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在官道上走了半天,终于到达了帝国边境关口,在简单的检查货物和查看通关令牌后,便放行了。
黄皓惊讶道:“看来帝国现在商业之风盛起,有黑彪给的这个商队令牌,很轻松就能穿过边境线。”
“黄伯伯,听你意思,以前要过边境线很难?”
“是啊,以前帝国自己的商队要过边境线,不脱层皮都不算完,那点利润都让军队克扣完了,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走境外的线路了。”
孙烨惊讶道“你居然了解这些事情?”
“家主曾经不止一次跟先皇提过这件事情,要放开境外商业,不过当时正处于摩擦期,就没有能够落实下来。”
“那倒也是,是害怕间谍窃取帝国的情报么?”
黄皓摇了摇头:“具体的不清楚。家主也没有透露太多。”
孙烨心里想了想:这个新皇上来,对商业这块很是看重,而且还雷霆手段铲除异己,还会和周边的蛮夷达成合作关系,这眼光和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强啊,看来是个劲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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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在境外走了大概三天,除了零零散散遇到的几个旅人外,到处都是草原。
孙烨看了看地图的标注,对着黄皓说:“你看下,是不是就在这附近了。”
黄皓看了眼,然后对照了周边的地形地貌,指着远程的山坡道:“应该就是那个方向了,看距离再有个半天就到了。”
孙烨道:“那让商队原地休息下吧。”随后下车,活动了下浑身发酸的身体。
黄皓递上了一个水壶,问道:“少爷,喝点水吧。”
“嗯嗯。”
“少爷,你如今的体质是什么阶段?”
“得益于黑彪给我找的炼体药物和养气功法,练了几天,骨骼强度有所提升。前几天刚达到的炼体境四阶。”
“嗯,少爷能够政务和修炼两不误,真是让老夫感到欣慰。相信家主在天之灵,看到您这么勤奋,也会感到高兴。”
孙烨内心其实对林家家主的感情不深,毕竟穿越过来的,但是对于黄皓他是很感激的,毕竟从君东到七水,再到现在的塞外,一路都有他陪着
“黄伯伯。这一路有你的帮助,我很是感激。希望你以后还能像这样继续辅佐我。”
黄皓笑着说:“少爷,老夫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商队稍微歇息一会,随后便重新启程。
商队继续走了一个时辰,发现了一群正在放牧的人。
“黄伯伯,那群人的装扮,是不是就是鲜卑的人?”
“看着像,我遣人上去问问。”随后安排商队中懂的鲜卑语的人上去问候下。
过了片刻,那人回来了,回话道
“我刚问了他,这片区域确实是进入了鲜卑的部落范围,在得知我们是行商后,便指了他们首领的营帐位置给我。”
然后那人指着前方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估摸半个时辰就到。”
孙烨听罢,高声呼道:“好,出发。”
鲜卑族部落位于广袤的草原之上,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山丘。阳光透过蓝天洒在大地上,将整个部落照耀得如同黄金般闪耀。
部落中的房屋都是用土坯搭建的,朴实而坚固。每座房屋的墙壁上都刻满了精美的图腾,房屋之间用木栅栏相连,形成了一个个宽敞的院落。
部落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竖立着高高的图腾柱,柱子上雕刻着神兽和勇士的形象。
此时部落的守卫发现了商队一行人,于是上前问话。
商队中那名翻译迎了上去,说明了此番来意,并且展示携带的货物,守卫在简单的查看,确认无误后,派人前去通报。
不久之后,守卫便出来通报,允许商队头领等人进去大帐商议。
孙烨便带着商队的翻译,黄皓和二虎,四人随着那名守卫进入了大帐。
大帐内,似乎在举办着宴席,此刻坐满了人。主位上之人一名高颧骨,大脸盘身材魁梧之人看着孙烨等人,也是很高兴道:“听说你们是帝国来的商队?是哪个城镇的?”
“巨石城。”
主位上之人听罢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楠楠自语了几次“巨石城”随后也是跟身旁之人交流了一下,确认了没有听说过之后,问道:
“很遗憾,远方的客人,我未曾听闻帝国境内有巨石城这个地方。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请见谅。”
孙烨也是客气道:“这是我等第一次代表自己的城镇出外行商,您没听过也正常,无需致歉。”
主位之人道:“我是鲜卑族首领檀石槐,欢迎远方的客人前来。我们很乐意跟帝国人做买卖。不知您今日带来了什么货物?”
“我们带来了帝国的粮食,草药,绸缎,珠宝以及我们的特产琉璃杯。”
檀石槐听到前面的货物并不感到稀奇,毕竟他们部落也接触过很多商队了,但是对于琉璃杯他却是感到很新奇:
“琉璃杯,长得什么样子?方便让我观赏一下吗?”
孙烨道:“当然可以。”随后吩咐二虎从商队货物中拿出一个盒子来,一盒里面是一对琉璃杯。
二虎将盒子放在了檀石槐面前,打开后,檀石槐发出惊呼:“我的天,这杯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物品。”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拿出来,细细观赏。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注目观赏檀石槐手中的杯子,眼神中透露着喜欢的神色。
檀石槐问道:“这琉璃杯,你们在哪里弄到的?想要交换什么东西?”
“这琉璃杯,是我们巨石城特有的产品,我敢保证,无论是帝国境内,亦或者其他国家都做不出来这个。
至于交换什么,就要看你们部落有什么了。”
檀石槐反复观看了很多次,确实这琉璃杯在各方面都比罗马出品的水晶杯更加具有美感。
“我们部落擅长游牧,主要养殖马和羊,所以能交易的货物就是关于它们的相关制品。”
“能方便带我们看一下羊和马的样子么?”
檀石槐笑道:“没问题,我带你们去牧场看看。”随后起身,热情的拉着孙烨的手离开大帐,往牧场而去。
来到一片被圈起来的草原里,一大片的羊群正在回笼。
“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们部落放牧的羊群。肉泽细嫩,汤汁鲜美,是不可多得的美食。连其他部族都要跟我购置。”
孙烨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现代的绵羊,不仅肉可以食用,身上的羊毛还是服装的主要原材料。
“你们这些羊,除了食用外,还有其他用途么?”
檀石槐想了想:“骨头熬汤,肉食用,羊皮缝制后当衣物,羊粪腐熟后当肥料养土地,其他的没有了。”
孙烨道:“那这样,我有个想法,想跟你长期合作。”
檀石槐面露难色“长期合作?你想要我们长期供羊么?可能难度有点大。毕竟我们部落每年放牧的羊群数量都是固定的。”
孙烨“不不不,我要的不是羊,而是它们身上的羊毛。”
檀石槐疑惑道“羊毛?那些东西都是被我们当生火的助燃物的,一点用途都没有,你要那个干什么?”
“这个涉及我的商业隐私,不过你们如果答应给我们长期供货,我们愿意以同等价值的货物交换。”
檀石槐有些犹豫:“这羊毛对于我们而言没什么价值,也不知道能置换多少货物,要不你开个价,我们考虑下。”
孙烨想了想,掐起手指头算了下:一头羊大概是5公斤羊毛,这里少说也有几千头羊,一年即便供给一次羊毛,恐怕会都得有上万公斤。
孙烨抬手,伸出了五根手指头:“这样吧,我稍微算了下,我就每次拿出这个数量的粮食来换你的羊毛。不过你每年需要供给我两次,如何?”
檀石槐喜出望外,生怕孙烨后悔,直接握住他的手道:“一次500斤粮食,成交!”
孙烨也是喜出望外,生怕对面后悔,紧紧握住檀石槐的手道“成交!”
心想:自己本来想开口500公斤的,这倒好直接节省了一半。
双方都认为自己捡到了大便宜,很快协议就达成了。鲜卑每年给巨石城供货两次羊毛,每次的价格是500斤粮食。
为表诚意,孙烨将那对琉璃杯送给了檀石槐,对方当晚则杀羊宰牛宴请了孙烨整个商队,那晚鲜卑人和巨石城的人载歌载舞,其乐融融。
第二天,鲜卑族在檀石槐的带领下,欢送孙烨等人。商队出发,前往下一个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