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看一看。发卡、玩偶、蝴蝶结,亮甲、手链、发光球。大减价,大减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便宜处理了,便宜处理了。”
H市是西南最大的城市,我揣着所有的积蓄和子苏来到这里。面对这座繁华的都市,我很快就沦陷其中。本以为自己可以大展手脚,在这座城市中打下一番基业,只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我一个人在H市漂流了一个月,睡桥洞,吃馒头,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说起来也怪我,当年家里出了事,我便无心上学,最终学业荒废,没能成为我爹眼中的文化人。
最终无奈之下,我进入了建筑队,又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所以只能当个小工。好在在山里练就了一身力量,就这样我和子苏总算是在H市安定下来。
子苏还是那副样子,几乎天天待在我的体内不愿意出来。唯一不同的就是来到这里后,成了一个馋嘴猫,只要有吃的,总能将她叫出来。
慢慢的我攒了一些本钱,为了满足胃口越来越大的子苏,我便捉摸着做点小生意。有人说过,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做女人的生意,恰巧这个时候,我们的建筑队就在大学城附近,所以我就琢磨着倒腾一点小玩意在大学城附近摆个夜摊。除了刮风下雨,只要建筑队的工作一完成,我便会如此,所幸虽然累了一点,但是收入确实比以前多了不少。
今天一如往常,我早早的摆好了摊。说起来最近建筑队的工作比较繁重,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过来。摆好东西,我便开始吆喝起来,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害羞,那么现在早已练成了厚脸皮,不顾众人的眼色,大声吼道。
小玩意虽然不值钱,但是销量还不错,来来往往的行人总会有一两个蹲下来看一看,挑一挑,买上一两件。今天我来的比较早,周围还没有什么摊子,所以生意不错,没过多久便卖了不少东西。
“七喜,我要吃鸡。”笑呵呵的送走一位客人后,子苏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这个家伙虽然很少出来,可是却很清楚钱财的作用,看我挣到了钱,自然开始提出了要求。
“好,你要吃卤的、炸的还是红烧的?”我从来不会驳了子苏的要求。事实上,我们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兄妹,自我懂事之后,我们俩也算是相依为命。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子苏都在我的体内沉睡,可是我却明白她是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的亲人,也是我爹和我娘临终之时唯一托付给我的珍宝。
“炸的。”子苏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丢下两个字便再也没有了声音。我不由得苦笑,不过也抽出了几张票子准备在回去的路上买一只大大的炸鸡。
“诶,小哥,你今天怎么来了,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就当我自顾自的收拾起摊子,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我的熟客,几位H大的高材生。她们时常照顾我的生意,所以时间一久,我们便熟络起来。我连忙笑脸相迎,果然是那几幅熟悉的面孔。
薛梅、唐艺、李珊莲,她们三人住在同一个寝室,所以平日里总会待在一起。三人人美声甜,之前帮我揽了不少客户。
“是很久没来了,最近工作太忙。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今天我免费送。”我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为了维护老客户,自然要舍得下成本。一时间,三个姑娘兴高采烈的蹲在摊子旁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诶,欣欣呢,她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
欣欣,全名叫祝欣欣,也是她们的室友,更是一个小富婆。在我最开始摆地摊的时候,她可是支持了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以往她们四个形影不离,可是今天却只来了三个,不由得,我多嘴问了一句。
“怎么小哥,看上我们家欣欣了?”然而我话语一出,便引来了薛梅的打趣。
“我说大姐,我就是多嘴问一句,别拿我打趣好吧。”
“你喊谁大姐呢,要喊美女。”
“是是是,您说的对。诸位美女,不知道挑好了没,有没有喜欢的,没有明天再来,我去进批更好的。”
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这样的打趣时有发生,倒也没人真的当回事。只不过打趣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她们三人的神色有了变化,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察言观色,所以我瞬间明白,祝欣欣应该是出事了。
“欣欣病了,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明天我们几个要去看她。”
“病了?严重吗?”
“挺严重的,听说突然就倒地不醒,到现在还昏迷着呢。我前天去过一趟,你们知不知道她家里到底请来多少医生,听说有的还是从外面特意请来的,只可惜没用,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
“昏迷不醒,还查不出病因,这么奇怪?”听完薛梅的话,我不由得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隐约间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医生可以解决的。
“是啊,叔叔和阿姨都急死了,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哎,希望她能快一点好起来吧。”
“我的老顾客生了病,我可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样,帮我送个礼物过去,权当我一份心意。”我从摊子上拿起一个香囊,随后趁她们三人不注意,塞进了一张平安符。
虽说我无法确定祝欣欣的病和邪祟有关,但是那张平安符可以驱邪护身,就算和幽冥之事无关,我也希望它能给祝欣欣带去一份好运。
“真小气,就送一个香囊啊。”
“礼轻情意重嘛,再说了,我一个苦哈哈,又没钱,除了送香囊还能送啥,总不能把自己送出去吧。”
“呸,不要脸。好了,你的心意我一定带到,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回去了,明天有时间再过来,到时候给你带些朋友过来。”
“那我可谢谢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