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傻了?”李清河恨铁不成钢,有一种老父亲的无力感。
“凌源,你多大了?”李清河撇去一个白眼,然后一手拉一个,连拖带拽,“丢人先去医馆里头丢!”
——
“话说,你真的是皇室后裔?”傅行知有些不信。
“不是后裔,是直系血亲。当今皇帝是他亲外祖。”苏自若答道。
“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傅行知问。
“也许多年前的那个李云潇脑子一热,经这么一怂恿,还真的能干出来,但现在不会了。”
“还有,这事儿,憋到棺材里去,莫要让人知道了,不然,你淮教是要受牵连的。”
“我不怕,现在的官兵,只是人多而已。”
“但这个天下已经……”受不住了。
“哎呦,轻……点!”苏自若吃痛。
“鸽子,是昌平侯府的。”
“嗯,我看看。”
苏自若看完后,一脸凝重,然后将信递给二人。
“陛下,驾崩了?”李清河有些惊诧,“我不是治好了吗?我都怀疑我的医术了。”
“看来,皇帝不可能是正常死亡,那长安就不太平了。”李清河无所谓道。
“话说回来,你外祖死了你不伤心?真是……”
“冷血无情?”傅行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知道,这样可能有违人伦,但是,我不在乎了。”也活不了几天了。
“现下,我们要会京一趟。”
“对,是啊,等国丧之后再说吧。”
回京的路上,几人聊起了新皇的人选。
“皇帝,不,先帝没有儿子,只有一女,也就是你娘,”苏自若想着,“应该是从宗室里头过继一个,最好是人微言轻,这样好控制。”苏自若说。
“那梁晨曦是谁?”傅行知忽然问,“我好像记得,你把那人得罪透了。”
“哦,她是过继的,吴王庶女,但从小备受先帝宠爱,于是就封了公主的。”
“嗯,最有可能的是齐王世子,先帝的侄孙,梁晨诵。”李清河猜测道。
“这个齐王他爹是宫女所出,并不受宠,当时先帝继位,才想起来冷宫里有这号人,封了个有名无实的齐王。”
“话说,我记得当年还救过那个梁晨诵来着。”李清河回忆。
“但是此人很是阴险,不可不妨。”苏自若提醒。
“呦,你不是不知道宫廷秘闻吗?”傅行知嘿嘿一笑。
“噢,有目共睹啊,毕竟同朝为官,都有来往。”苏自若送了一个白眼。
“小子,你怎么变聪明了?”傅行知打趣道。
“小爷我一直很聪明的啊。”
李清河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冰冷至极,像是掉进了冰窟里。
“完了,又毒发了。”李清河暗叫不好,于是强装镇定,转头说:“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好,去吧去吧。”两人正在互怼,没注意到李清河的反常,李清河快步下楼,走到卧房,锁上门。
渐渐的,苏自若才察觉,平日里的他总会笑眯眯的听着他们拌嘴,今日这么快就回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他卧房门锁了。
两人用内力轰开门,就见李清河胳膊支在桌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