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到武松的话,忍不住面露苦笑,一脸无奈的劝道:“兄弟,还是不可太过于大意啊!”
“咱们还是守好这南丰城,等金莲姐的将令便是!”
“金莲姐先前说过,南丰城乃是我们一字长蛇阵的中段之处,北连永定,南通云州,断不容失。”
“如果南丰城出现什么意外,南北两路的兄弟就等于被切断联系,无法相互支援。”
“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守好南丰城才是。”
“哈哈哈……哥哥只管放心吧!”
武松闻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杜壆的两路兵马,都已经被杨志哥哥和袁朗哥哥杀得大败,成了丧家之犬,还有何可惧?”
“咱们不痛打落水狗,主动去追击他们,便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难不成,他杜壆还敢败而不退,来打我们的南丰城?”
武松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一名小兵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惶恐道:“二位将军,不好了!”
“杜壆方才率领大军,星夜对我们南丰城发起猛攻。”
“我军将士措手不及,西门已经告急!”
“什么?!”
听闻此话,鲁智深、武松两人,不由得齐刷刷的脸色一变,随后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这个杜壆,真是疯了!胆大包天!”
武松剑眉倒竖,怒不可遏的喊道:“区区一败军之将,竟然还敢做困兽之斗!”
“取俺战刀来,俺要亲自去会一会他!”
鲁智深闻言,摆手阻拦道:“兄弟,久闻这杜壆本领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洒家与你同去!”
“好!那咱们兄弟就联手,打退杜壆,夺回西门!”
……
南丰城西城门,在淮西军的奇袭猛攻之下,已然被攻破。
得知西门告急,东、南、北三门的守兵们皆前来驰援,用血肉组成了一批批屏障。
然而,面对这些悲壮的人墙,杜壆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手中丈八蛇矛,已然杀得猩红斑斑,率领士兵们大开杀戒,将一批批阻碍他们脚步的士兵,尽数斩杀于屠刀之下。
杜壆之所以全力猛杀,乃是为了解决这些绊脚石之后,直捣黄龙,杀奔城主府,杀了南丰城的守将,继而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南丰城。
但是,让杜壆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杀出一条血路。
便见一彪兵马,从远处杀来,战斗力比方才那些以命拖延的炮灰强悍许多,与他身后的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杜壆眯着眼睛,定睛一看,一众军士之中,拥簇着两名身段魁梧、容貌甚伟的大汉。
一个和尚,一个头陀,身上都散发出炼狱修罗般恐怖的气势。
“一群蠢搓鸟,竟敢来打洒家的城子!”
见这么多弟兄葬身血泊之中,鲁智深瞬间血灌瞳仁,发出一声雷霆之吼。
“看洒家三百禅杖,让尔等尽成亡魂!”
“杀!”
鲁智深掌中的禅杖,疯狂挥舞,如若一座利山相仿。
瞬间便将数十人打得骨断筋折,惨叫连连,瘫倒在地。
武松虽同样两眼血红,但没有和这些小喽啰浪费时间。
而是踩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如鬼魂般穿梭于战场之中,直奔杜壆的方向而去。
杜壆手执丈八蛇矛而立,端坐在马背之上,岿然不动,气势威严。
顷刻之间,武松便杀散了他的心腹亲卫,直接冲到他的面前。
随后,武松纵身跃起五尺见高,双刀散发出冷厉的寒意,刀锋劈头盖脸,狠狠的剁向杜壆的面门。
杜壆见此,冷然一笑,横握丈八蛇矛,轻而易举的便抵挡住武松这气吞山河的一击。
武松错愕发现,自己打遍天下罕有敌手的神力,在杜壆的面前,竟然被压制得彻彻底底。
“行者武松,也不过如此!”
杜壆扬着下巴,冷然笑道:“潘金莲真是糊涂,让你们两个莽夫来守南丰城!”
“看来她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你们手上了。”
说罢,杜壆不紧不慢的一发力,直接就将武松给震退出去。
继而,杜壆直接纵身从马背跃下,同样徒步作战,挥着丈八蛇矛,对武松展开猛攻。
丈八蛇矛这种长兵器,在马战优势较大,但在步战之中,其实不如武松的双刀灵活多变。
杜壆主动放弃了优势,此时却仍然将武松死死压制住,攻势咄咄逼人,让得武松难以喘息。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武松虽然人气颇高,但是武功如何一直颇受争议,连是不是虎级都很难说。
而杜壆,则是已经凌驾于虎级之上,与卢俊义这个顶级高手处于同一赛道,而且,还是这条赛道上的前茅者。
他们二人此时交起手来,武松只能够依靠自己狂战士的特性,越战越勇,死战不退。
乍一看,在气势上,并不输给杜壆。
但实则随着缠斗下来,杜壆已经在他身上,刺中了三矛。
武松的朴刀,却是连杜壆的衣角,都未能触碰到。
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鲁智深转头一瞥,见武松浑身是血,竭力死战,瞬间扫飞面前的对手,倒拖禅杖,杀了过来。
“兄弟,洒家来了!”
鲁智深纵身一跃,掌中禅杖力劈而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
这一击,杜壆也没有选择硬扛,而是轻盈一跃,躲闪开来。
稳稳躲过了鲁智深的一击后,杜壆饶有兴味的笑道:“梁山的两大步兵头领,还真是个顶个的蛮力过人!”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鲁智深和武松两人闻言,相视一眼,都气得咬了咬牙。
凭他们的武功,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当即,他们直接大喝一声,分别拖着兵刃,竭尽全力,冲向杜壆,一左一右的展开猛攻。
杜壆横握丈八蛇矛,双臂骤然发力,直接就将武松连同鲁智深二人的力量,一起逼退好几步。
鲁智深和武松两人此时突然错愕地发现,他们两人联手合力,竟还真的未必能够拿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鲁智深不由得心中暗暗思忖,王庆手下的人,难道都是怪物么?
一个李助,已经无比难缠,现在又多了一个杜壆。
而且,杜壆的难缠,还和李助不同,没有一丁点儿道法、妖法的加持和因素。
而是完完全全,凭借他强横霸道的武力,达到了无可动摇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