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和铂舟依照许仙的吩咐,又送药材到保和堂,二人闻及此姑娘的遭遇,也是一声长叹。
“府上的这位姑娘这病来得蹊跷,如今是任何医药都无救啊。”许仙低头看着茶盏,嘴上又是一声叹息。
墨含又看向剪秋,追问道:“剪秋,就没有其他药物了?”
剪秋和铂舟同时点头回道:“这病太过蹊跷,恐怕没有用。”
大家突然一阵沉默,各自心里都有着不同的心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多年前我便听说过,我们杭州城内还有一株血桂,这血桂很是神奇,任何疾病都可以治。”剪秋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摇着铂舟的胳膊,想让铂舟也能想起来。
“血桂是什么?”许仙和墨含几乎同时问出口,墨含继续问道,“这血桂真的可以治这疑难之症?”
“血桂?”青儿诧异地望向了素贞,素贞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敲着额头,在思考着什么。
许仙自然是不信,看着剪秋问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桂花?”
剪秋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啦,很多人还去一观,只要摘下一片花朵
就可以救治疑难杂症。据说,这株血桂还是一位姑娘用鲜血浇灌的。”
铂舟这时才想起来,也是对素贞和许仙解释道:“许伯父、许伯母,这事我也听说过,不过还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仙迟疑了一下,又转头看着素贞,素贞这时也是望向了自己。
“此事还得调查一番,若是真有此桂,那这位姑娘便是有救。”素贞只是沉缓地说出这番话,毕竟对这种没有依据的事,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许夫人,您不疑惑吗?”剪秋一时之间看向素贞,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来人竟是气势汹汹地,又没有说是什么病症引起,只是将人留下。”
剪秋这话说得也很是有道理。素贞一开始也是有疑惑,但当时哪还来得及想是什么原因,只是想着如何救眼下这位可怜的姑娘。
“剪秋,你是猜测到了什么?”许仙看着剪秋,再次问道,“若是想到了什么,尽管说来。”
剪秋摆了摆手,对许仙说道:“送人来的目的或许真的是冲那血桂而来。据说,那贵府的姑娘,一夜之间血气全无,全靠这血桂。若是这血桂真的有如此神奇,怕是许多人都想得到吧?送人来的那二位姑娘怕是知道有血桂,却不敢上门去求取,那就是这血桂不可轻易得到。”
“这莫非是有什么邪门?”素贞想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铂舟也是一个劲地反驳,说道:“许伯母,邪门倒是不至于,只是这血桂没人能够得手,据说没人见过,就连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此树的存在。”
许仙更加疑惑,看着铂舟和剪秋,问道:“不知道?那,这血桂都未曾见过,为何会有这般传闻?”
“或许,想让你们去证实。不管有没有这血桂,毕竟这天底下能够救治这位姑娘的,恐怕只有您们二位能够救治了。”铂舟也是不太明白,只是编出一个说辞。
许仙自然是不理解为何要凭白搭一个姑娘的性命,摇头叹息说道:“来人说是受人所托,可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若真是为了血桂,又是何目的?这姑娘又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竟能够下得了如此狠手。”
“自然是想要夺取啦。若不是为了血桂,又何苦再牺牲一个人?”剪秋也是大胆地揣测着心里的想法。
“这害人,还是生病之事,我们且先不管。眼下,只要有能够救这姑娘的机会,我们定然不会放过。”素贞看向许仙,许仙也是赞同素贞的想法,夫妻二人这余生的日子,皆是以救治众生为使命。
“太夫人,是真的,城南的白家确实有一株血桂!”吟儿对着素贞也是急切确认着说道。
吟儿突然的证实,倒是让许仙和素贞有些疑惑,若是真有此树,为何从未有人见过?可吟儿却是从不撒谎,也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
“且容我想想!”素贞微微蹙眉,用指尖叩了叩额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剪秋、铂舟,今日谢谢你们带来的消息,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许仙见素贞有些疲惫,又看着几人忧心忡忡地样子,大家一时也是商定不了什么。
“好,那我们先行告退了。”铂舟起身,带着剪秋微微行礼,便退了出去。
墨含见状,也是对素贞和许仙说道:“师父、师母,那我也先回去了,晚了娘子见我不回去,会担心的。”
素贞微微点头,回道:“好,路上小心。”
“墨含告辞!”墨含微微作揖,又带着小厮离开。
用过晚饭,素贞和许仙便早早地回了房,二人只是低头念着晚课,却依旧一言不发。
“娘亲!”凝烟突然敲了敲门,轻声唤道。
许仙开了房门,拉着凝烟走了进来:“凝姐儿怎么来了,你怎么没有去休息?”
“就知道爹爹和娘亲此刻已然念完晚课了,便来看看。”凝烟看着桌上已经收好的经书,凝烟对时辰把握得刚刚好,又走到素贞身边,轻声问道,“晚饭之时就见母亲心神不宁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事,就是一些病症而已。”素贞浅浅一笑,又抚了抚凝烟额前的一缕发髻,安慰道。
凝烟似乎有些不信,对素贞再次问道:“是真的吗?”
“娘子,你就不用瞒凝烟了吧。你还当凝烟如同小时候?现在凝烟可是聪慧,娘子的一言一行,凝烟可是都能看出端倪的。”许仙给凝烟倒上茶水,又对素贞说道。
“谢谢爹爹。”凝烟拉着素贞的胳膊,有些祈求道,“母亲,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也可以替爹爹和娘亲分担一些的。娘亲还总说我未经历过一些大事,以后嫁人会受委屈的。眼下,也可以让女儿长长见识嘛。”
素贞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许仙,许仙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素贞转头看着凝烟,又将今日的事一一说来。
“母亲,白家让我去看看吧,毕竟我也想去见见!”凝烟听完素贞所说,又知道素贞有意想要去拜访,便拉着素贞的手,恳求道。
素贞微微皱眉,心里还是担心,重复道:“你去?”
“都是女子嘛,又年龄相仿,也好有借口进府邸的。”
见素贞还是有所犹豫,凝烟赶紧说道:“母亲,让唯荨姐姐陪我去,您可放心?”
凝烟偏着脑袋看着素贞,素贞还是有些犹豫,凝烟又转向许仙,拉着许仙的手,说道:“爹爹,您就让女儿去吧,我们会小心的。”
“娘子,凝姐儿如今长大了,也该让她历练历练,以后啊,才会有处事的能力。”许仙怎么同意也不行,毕竟最尊重素贞的想法,但更想让素贞点头同意。
“也罢,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去吧。”素贞自然是对许仙最为妥协,只要许仙有请求,素贞定然会同意。
“凝姐儿,快回去歇着了,这天色也不早了。”许仙见素贞答应了,又怕素贞会担心改了主意,便催促着凝烟离开。
凝烟将许仙倒好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似乎不想辜负许仙的心意,复又起身对着素贞和许仙莞尔道:“那女儿告退了,爹爹和娘亲也早些休息。”
若柳在门外候着,知道凝烟出门来,便立刻推开房门,又接着关上房门紧跟凝烟的脚步。
“官人,你也是,你让凝姐儿一个女子,去一个我们都不了解的府邸,你也很是放心啊?”凝烟刚走,素贞便对着许仙发着“牢骚”。
许仙只是笑了笑,转过身边铺床边说道:“娘子,我知道你的顾虑,虽说没有我们在身边,但是凝姐儿这般聪慧,不会吃亏的。现在正是她学习的时候,有唯荨陪伴在侧,更是没问题的。除非,那白府是蛮不讲理之人。”
“我只是担心,若是白府是什么深不可测的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凝烟进去岂不是有危险?”
“娘子,你不是给了凝烟一个护身符嘛,若有什么事娘子自然是能感应到的。”许仙拉着素贞坐到床榻边,继续说道,“若是凝烟嫁人了,嫁入其他府邸,难道娘子还要一直守着?”
“你!”素贞竟一时无语,只是抬手想要敲打一下许仙。
可许仙早已熟练,还是快了一步,将素贞手抓住,复又温柔地握住,轻声对素贞说道:“娘子,凝烟是你我的心头肉,我也是照顾着的,娘子可别忘了,我们家仕轩和凝烟也是神仙,虽说未开仙基,也无大碍的。若真有什么不测,你我二人会拿这些事没办法?若不是天规在前,娘子恐怕早就想自己进入白府,直接将那血桂借来救人了吧?”
“就你话多!”素贞斜了一眼许仙,现在的许仙不仅头脑清醒着,连一些教育人的话,都说得如此委婉,若不是青儿当年盗库银和盗宝的事,许仙哪有这些说辞。
许仙嘿嘿一笑,又抬起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对素贞笑着说道:“好了,娘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啊,明日还得去药铺。今日啊,我们可是拒诊了不少的病家,明日啊,说不定有得忙了。”
“好。”素贞舒了舒心,点头说道。
许仙还是老规矩,见素贞宽衣解带睡下后,自己才吹灭蜡烛,复又摸黑回到榻上,睡下后又将素贞的手握在手心里,多年来依旧如此。
用完早饭,仕轩便带着知千去陈府找颔凌,约好一起学习。仕轩一路上是加紧脚步走路,生怕误了时辰,可迎面走来了一个姑娘,似乎没怎么看路,二人都来不及停下脚步,姑娘重心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姑娘,您没事吧!”仕轩赶紧扶起,生怕自己撞坏了眼前的这位姑娘。
“公子,无妨的,是奴家自个儿不小心罢了。”抬眼的瞬间,仕轩突然动心了,眼前的女子不仅生得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能一眼看穿,再加上温柔的声音,女子的笑容也是迷人。
“公子,我家姑娘眼睛看不见,若有得罪之处,多多见谅。”仕轩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女使先是行了一礼,紧接着带上姑娘离去。
仕轩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这么漂亮的姑娘,眼睛竟然看不见,仕轩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想着下次再见到这位姑娘,一定要带去给许仙瞧瞧。
“姑娘,您慢点!”女使扶着姑娘上了马车,又立刻拉下了门帘,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仕轩本想离去的,可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掀起来的帘子让仕轩再次看到这位姑娘,坐在身边的女使也是一副慌张样,仕轩担心着,只因两名女子出门在外,女使又是一副惶惶不安地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哭啼的样子,仕轩便觉得不妙,便悄悄地跟在马车身后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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