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牛皋、林冲的等人返回战场,他们都看出来如今战场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先锋营损失惨重,已经难以支撑了。
牛皋跟金军作战经验比较丰富,他对胡三道:“八爷,这金兵都是不怕死的,咱们不必跟他们纠缠,只要救出先锋营也就行了。”
胡三一看金军作战,发现金军中很多士兵刀马功夫并不纯熟,比起怀德军要差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起仗来拼命的往前冲,真是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思。不拍死的士兵是最不好对付的,因为这种士兵根不知道撤退是什么,更不会被突然到来袭击给冲散。
其实胡三看到的刀马功夫不纯熟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被强行拉入营中百姓,这些百姓在猛安谋克制度的加持下,迅速变成了杀人机器。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战死也是一个选择,因为如果战死家人能得到厚待,相反在猛安谋克里苟活的他们反而没有尊严。
胡三问道:“如何为之?”
牛皋一指那个雪里华西的,道:“我听说过此人,名唤雪里华西还是雪里华东的,他们还要一个勇将名叫金弹子的好像没有在场,我就去缠住那个番将。林将军拦住那个大汉。”说道此处牛皋指向,那个正在砸倒华夏军先锋营大纛旗的张玉。
胡三道:“我做什么?”
牛皋道:“请八爷快马直接挑了他们大纛旗,这金人虽然悍勇,但是他们很多没有经过系统编练,阵法不熟悉,只要没有了指挥,他们就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咱们趁乱救走先锋营。”
胡三听完,赞道:“没想到伯远有如此见识,就按你说的办。”
此时阿桑奇正好被雪里华西第二次打下战马,牛皋见状急忙收起双锏,拿出弹弓,取出铁丸,对准雪里华西就打了出去。
雪里华西中弹之后,下意识的爬在了马背上,手中的狼牙棒掉落在地上,随即败了下去。牛皋则大喊一声带领人马冲进了金兵大阵之中,来到阿桑奇的面前。
阿桑奇见是牛皋,下意识的道:“牛将军吗?是上帝派你来救我的吗?”
牛皋哈哈大笑道:“上帝我是没看见,不过你是不能死,你要死了俺老牛就是华夏军中最TMD黑的将军了。”
张玉此刻一看一个黑面大汉用弹弓“打伤”雪里华西,其实雪里华西受伤与否张玉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华夏军大将非常骁勇的,于是他举起狼牙棒,向着牛皋就冲了过来,同时高声喊道:“那黑厮纳命来!”
本来张玉向冲向前去与牛皋见一个高低,此时林冲却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此刻林冲早就杀红了眼,他高声道:“番将,再吃林爷爷一枪。”
张玉认出来这个就是林冲就是那个刚刚逃走将军,于是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回来找死。”说罢,挥舞狼牙棒就直扑林冲。
胡三带着一队人马直奔金兵大纛旗而去,胡三作战讲究就是马快枪急,他冲入战阵人马如同合体一般,像一道闪电一般杀出了一跳血路,试图阻拦他的金兵被他连续挑了好几个。金军掌旗官见无人能挡胡三,心中恐慌,拨转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放箭,放箭,射死他!”
那个掌旗官身边有几个马弓手护卫,这几个士兵本想搭弓射杀胡三,但是胡三的马太快了,这几个弓手还没有拉开弓,胡三已经来到了面前。胡三举枪就将其中一个弓手从马上挑了下来,另外几个弓手被胡三的亲兵斩杀。
此时金兵掌旗官举着大旗此刻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他想去寻找雪里华西。毕竟大纛旗应该跟随主将行动的,刚刚雪里华西要击杀林冲和阿桑奇,这掌旗官这才寻了高地用旗帜调动军队,围困华夏军的先锋营。
胡三见掌旗官逃开了一段距离此刻他也懒得追了,从背后取出一只标枪狠狠的向那掌旗官的后背投射了过去。此刻掌旗官看不到雪里华西有些慌乱,根本没有防备,被胡三一标枪刺中后背,他惨叫一声坠马身亡。
胡三快马上前,在马上一探身就将掉在地上大纛旗从旗杆上扯了下来,此时就是金兵想再次竖起大旗也已经不可能了。战场上能够斩将夺旗那是非常振奋士气的,胡三的侍卫们将他将金军的旗帜扯了下来,都欢呼起来!
金兵这次出了两个猛安谋克,其中胡三抢得是雪里华西的战旗,这个大纛旗一倒,有一半金军就有些乱了,他们平时各种作战指挥全靠旗帜,如今没有了旗帜有些慌乱了。这些士兵想找主将,可是此刻雪里华西被牛皋一弹子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雪里华西趴在马上在战场上游荡,此时是非常危险的,只要是随便一个华夏军靠过来一刀就可以要了雪里华西的性命。好在雪里华西的几个亲兵还算称职,保护着雪里华西来到了战场上的一个角落。
雪里华西的亲兵将他从马上扶了下来,不断的拍打前胸后背,总算把雪里华西给弄醒了。他看着战场道:“怎么回事?”
亲兵道:“刚刚有一个黑脸大汉用弹弓打了您都头盔,咱们的大纛旗也让一个高鼻深目的蛮子夺了!”
雪里华西见战场之上一片混乱,新来的华夏军的援军能骑善射,骁勇非凡,雪里华西叹道:“这华夏军军果然非同凡响!”
亲兵道:“元帅,咱们如何料理。”
雪里华西本想跟华夏军决一死战,但是他低头一看手中狼牙棒已经不知去向,指挥作战的大纛旗已经被敌军夺走了,于是无奈到:“鸣金,收兵吧。”
此时战场上的华夏军和金军都陷入了苦战,双方僵持不下,这是金军中鸣金的铁钲“铛铛”的敲响了。那些金军听了鸣金的声音后,如同得到了大赦的圣旨一般,如同潮水一般都退了下。
华夏军将士都看傻了,刚刚还在以命相博的对手,突然间就四散逃开了,留下了一众华夏军将士在当地涅呆呆发愣。
半响,胡三来到牛皋身边,道:“老牛,你跟金兵打仗次数多,这回又是什么路数!”
牛皋晃着黑脑袋想了半天,道:“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还退回去,跟神机营、陷阵营汇合后也就安全了。”
胡三点点头道:“好吧,咱们就赶快离开此地,以免再生周折。”
也许是金军悍不畏死的精神震慑住了华夏军,也许是林冲、阿桑奇的前锋营损失过于惨重,胡三等人面对溃败的金军竟然没有追赶,而是带着队伍从战场上撤了下来。
种师道带领8万大军出潼关直奔太原府而来,本来他和华夏军诸将都是信心满满。自从消灭了松本佣之后,种师道艰辛这个世界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没想到华夏军和金军的第一次碰面竟然打了一个两败俱伤。
种师道清点了一下损失,整个前锋营居然损失过半。要不是胡三、牛皋率领怀德军到的及时,只怕这前锋营就要全军覆没。而且金兵出动的人马跟自己一方出动的人马数量是差不多的,双方就打成了一个棋逢对手,如今金兵自爱太原府可是沉兵20万,这要真的全面开展,能否取胜还不得而知呢。
最让种师道不理解的是根据林冲和阿桑奇的反馈,似乎他们的一举一动金兵早就知晓,金军是早就布好了口袋阵,让他们钻了进去。打探消息一直是华夏军的优势,尤其是自己手中的锦衣卫,更是他精心打造的探查消息的机构,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方面吃了亏。
种师道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太小看金兵了,他急忙将部队停了下来,华夏军在距离太原府60处安营下寨,不再向前一步了。随后种师道又召集军机处诸将议事。
种师道对着军机处诸将,道:“本想东征一路扫平敌军,不想首战就不利,汝等有何见解?”
折赛花道:“我军无非是阵前小挫,也无关大局。金兵虽勇,但我军也是不弱。这次有没有神机营助战,还能跟金兵打一个平手。如下次作战,让神机营到场相助,定能取胜。”
种师道,说道:“我儿言之有理,不过这金军如果都是如此悍勇,20大军却也不好对付。”
吴麟道:“王爷这次失利,主要还是咱们的消息不准确,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我们不明敌情,才让金军得手,我看有些人应当议过。”说罢他不经意的看了王定六一眼。
王定六见吴麟言语不善,怒目相对,道:“那藩王兀术本就狡猾,我锦衣卫也已经尽力打探,太原府情况早就报给了王爷,你们武夫作战不利,未能取胜怪的我吗?”
种师道见吴麟、王定六当场就要吵架,刚要相劝,如让听到王定六说“兀术”二字,他心中一惊,问道:“这兀术是谁?”
王定六面露尴尬,道:“金军统帅宗弼是他们习仿中原汉族改的名字,原来的女真名字就叫兀术,只不过如今他们女真人自己都嫌弃自己名字,平时不用罢了。”
王定六没有细说,其实这些消息王定六早就报给种师道了,这种消息华夏军很多将领都知道,只不过种师道太过大意,连对手统帅的名字都没有弄清楚。
种师道点了点头道:“兀术,金兀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了,果然是一个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