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壆压倒性的强悍武力下,鲁智深和武松两人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了动摇。
而在产生动摇之后,本就渺茫的最后一丝胜算,自然也就直接幻灭,再无一丝丝反抗的可能性。
杜壆抓住破绽,双臂蓄足全力,丈八蛇矛如蛟龙出洞般,直指鲁智深的胸膛而去。
“哥哥小心!”
武松见此,心里一紧,奋不顾身的额冲上前,挥刀挡住丈八蛇矛,替鲁智深拦住这致命的一击。
但这一击,杜壆下了杀心,所使出的力道,无比刚猛。
哪怕武松全力招架,也未能全部卸去其威力。
丈八蛇矛“扑哧”一声,直接刺入了武松的腹部。
武松脸色微变,嘴角溢出了一抹猩红的鲜血。
一旁的鲁智深,见到这一幕,瞬间又惊又怒,血灌瞳仁。
“兄——弟!”
“奸贼!洒家与你拼了!”
鲁智深怒火如雷,将疯魔杖法施展开来,对杜壆展开悍不畏死的奋力猛攻。
然而,纵然武松的受伤,让鲁智深得到怒气加持,却仍然难以抹平巨大的实力差距。
坚持了三十余回合,鲁智深便双臂发麻,气力不支,连禅杖都握不住。
被杜壆抓住破绽,直接用蛇矛刺穿肩膀,失去了战斗能力。
鲁智深和武松被击败之后,本就已经是风中残烛的防线,也终于直接崩溃。
最后一批守兵倒下,杜壆信手一挥,厉声喝道:“杀!”
“夺占城主府!”
“是!”
看着淮西军鱼贯而入,畅通无阻的冲入城中。
鲁智深和武松两人,皆气得咬牙切齿,拼命想要起身反抗,却终究是徒劳。
杜壆站在二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们,淡淡说道:“至于你们两个,就由杜某亲自来了结吧。”
“死在我杜壆手中,于你二人来说,也不算冤屈!”
杜壆说完,不紧不慢的举起丈八蛇矛,正准备挥矛,刺死鲁智深和武松。
突然,半空之中,刮起了一阵冷飕飕的狂风,使得杜壆不由得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抬起头,定睛一看。
一名身穿道袍、手执浮尘的中年男子,腾云驾雾而至,正是入云龙公孙胜!
公孙胜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看到眼前一幕,手中浮尘一挥,振声大喝道:“天雷击!”
一道惊雷顿时就从天而降,直指杜壆的面门而去。
然而,面对这怪力乱神的自然力量,杜壆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见得,杜壆不紧不慢的转过身,举起丈八蛇矛相迎。
丈八蛇矛的矛尖,与雷霆触碰在一起,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一道道惊天玄雷,竟然直接就被杜壆直接抵挡住,未能伤及他分毫。
“竟然能靠武力,强行对抗道法……”
武松和鲁智深两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皆看得一愣一愣,再次被杜壆的武力震撼。
天雷击拖延的数秒间,公孙胜已然驾云而至,再次向杜壆抛出了一枚符纸。
“引雷符!”
符纸在半空之中,自焚为灰烬,汇聚一道道雷霆,凝为一道闪电组成的长矛。
这一击的威力,比方才的天雷击,要强悍数十倍不止。
武松和鲁智深两人见此,皆面露激动之色,期盼着这一击能够直接将杜壆置于死地之际。
杜壆面对这一击,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他仿佛放弃抵抗了一般,直接用后背去面对引雷符的神威。
“砰!”
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雷矛刺中杜壆,砰然炸裂开来,迸射出万道雷光。
然而,片刻之后,雷光渐渐平息。
杜壆却仍安然无恙,毫发无伤,身上连丁点儿破皮的迹象都没有。
“什么?!”
见此一幕,连公孙胜都不由得脸色一变,面露骇然之色。
比较低级的道法,如果对上顶级的武人,是有可能被用蛮力破解的。
但是,像引雷符这种威力强悍的符咒,即便李助都未必敢硬接。
杜壆竟然不做任何防御,也没有受任何伤势。
难道他的肉身强度,已经超越了符咒的威力?
公孙胜仔细定睛一看,顿时内心倏然一沉。
抵挡住引雷符的,并不是杜壆的肉身。
而是他背后拖着的那条金色披风,将引雷符的威力,尽数吸收。
“不愧是李先生相赠的宝物,果然是个好东西!”
杜壆掸了掸披风上的灰尘,冷然笑道:“你便是梁山第一道术高手,入云龙公孙胜吧?”
“你以为仰仗着道法,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纵横自如了?”
“今日碰上我杜壆,便是你大限到日!”
说罢,杜壆拖着丈八蛇矛,直接毫无惧色的冲向公孙胜。
公孙胜也是第一次面对,对自己威胁如此之大的武夫。
对方身上披着李助赋与法力的披风,自己的道法又奈何他不得。
因此,公孙胜只得咬了咬牙,挥动浮尘,振声喝道:“玄尘!”
浓密的尘烟,飘弥而出,瞬间形成漫天的白雾。
杜壆原本已经冲到近前,却发现公孙胜的身影,凭空消失在雾中,不由狐疑地皱了皱眉。
“这又是何等道法?”
他警惕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防公孙胜趁自己无防,突然偷袭。
然而,与此同时,公孙胜早已带着武松和鲁智深两人,腾云驾雾而去。
“公孙先生,你为何不杀了那厮?”
武松双目通红,嘶哑的喊道:“那家伙武功极强,如若不除,日后必成金莲姐心腹大患!”
“武松兄弟,你受伤不轻,不要动怒。”
公孙胜听到武松的话,不由得叹息道:“我何尝不想除掉杜壆,助师妹夺回南丰城。”
“但是,杜壆身上的那件披风,乃是李助所赠,上面有李助的法力神通,我的道法皆对他无用。”
“若是不趁杜壆无防,火速撤退,恐怕我们三个,都要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
武松满脸心有不甘,随后苦涩的说道:“南丰城,就这么让给杜壆了?!”
“金莲姐叮嘱过,南丰城北连永定,南通云州,乃是我们一字长蛇阵最重要的中枢,要我们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死守住。”
“现如今,南丰城落在杜壆之手,我等如何向金莲姐交代?”
“武松兄弟,别这么想。”
公孙胜闻言,却是淡笑说道:“你和智深兄弟已经尽力,是那杜壆太过狡猾,所以才失了城池。”
“再说了,在金莲姐的眼中,你和智深兄弟的安危,可比南丰城要重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