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要沐浴,你别偷看!”
大桥说完,转身就走,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却略带几分暗喜,因为陈石说喜欢自己这样的。
这榆木脑袋,看上自己还不知道主动下聘提亲么?还非要让自己去说啊?
“大小姐放心,在下向来光明正大,绝不会干此等卑鄙龌龊之事!”陈石铿锵保证。
光明正大的看没毛病!
这话说完,大桥脚下步伐明显更快了。
目送大桥离开,陈石笑了笑,论脸皮,明显古代女子和后世没法比,三两句脸就红的不成样子。
不过同样的,这个时代女子更好撩一点,领先了两千年的撩妹文化,陈石都不敢全力施展。
不然太过孟浪了!
简而言之,太骚了!
——
少顷,回到院落。
夏竹宛如居家小媳妇一般,把院落收拾的干净利索,见陈石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公子!”
“都是你收拾的?”陈石诧异。
夏竹点了点头:“公子,饭菜已经做好了,我还给公子你熬了粥,公子可以用膳了!”
“嗯,好,正好饿了!”
陈石点头,虽然这年头的食物味道很差,可相较于吃不饱的普通人,他已经算是很舒服了。
方桌,稀饭、菜肴端上。
菜肴是在陶罐中,这年头因为没有铁锅,菜绝大多数都是在陶罐或者鼎内烹煮,看上去并不好看。
“你也坐下吃啊!”
陈石接过夏竹递来的碗筷,见其站在边上,不由皱眉。
“奴家不饿!”
夏竹连连摆手,在没过门之前,她依旧是下人,下人岂能同桌,此乃僭越之举,乃大忌。
别说下人不能上桌了,就算是妻妾,在一些重要的场合,除非特地喊来,否则也没资格入座。
陈石皱眉,脑海中的记忆被勾起。
这种糟粕思想持续近两千年,他小时候,家里来人,自己母亲忙前忙后,最后只能在厨房吃,这种糟粕真病态。
这也是他为何见张家家主将侍女当做痰盂后,他如此恼怒的原因。
在陈石看来,你可以杀,但是别虐杀,你可以享受侍女伺候,但是请别凌辱。
或许因为他就是普通人,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若是夫人在,你在边上伺候我不会说啥,但这里我也是下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更何况,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一起吃饭而已,日后不许这样。”陈石神色严肃道。
“公子,奴家定终生侍奉公子左右。”夏竹美眸含泪,抬袖擦拭。
陈石这番话,在一个侍女看来,那就是承认了自己身份,这种喜悦外人是感触不到的。
“哭什么,吃饭!”
陈石摆手,不以为然。
简单对付一口,陈石刚要起身,夏竹也跟着起身道:“公子可是要休息,奴家这就给公子烧水。”
“不用,你忙你的!”
陈石摆手,径直走向书房。
提笔,他在盘算,目前自己手上钱差不多用光了,也才收购了十万石多点,地契卖了还能收购五万多。
桥家应该也收购了十万石以上。
算下来,各家存粮估计还有十几万石,最少还需要三四千万钱才能扫空,不然这些人也能大赚一笔。
或者自己直接放长线?
直接把粮食囤到旱灾来临?
陈石陷入沉思,能扫空最好,扫不空那就只能囤粮放长线,如今他背靠刘勋倒也不用太担心。
又仔细琢磨了下,
算了,不能扫空!
垄断的后果恐怕刘勋都承受不起,到时候说不定刘勋扛不住压力,把自己推出去斩首泄愤了!
就这样吧!
想明白这些,陈石拿过古籍开始临摹。
隶书很多字他结合上下语境能认出,抓紧学习一下。
——
半个时辰后,浴房内。
大桥面容愁苦,嘴里不停数落着:“这个呆子,我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竟然还没来。”
“小姐,水又烧好了,需要开始添水了么?”春梅怯怯询问。
“急什么?凉了再烧!”
大桥凶了句,她烦着呢。
“是,小姐!”
春梅脸上露出苦楚,退出房门后,她想了想,径直走向隔壁院落,她得去喊人了!
再不喊,炉子都烧冒烟了!
“陈公子,您在么?”
陈石闻声,打开房门:“何事?”
“我家小姐准备洗澡了,邀您前去观看,不然她不愿意洗!”春梅左右看了眼见无人,道。
她作为大桥贴身丫鬟,怎么可能看不出大桥这些天的转变,这显然是情窦初开想男人了。
“哦豁,她真这么说的?”
陈石眼睛一亮,大桥胆子不小嘛!
“嗯!”
春梅点头,她得帮帮自家小姐了。
“走吧,”陈石笑道。
“陈公子,你知道么,我家小姐她素来不喜男子,甚至厌恶,其早就到了及笄之龄,却迟迟未婚配。”
“这期间,不知有多少家公子贪慕我家小姐容颜,欲娶之为妻,却统统被小姐给拒绝了。”
“而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让小姐转变的男子,自从公子您出现后,我家小姐时不时分神。”
春梅称呼陈石并非管家,
显然这是她机警之处,管家代表啥,家仆,家仆和小姐欢好,那是僭越,可公子不同。
更何况,陈石恢复家业弹指间罢了。
陈石笑而不语,搞定大桥又不难。
后世那种婚恋市场那么畸形,自己都谈过很多女朋友,更别说眼下这种婚恋市场了。
汉朝可没小红书!
也没有无数毒鸡汤!
更不会培养出那些小仙女!
“公子,你在门口候着,我去通传一声!”春梅说完,连忙入内,急道:“小姐,陈公子来了!”
大桥美眸一亮,连忙起身,又察觉有些失态:“咳咳,让下人们添水吧,我要沐浴了!”
“是,小姐。”
丫鬟连连点头松了口气。
无数丫鬟一趟接着一趟添水,也就是富贵人家,寻常人家可洗不起,烧柴都得不少钱。
少顷,浴堂添满。
大桥让留下几桶热水,就屏退了下人:“春梅,你去和陈石说,就说本小姐这会儿不方便,让他外面等一会!”
“是,小姐!”
春梅退去,来到院门处:“陈公子,小姐说,她这会儿在洗澡,说等洗差不多了再进去。”
“明白,明白!”
陈石笑呵呵的应道。
春梅看了眼卧房,深吸口气:‘小姐,春梅只能帮你到这了,而且我也没乱传话!’
显然,她作为大桥侍女,都替大桥急的慌,所以为了大桥的幸福,她推一把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