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昂:我才是曹贼 第50章 金丝雀的吻

作者:溜乌龟的阿基米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6-08 20: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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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民一骑绝尘,带着玉玺先行仓皇奔出了毕圭苑。

玉玺事体太大,曹昂也没了主意,让他即刻去找老曹商量。

曹安民先到太尉府打听,将传国玺一事告诉了曹嵩。

曹嵩沉思片刻,先收下了玉玺,然后让他带人去找曹操。毛三苟四已经在曹操的暗示下,找到了王芬秘宅,所以曹安民很轻松就到了地方。

此时曹操还在与王芬争论。

“王冀州,废立是天下至不祥之大事。古人权衡成败之后能够推行的,只有伊尹霍光两人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诚心劝道:“伊尹、霍光皆怀着赤诚忠心,据有宰辅之势力,握秉政之权柄,顺从众人之欲望,这才能够成事。”

他这番话已经将废立的条件明明白白地讲了出来,不可谓不是忠谏。说白了,人家伊尹霍光手握大权,当时的天子不成气候有目共睹,大家都想换掉,而且,换皇帝之后的分配问题都已经商量好了。

你王芬和袁绍是个什么东西?权柄不出冀州,连分配利益的权力都没有,靠着一块破玺,还想废立?

王芬当然听出了他话里暗藏的揶揄,沉声道:“孟德,仆请汝到此,是要你来参赞谋划的,不是让你动摇众心!”

说着,他以剑鞘敲下被捆得死死的小宦官提醒曹操:你一家性命都在我和本初手中,你少废话。

曹操叹气:“冀州听我一言,如果此言不见纳,我们再商讨大事。诸君如今只见伊霍成事之易,未睹如今之难,认为此事必成,这很是危险啊!”

王芬猛地站起,抽剑在手,眯眼道:“孟德,这么说,你是宁族死都不愿参与我等大事了?”

曹操深吸口气:“君子不立危墙。”

王芬大恨,挥剑示意手下将小宦官带走,他则将剑搁在了曹操的脖颈:“我再问你一句,你从是不从?”

这时,宅门忽而大响,外间喧哗大动。

有人惶急禀报,一队兵丁破门而入。

王芬脸色一白,急切间就要斩杀曹操,可曹操早就蓄势待发,趁着他心神晃动间隙,猛地攫住他的剑刃一把夺过。

王芬急忙后退,意欲夺门而出,却见曹安民披甲带领部曲撞进门来。

曹安民看到曹操,正要行礼,却见曹操连使眼色制止。

曹操长叹一声,将剑扔下:“王冀州,天子脚下,还妄图偷玺谋划废立,岂可得乎?”

他向曹安民再使眼色,示意当先斩杀地上的小宦官,然后接着说:“本初好谋无断,做事惜身,冀州何苦自误,为人平白做马前之驱?”

王芬双唇颤颤,大脑一片空白,瞋目瞪着曹安民。

曹安民得了曹操眼色,且从他口中听出了意思,当即大喊:“我乃虎贲卫,奉皇帝命捉拿冀州刺史王芬!”

说着,他一剑刺死小宦官,示意部曲拿下王芬。

王芬纵身一跃,猛地抢过曹操扔下的剑,问曹安民:“王芬何罪?”

“废立!”曹安民捕捉到了曹操话里的关键信息。

王芬目眦欲裂,泪不自觉流出:“何人首告?”

“虎贲中郎将,袁本初!”曹安民情急之下,吐口而出,关键他只知道这么一个皇帝跟前的人。

曹操一愣,偷眼去看王芬,只见王芬浑身颤抖,涕泗横流,大骂道:“袁绍小人,误死王芬也!”

他横剑于脖,鲜血狂喷,自刎而死。

曹操这才松下口气。

适才他在被王芬围住的时候,就对不远处的毛三苟四暗示,让他们跟着找到宅院,尽快带部曲来。只要斩杀小宦官,就可以反过来拿住王芬。只要王芬在手,袁绍也会乖乖就范。

如今安民急中生智,将之逼死,也算是绝了后患。

少了王芬,袁绍绝对不敢乱动。

外间,曹氏部曲在不断追索王芬门客,他忽然摆手:“让他们走。王芬死前的大喊,让他们传扬出去……”

曹安民领命,忽然嚅嗫:“传国玺……在咱们家……”

“什么?”曹操大惊站起。

若是袁绍知道风声,他气恼事迹败露,撕破脸派人来查,可不就真的要全家灭族?

……

……

御驾已经离开了毕圭苑。

曹昂被留下来清扫战场,这其实也是皇帝的恩赐,这些猛兽的尸体自然全都交给他支配。

不说别的,就单说这些皮毛,也能换个几十万钱了。

另一边,兜兜转转,陈逸终于找到了路,远远发现了低头检查动物尸体的曹昂。

他失了玉玺,报仇无望,前途难料,且险些被兽群咬死,现在完全迁怒于曹昂。

于是他悄悄靠近曹昂,蓄起剑势,正要跨步斩杀竖子,却不料踩入了遗留在地的竹笼陷阱。

竹笼合拢,将他夹死,他疯狂挣扎,竹笼夹板猛力抽打,两下打破他的脑袋。

他“呃”地一声闷哼,被抽得晕死过去。

这时曹昂和唐徽也都发现了陈逸,俱都大惊,没想到此人竟然没死。

“看他手中握剑,兴许是想要对付我啊……”曹昂抽出剑来,却被唐徽攀住手臂。

唐徽脸上失落:“如今他已经昏厥,不如将他交给我,我把他关起来吧!”

曹昂想了想,今天毕圭苑的事实在蹊跷。先是季英追杀弟子,再是苑墙垮塌,兽群被人驱入,然后是张让追索的传国玺落入自己手中。

他看了看头破血流的陈逸:“他平时不疯吧?”

唐徽要摇头:“只是胸中块垒难消,行事孤傲而已。”

曹昂觉得这些事情说不定与此人有关,如今传国玺这个大麻烦在自己家,最好还是把来龙去脉问清楚再说。

于是他收剑回鞘,命部曲将陈逸关起来,带回家去。

“我有些事要问他,问完就还你。”他看到唐徽失落的表情,解释。

唐徽摇头:“你不杀他就已经很好了,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而已。”

“怎么没用?适才没有你槊出如龙,我怎么能那么快就解决了这些猛兽?”

唐徽想起与曹昂在兽阵中纵马冲突的场景,脸颊微微红起:“谢谢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从明天开始,我要接受上苍给我的命运,按照他们的想法,做好一个金丝雀……”

她之所以顽劣,之所以胡闹,不过是在向自己无法逃脱的宿命抗争而已。

今天,在曹昂的帮助下,她作为一个女子,披了甲、纵了马,舞槊战虎熊,帝前展风流。

她不只胜过了以往的自己,也胜过了不知多少的男儿。

足够了,这些作为将来囚禁深宫时拿来回忆的美好,真的足够了……

“谁?”

唐徽话没说完,就被曹昂打断。

她疑惑抬头:“嗯?”

“按照谁的想法?”曹昂问。

“张常侍、父母、师父、那些教我礼仪的宫廷傅母……”

曹昂目光一凝:“是么?你的人生,要交给他们左右么?”

唐徽一愣,眼泪涌出:“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没有归属的……女子而已……”

曹昂抬起头,在灿烂的艳阳下,笑了:“也是……对不起,我忘了这是三……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没有奢望属于自己人生的可能……”

而他,却没有了奢望“回家”的可能。

唐徽隔着泪眼,望向曹昂,发现他的表情是那么悲伤那么孤寂。

她的心仿佛被挤压般疼,于是不由自主地踮步上前,搂住曹昂的腰,吻了他的脸。

曹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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