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蕾带着学生会的成员回11区去了。
虽然还很想好好看看这个洛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看夏莉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绝对是没办法继续逛下去的。
而且说实话，对于布尼安的交易，米蕾自己也想好好的思考下。
另外一边，让学生会直接更改了行程的布尼安却是带着阿尔托莉亚来到了朱禁城的书房。
虽然这里名义上的主人——天子已经不在了，但是布尼安并没有对整个朱禁城做出什么改动，依然保持着它原本的样貌。
富丽堂皇，大气十足。
这是阿尔托莉亚看到书房的布置后第一时间想到的。
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布尼安示意骑士少女自己找地方坐下，“阿尔托莉亚，你为何不愿成为我的骑士团长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回过神来的阿尔托莉亚立即丢开了脑海里的感叹，愤愤的指着布尼安喊到，“你是邪恶的恶魔之王，我怎么可能成为你的部下！而且，你还操纵了我的思想……”
“稍微打断一下。”布尼安转身看着阿尔托莉亚，微微一笑，“操纵你思想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朝思暮想的圣杯。我可是把你的思想调整回来了，不是吗？”
“你……”阿尔托莉亚被噎住了，但是却无法反驳。
的确，布尼安并没有亲自对这位骑士王的思想动手脚，真正影响了她的，是此世之恶。
“另外，你说我是邪恶的，是恶魔之王，这我都不会否认。”布尼安自嘲的笑着，“因为这是事实，也是我自愿承担的权利与责任。”
阿尔托莉亚脸上一喜，就要继续嘲讽布尼安。
恶魔之王却是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到，“但是说到邪恶，我和人类的君王，或者说掌权者比起来，真的有那么邪恶吗？”
“你想说什么？”阿尔托莉亚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么，就由阿尔托莉亚你来说说好了，我的邪恶之处。”布尼安展颜一笑，，摊开双手，“既然你一直说我是邪恶的，那一定不是信口开河，只是因为我是【恶魔之王】就认定我是邪恶吧？我相信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告诉我吧，我有哪些邪恶是值得称道的。”
“邪恶怎么可能值得称道！”阿尔托莉亚大声驳斥着布尼安，然后突然停住了。
骑士少女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找不到多少布尼安能称得上邪恶的地方。
嗜杀吗？
不，布尼安并没有随意杀人的时候。
被布尼安所杀者，要么是触怒他，要么是挡在目标前方的敌人。
这一点，阿尔托莉亚没有资格指责布尼安，因为曾经身为王者的她也是一样。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句话不是假的，阿尔托莉亚自己在成为【骑士王】的道路上不知道展开了大大小小多少场战役，双手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假如杀人就是邪恶的，那骑士王也一样不是什么正义。
阿尔托莉亚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看着眼前布尼安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骑士少女就气不打一处来，抛开了刚刚的烦闷，继续思考着。
布尼安虽然是【恶魔之王】，但是大部分行动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多区别，那么，他最有别于常人的行为是什么。
交易，契约。
阿尔托莉亚露出喜色，得意的指着布尼安，大声喊出了自己的答案，“你用花言巧语欺骗他人和你进行交易，订立不平等的契约，这就是你的邪恶之处！”
“我说阿尔托莉亚，虽然我说了让你指出我邪恶的地方，但是你这么捏造罪名，难道就不算邪恶了吗？”布尼安一脸无辜的看着骑士少女。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抵赖吗？”阿尔托莉亚愤怒的瞪着布尼安。
“不不不，那种事我可不会做。只是既然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也不能随便就承认啊。”布尼安摆摆手。
“信口雌黄！”阿尔托莉亚双眼都快冒火了，“那么你说爱丽是怎么回事？！极是怎么回事？！华扇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布尼安完全没有被戳破谎言的尴尬，而是平静的笑着，“我和他人的交易，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交易的内容与代价，这难道就是欺骗吗？”
“你……”阿尔托莉亚瞪着布尼安，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的确，布尼安的交易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欺骗，都是明确了双方的条件的交易，也没有任何隐藏的条款，可以说，比起一些人类总是在交易中隐藏陷阱好多了。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布尼安可能的“邪恶之处”的阿尔托莉亚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她不甘心的继续喊着，“就算是这样，你的契约也是不平等的！”
“这个不平等我承认，但是这真的是邪恶吗？”布尼安耸耸肩。
“什么意思？”阿尔托莉亚这次学乖了，没有立即发火，而是谨慎的问到。
“我拥有他人所没有的力量，那么我借出我的力量，收取报酬这是理所应当的吧？”布尼安反问。
“那是肯定的。”阿尔托莉亚先是点头承认，旋即又斥责到，“但是，你收取的代价明显是不平等的！”
“我有强迫他们交易吗？没有吧？一个都没有吧？”布尼安一摊手，“而且，原本我就没有借出力量的义务不是吗？我借出力量，收取报酬。交易者付出报酬，实现愿望。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自愿订立的契约。或许不平等，因为我有他们没有的力量。但是这绝对是公平的，我并没有强迫任何人。每一个和我交易的人，都是在明确了交易的代价后，自愿完成的。这能称之为邪恶吗？”
阿尔托莉亚哑口无言。
“原来名满天下的骑士王是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想就评价他人的唯心主义者呢。”布尼安讽刺着阿尔托莉亚。
阿尔托莉亚俏脸涨得通红，却是无法反驳，因为她的确找不到布尼安能确实的称得上邪恶的地……不对，还有一点！
阿尔托莉亚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那丝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喊了出来。
“你，玩弄灵魂！这是最邪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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