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这毒,控制不好……就会,就会走火入魔,我怕,伤了你们。”李清河坐在屋子最里面,面色苍白。
“你这,给我们说,我们倒也想办法啊。”苏自若急道,然后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欸,听话,别过来。”李清河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苏自若冲上去,点了他的睡穴。
“你……”李清河随即倒在了他怀里。
“欸,真是个傻子!”傅行知摇头,“快把他叫醒?”
“怎么,他越清醒受的罪越多。”苏自若不客气道。
“这样,他会梦魇。”
“总比毒发好。”
——
“知府大人,这是一个大夫送来的,您请看。”一名守卫来报,手持一封信件。
“叔叔,大夫?”李时宜不解,“这两天没有找过大夫啊。”
“呦,肯定是潇儿的。”
曹明锐接过信,拆封后快速扫了一眼,然后递给李时宜。
“叔父、阿姊亲启:潇儿此番不告而别,乃是国丧,不得不回,已于隆庆二十六年腊月初六启程返京,且身负圣上嘱托,与昌平侯世子苏自若、淮教教主傅行知云游查案,请勿挂念。云潇拜别。”
“这性子啊,真麻烦。”李时宜叹息道。
——
京郊,茶楼。
“你听说了吗?寒霄阁这次新找了一个军师,位于左右护法之下,据说,这还是个世家子弟,博学多才,考中了进士。”
“进士不做官,跑到江湖上闯?还是太嫩了。”说话的那人摇摇头。
“这是内情,谁知道?”
“还有啊,这寒霄阁,恐怕是不行了,没了李盟主,一落千丈啊。”
“嗯,一年不如一年。之前的寒霄阁,何时有过军师?李盟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高强,天下第一,这个武林,他一人足矣。”
“这新崛起的淮教,人家也没干过什么,稀里糊涂成了魔教,被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追杀了这么多年,真是可惜啊。”
……
“果然,还是在这里行医方便。”醒来的李清河为了这两个活神仙又出来看诊,医馆停在茶楼边上。
“你看,人都说,寒霄阁不行了,都开始找军师了。”傅行知打趣。
“嗯,不关我事,现在我最大的愿望是活着,就这么简单。”李清河一边给人看病,一边闲聊,反正病人听不懂。“按这个方子抓药,每日三次,切记,千万莫生气啊。”
“谢谢大夫,谢谢啊。”看病的老人连连感谢。
“欸,老人家,我想问您个事,不是当不当讲?”
“唉,你说,说,老朽定知无不言。”
“请问腊月初,您可有见大批人从京城去往顺天府方向?”
“没见过。如今那里发生灾荒,人都避之不及,谁还愿意去?”老人摇摇头。
“打扰了。”
“告辞。”
“润安,这件事,不能查了。”李清河关上了医馆的门,对苏自若说。
“为何?”
“你想啊,这粮草都没有出长安,还能去哪?”
“去哪?”
“笨!粮草是谁发的?”
“内阁,户部。”
“新帝是谁?”
“梁晨诵啊。”
“谁推举的?”
“内阁,户……”
“我知道了,原来,被他中饱私囊了!”苏自若恍然大悟。
“嗯,笼络人心的手段那么多,非要选择这个,真是阴险狡诈。”
“但是,庙堂不比江湖险恶多少,你确定,走这一条路?”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