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朋友’,想要把她推下深渊。”
二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女孩身上除摔倒造成的伤痕外,没有其他外伤,再加上当时在场的人都被提前收买,这件事最后被判定为跳楼自杀。”
起初二号还能保持平静,但讲着讲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语速加快,急急地讲述着。
“之后,学校里便传出了一系列诡异事件。
午夜12点,舞蹈训练室的灯会神秘地亮起,一名身穿红色舞裙的女子在屋内跳着诡异的舞蹈。
陷害那位女生的几名学生莫名消失,而训练室的凳子则会在每个午夜12点随着女子的舞蹈自行舞动。”
“椅子上还会出现恐怖的脸孔。”二号补充道。
“听着像是诅咒之类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怀疑那个坠楼的女孩变成了厉鬼。”
二号缓缓向后退了一步:“我的故事讲完了。”
“情节挺不错的,但你讲得不够精彩。”餐桌右边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看向餐桌另一边:“你们说呢?
“勉强算他过关了。”左边第一个的男人淡淡地说道,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中泛着一丝阴冷。
右边的男人笑了笑,随口说道:“既然他也通过了,那就让三号开始吧。”
“三号,请开始你的故事吧。”
四个新人里只有三号是女人。
女人的声音非常好听,轻盈如同鸟鸣,让人听着很舒服。
“我的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她每天都会半夜起来,在厨房里磨着刀唱歌,有时我还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不过第二天厨房里总是干干净净的,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也没有了。
那时我并没有在意。
可是有一天我晚上起来喝水时,却看到妻子拿着刀在剥皮抽骨,鲜血喷了她一身,她却哼着诡异的歌谣。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能闻到血腥味、听到歌谣。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搬离了那个家。
一天晚上下班回家后。
我把冷掉的饭菜热了一下吃下后,我好像产生了幻觉。
我看见妻子从卧室的床下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汤。”
“当我看见那碗汤的那一刻,我的全身竟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我似乎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的,我只知道我或许无法再离开她了。”
女人的讲述到此结束,她讲完后,二号和吴涛下意识地与她拉开了距离。
这个女人以丈夫的视角来讲述妻子的故事,但是按照她故事的发展,丈夫凶多吉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这个女人的嗓音很好听,故事中很多地方在美化妻子。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了。”左边的男子轻声鼓掌。
他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侵犯意味,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味:“这三个新人的故事都很有意思,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说完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吴涛:“四号,能否请你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呢?”
“轮到我了吗?”
屋内的所有人都对吴涛的故事抱有极高的期待,毕竟他是第四个出现的特殊新人。
“我的故事有很多,不知道你们想听哪一个?”吴涛环顾着几位黑袍人。
“四号,在你开始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餐桌右边坐在第一个的男人扭头看了吴涛一眼:“你在这里讲述的所有故事必须是真实的。
“我明白规则。”
“那么请开始吧。”
吴涛思考了一会,决定开始讲述他的第一个故事。
“这是发生在我一个朋友身上的真实事件。”
“我的朋友姓王,他非常爱他的妻子,然而就在几个月前,他的妻子却离奇失踪了。”
“他选择了报警,并发动所有人帮助他寻找他的妻子。”
“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可怜,协助调查的警察也发现,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妻子,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所以很理解他的行为。”
“然而同情归同情,现实总是残酷的。”
“寻找了半年时间,他的妻子仍旧没有音讯,警方已经放弃了寻找,按照失踪人口来处理,而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
“他每天很早就出门寻找妻子,直到深夜才回家。”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他毫无进展。”
“直到有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床头上发现了妻子用血写的字。”
“救救我...”
“他看着床头上写的“救救我”三个字,表情痛苦扭曲的瞪着墙面。”
“在他心底深处,埋藏着一个从未向外人透露过的秘密,他的妻子失踪其实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每天他都会外出拼命寻找,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只是为了试图麻痹自己的良心,减轻对妻子的深深愧疚。”
“他掀开床把妻子取出,驾车将其埋在偏远的郊区。”
“可是,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妻子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他。”
“妻子被他亲手埋葬的人,怎么可能又回来呢?”
“他带上工具又前往郊区,将妻子埋得更远更深。”
“可是不管他怎么去做,每当他醒来后就会发现,妻子总会出现在床上。”
“他的妻子似乎“活”了过来,等到他熟睡后就会跑回他的身边。”
“这个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有时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甚至会看到妻子不只睛看着他,还对他笑。”
“他快崩溃了,他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妻子身上,他驱车赶往埋葬他妻子的地方,想最后一次移开自己的妻子。”
“为了防止妻子晚上再回来找他,他想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办法,那就是将妻子放在锅里。”
“第二天醒来没看见妻子,他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妻子终于不会再找他了。”
吴涛说到这里就停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完了?”餐桌两边的人正听得入迷:“那后来呢?你朋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