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有一个月过去了,江一凡的伤好了,已经可以随意走动,更方他高兴的是自己的内力已经催使真气打通了八条经脉,这样的速度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算一下时间,都到九月下旬了,天气也开始有些凉意,满山谷的树叶在秋风的吹动下也开始落下,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山里的野果就会特别多,山洞里也快堆满了。
山里的动物都会在秋天储存过冬的粮食,猴子也不例外,猴子采摘回来的可不仅仅是野果,还有许多山里的草药。江一凡自然是见过野山参和野灵芝的,但是还有很多不认识。在老母猴的分享下,他倒是吃了不少野山参,灵芝,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也许是这些药材的作用,他肋骨和小腿的骨头才恢复得不错,内力修炼也很快,能这么快打通八条经络。
一日,江一凡正在修炼内功,但是山洞外猴群吱吱喳喳的声音非常吵闹,这和平时猴群玩闹的声音不一样。他不禁好奇,走到洞口,看到了猴群围在周围,中间有两只猴子在打架。
是那只每天都要拿石剑敲打他百会穴的猴王,另一只也是很强壮的猴子,围观的猴子并没有出手帮忙任何一方,只是吱吱喳喳叫唤。这是动物间最为公平的战斗,争斗猴王宝座。猴王的位置必须是最强壮最厉害的猴子担任,这在动物界中是默认的游戏规则,这样领导位置的争斗一不小心带来的生命的代价,但是为了成为王者享有明年春天与母猴的交配权,延续自己的后代,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会有挑战者的。
江一凡眼看这场景,不禁联想到人和动物又何尝有分别,在战争,在抢夺食物领地,人做的更过分更残酷,甚至可以说人类更无耻,动物只是单一的决斗,并不伤及无辜,而人类却恰恰相反。
江一凡想我要不要去帮忙,或者是劝架呢?毕竟谁受伤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帮我是帮谁呢?帮那个天天敲我脑门的,还是那只挑战者?简单的思考之后,他看到洞门口有一截木棍,抓起来就跳了出去,不曾想一跳竟然跃过了猴群,直接来到两只候的中间,先是来了个剑法起手式,把两只候分开,然后对着那只挑战的猴子,使出自己练了很多遍的剑招,看着那猴蹦跳来蹦跳去,龇牙咧嘴,好像很愤怒竟然有人来打破这场公平的决斗。江一凡也没想到,手里的木棍竟然能随意出招,时不时就戳中或者打到那猴的身上,难道自己竟达到了那老前辈说的用意念使剑招了吗?那猴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受痛之后就灰溜溜的跑开了。
围观的猴子们突然非常激动,场面都快有些失控,是自己破坏了公平引起的,还是为猴王保住了位置感到高兴?心中正疑惑着。猴王朝江一凡走了过来,但它并没有制止快要失控的场面,而是伸出那柄石剑递给了江一凡。江一凡有点纳闷,这是做什么?难道猴王是对自己出手帮忙表示谢意?不应该啊,这石剑可是猴王一直拿着耀武扬威的,肯定很喜欢,怎么可能送给我呢?
猴王转身离开了,它是真的想把这柄石剑赠送给江一凡。动物也会使用一些简单的工具,虽然很难会制造工具,但是会捡会挑,把自己称手的工具,石头也好,木棒也好,会留着可以反复使用。很显然,这柄石剑就是猴王留下的,不管是它抢了上一代猴王的,还是其它猴子拿给它的,还是自己找到的,都不重要,只是现在赠送给了江一凡。
当猴王走出猴群后,场面就真的失控了,如果是猴王还在场,它们有所控制,或者说这石剑就是这个猴群王位的象征的话,那么它们肯定是不认可江一凡作为它们的新猴王,所以场面失控了。石头向冰雹一样向江一帆砸来,四面八方砸来,江一凡只能挥舞这石剑格挡,因为他不可能出击伤害这群有恩于他的猴子们。
江一凡错了,至少错了两点,一是这不是一柄普通的石剑,或者说不是普通的石头,重量比起一般的剑要重很多,也比一般的石头要重很多,他拿剑挥舞的时候要用更多的内力。错的第二点是他还没有完全达到老道士所说的,意念出剑,虽然大部分的砸来的石头被挡住了,但是他感觉到了石头的到来,却因为挥剑速度不够快,有些是感觉不到石头的到来,被砸到了。
天快黑的时候,江一凡才回到山洞。他鼻青脸肿的,因为实在格挡不完,也躲不过,只能逃跑。猴群们泄了愤之后也慢慢散了,他才敢回到山洞的。江一凡直接走到看起来很懊恼的猴王面前,把石剑递了过去,想把剑还给它。猴王根本没有理会,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表示“滚”。有时候不得不感慨动物比人来得讲信义,不会出我反而。
修炼内力,打通经脉和练剑成了江一凡接下来日子的主要事情,练剑不是他自愿的,是这群猴子每到下午觅食回来就把他拉到洞外平坦的开阔地,一起拿石头扔他砸他,拿他取乐罢了。对于这个白吃白住的家伙,能给它们带来快乐,又能打发无聊的时光,猴群自然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可就这样,江一凡的剑法越练越醇熟,受伤也越来越少。一个月后,江一凡站的地方小石头都铺满地,堆高了一层,没有进攻,都是防守格挡,身法步法自成一格,速度都是因为石头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是石头的速度迅猛。
经脉打通第九条,江一凡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个月自己的真气进展变慢了,自己的内力却增加了不少,为什么真气打通经脉会变慢呢?十月下旬,天空下起了雪,山洞里储存是食物还很多,山谷里能找到的食物却慢慢变少了,猴群们出去觅食的时间也短了。江一凡吃了就练功,是真勤奋,刚吃完盘坐打息,就觉得不对,一股热气从丹田开始直往上窜,真气也在自己打通的九条经络里自由行走,想要提起内力给予压制,竟然不受控制。江一凡惊慌之下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老道士前辈说的走火入魔?越想越害怕,明明自己是循序渐进,并未一味冒进,操之过急。内火灼烧,汗如雨下,睁开的双眼是又害怕又焦急。内力带动的真气已经自己在打通第十条经脉了,而且速度很快,速度越快,江一凡显得越痛苦。双眼已经开始布满血丝,还有的一点意识看到摆在眼前的野果,很想吃一口,因为太渴了,感觉嘴唇都要裂开了,可以他动弹不得,又想到刚刚吃了一棵野灵芝,难道是那棵灵芝有不妥,只是颜色上偏红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同。
江一凡的身体变化很快,就像缩水一样,嘴唇开始干裂,眼珠都快爆出来,他正在快速丧失身体里的水分。十二条经脉全部被打通,可是江一凡并非自己练出来的,他只是在心里说我命休矣。就在这时,他身边的老母猴拿起石剑在他百汇穴上敲了三下,一股真气喷涌而出,震开石剑掉落地上,江一帆也同时晕了,倒了,以盘腿打坐的姿势倒的,全身僵硬。
江一凡醒了,他没有死,只是昏迷了两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睁开双眼看到野果,双手就去抓往嘴里塞,他太渴了。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饭量很大,一连几天,有些猴子都开始龇牙了,或许是吃得太多它们准备过冬的粮食,又或许是鼓噪大家把这家伙拉出去取乐。终于有一天,猴群们把江一凡拉出山洞,又要开始向他扔石头取乐。雪已经下了很大,地上是厚厚的一层雪,并没有随手可取的石头,就向他玩起了打雪仗,是一群对一个人。
十二经络打通的感觉很奇怪,不是他自己慢慢练就的,但毕竟是打通了的,雪团砸飞而来的速度变得慢了吗?还是雪团发出的声音太响亮?江一凡看得很清楚也听得很清晰。他没有用剑去格挡,仅凭身法和步法就能全部躲过。这时他往上一纵,不好,太高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轻功能纵这么高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办?他赶紧提起真气,想让自己下降速度慢一点,右手握着剑,剑尖朝下,想让自己着地的时候先受点力。谁曾想落地时,地面的雪像受到了巨大冲击,卷取雪浪向四周狂卷而去,周围的猴群纷纷受到冲击倒地,爬起来往洞内跑去。惊讶最大的还是江一凡自己,难道打通十二经络之后是这样吗?我是走火入魔了吗?他怔在当地,想不明白,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到猴群的。
为了证明自己走火入魔,也为了验证自己的修为水平,江一凡回到山洞就按照《石室密录》上的内功修炼方法,提息打坐,运行真气。真气刚刚在十二经脉运行一遍就又开始内火灼烧了,显得很是难受,额头又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坐在他旁边的老母猴拿起石剑,敲了他三下百汇穴,石剑又被真气震掉在地。但这一次江一凡是清醒的,也让他想起了上次在最后仅有的一点意识里也好像有人敲了自己的百会穴。他看向老母猴,眼光里充满的都是谢意,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走火入魔,但很可能是吃了那个灵芝,是灵芝在作怪。现在自己强行运行真气,估计会向老道士前辈说的损坏自己的五脏六腑。
师傅的作用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提点你一下,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道理没有说错,如果不是老道士的提点,江一凡如果每次都将真气运行十二经脉,也就会像那位师兄前辈一样损坏自己的五脏六腑,大大缩短自己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