加上之前探索瘴气采摘的灵草，卖个五百灵石不成问题。
“五百灵石……”
他喃喃默念长出一口气。
当初有一个玄剑宗内门弟子就是用攒的五百灵石下山经商闯出了一番事业。
去年他回宗门时更是突破了筑基中期和宗门长老们谈笑风生。
张玄黎现在储物袋中唯一一瓶补充真气的真气丹就是他当时发放给宗门上下弟子的礼物。
“不过嘛……成功的也只有他一个。”
大多数脱离宗门成为散修的弟子都死在了奋斗途中。
能于修仙者坊市中组建家庭安稳生活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张玄黎明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道理，也不抱怨直接俯身收拾那些残花败叶。
植株总数少了对于灵植夫固然是坏消息。
对于灵田中的灵植这却是个好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争抢土壤灵蕴的竞争者少了，平均灵蕴浓度上升。
为此，他特意花了点心思重新调整植株的位置，成功在天黑前让土壤灵蕴分布趋于平衡。
不再担心瘴气侵蚀的老羊十分安逸，每天不是睡觉就是运转妖丹尽快恢复伤势。
张玄黎也曾问过它要不要带点吃的，但它的回答是：
“我们羊妖虽说是杂食，但真要吃的话还是吃肉好。而且这段时间我的内丹损耗颇大，得从其他妖兽身上进补。”
言下之意就是待它伤好后自己去捕猎。
借这个话题，张玄黎又问了它峡谷内的情况。
尽管没有测量过，但老羊能保证至少峡谷入口十里内是安全的。
因为它自己就是受了重伤害怕被其他妖兽盯上，才往只有一阶妖兽的瘴气外围跑。
至于遇上天青须则完全是意外之喜。
——也就是说，我这是塞翁失马式的倒霉了？
张玄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意外的倒霉却也创造了意外的机遇和回报。
既然峡谷附近已经确认安全，他干脆就把天青须移植回原处。
同时峡谷入口几里内的灵草他也没有放过。
虽然因为光照水分等因素一二阶灵植几乎无法存活。
但相应的，活下来的都是稀有的三阶灵草。
哪怕它们仍处于极其漫长的成长期，也比相同年份的一二阶灵植强得多。
张玄黎当然没有等它们百年后突变进阶的空闲，直接一个个采下来塞入储物袋。
他一连采了三天，直到把前人留下的照明符尽数用完方才作罢。
最后统计，只有两株勉强够上了三阶下品的门槛，能够正式以三阶灵草之身放到市场上售卖。
至于其他那些火候不够的三阶灵草，他再三考虑后还是不打算卖了。
他把这两株三阶灵草夹在其他一二阶野生灵草里卖还能说是侥幸得之。
这么多未成熟的三阶灵草也未免太惹人注目了。
“其实现在已经够惹眼了……”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灵草他不禁苦笑。
计算灵石入账时的确很爽，但如何平安地把它们卖出去着实是个问题。
——看来只能直接和商会管事对接了。
商会管事的权限允许他们在对接客户时灵活应变，可以把交易放在不公开的待客室进行。
“问题在于怎么打开僵局。以那些管事经验之老道，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思及此处张玄黎不免有几分紧张。
虽然他这几个月资产大大增长，实力也远非以前能比。
但在明面上他仍然是一个被发配到青纵山的玄剑宗外门弟子。
如果管事怀疑他的货来路不正，很可能直接就把他“拉黑”了。
“该找个什么借口瞒过去呢……”
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办法，只好开始今天的重头戏。
——喜闻乐见的尝百草环节。
【修为：练气三层】
【神农（一阶）：灵髓（741/10000）】
【当前可用灵髓：61】
【瘴气行走（2）：需200灵髓进阶】
看着许久没有变动的面板，他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激动。
然后他就保持着这种积极情绪一口一把草。
……
三个时辰后，张玄黎痛痛快快地喷射完坐回书桌前。
他手腕颤抖地举起热茶抿了一口，幽幽叹出一口长气。
“也许，下次应该分开进食。”
不然就算他有修为在身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那些灵草确实可食用，也确实很刺激。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把这种痛苦分散到数天享用，他还是敬谢不敏了。
【神农（一阶）：灵髓（1315/10000）】
【当前可用灵髓：635】
【瘴气行走（2/20）：需200灵髓进阶】
【催熟秘法（1/50）：需500灵髓进阶】
“这次加了574灵髓啊。”
看着面板里的种种介绍，张玄黎果断决定不继续点催熟秘法了。
在他看来，这类技能的最大收益点在于从无到有的时候。
现在他就算继续进阶催熟秘法，无非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快两三天，并不会有质的飞跃。
可能接下来要连着加五六级才足以产生真正阶段性的改变。
既然如此，还不如瘴气行走这样扎扎实实地提升持续时间。
他神念一动选择进阶“瘴气行走”。
【神农（一阶）：灵髓（1315/10000）】
【当前可用灵髓：135】
【瘴气行走（4/20）：需500灵髓进阶】
霎时间，他神海中关于“瘴气行走”的信息如大树生根般朝各个方向深化下去。
他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没有服下避瘴丹直接闭着眼睛走出洞府。
瘴气在接触到周身皮肤的瞬间便带来烧灼的刺痛。
但是并没有威胁到生命。
他心头一动，运气于目后睁开双眼。
虽然体内真气仍然不可避免地飞速消耗，但他还是不禁笑出了声。
“果然差别不仅仅在于持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