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无量山游玩了数日,段誉原本想要回去,想到家里逼迫自己习武,又对江湖好奇,最后还是决定和秦烬以及王语嫣二人继续游历江湖中。
这一日,三人游历至一谷中,只见谷中景色秀丽,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段誉不禁感叹道:“这山谷真是人间仙境,若能在此隐居,倒也是一件美事。”
秦烬笑了笑,说道:“段兄,你这书生性子又来了。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不过,这山谷确实有些特别之处。”
走着走着瞧只见一石碑,碑上有字曰:“姓段者如此谷杀无赦。钟灵见状,道,“呀怎么跑我家万劫谷来了?姓段的小哥,你最好别进去啦,我爹爹最最最讨厌大理段氏啦。”
段誉听了,不由得一愣,苦笑道:“钟姑娘,这谷中风景如此秀丽,为何偏偏不让我进去?我段誉虽姓段,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爹爹为何如此恨我段氏?”
钟灵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爹爹一提到大理段氏就咬牙切齿,说什么‘姓段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还是听我的,别进去了,免得惹麻烦。”
秦烬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低声说道:“段兄,钟姑娘说得有理。既然谷主对段氏有成见,我们贸然闯入,确实不妥。不如另寻他处游玩。”
王语嫣也点头附和:“是啊,段公子,江湖险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避开这里吧。”
段誉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见三人都劝他,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就不进去了。只是可惜了这谷中的美景。”
钟灵见段誉答应不进去,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段小哥,你别灰心,我知道附近还有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我带你们去!”
段誉闻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着说道:“那就多谢钟姑娘了!”
四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谷中传来一阵低沉的怒吼声:“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还不快滚进来!”
钟灵脸色一变,低声说道:“糟了,是我爹爹!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谷中大步走出,面色阴沉,目光如电,正是钟万仇。他冷冷地扫视了四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段誉身上,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万劫谷外徘徊?”
段誉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晚辈段誉,路过此地,见谷中风景秀丽,本想进去一观,但听闻谷主不喜外人打扰,正欲离开。”
钟万仇听到“段誉”二字,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笑道:“段誉?你是大理段氏的人?”
段誉点头道:“正是。”
钟万仇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大理段氏!我万劫谷不欢迎你们段家的人,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钟灵见状,连忙上前拉住钟万仇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段小哥是我的朋友,他没有恶意的,你就别为难他了嘛!”
钟万仇甩开钟灵的手,怒道:“灵儿,你年纪小,不懂事!这段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少跟他们来往!”
段誉见钟万仇如此敌视自己,心中既无奈又疑惑,正想再解释几句,秦烬却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钟谷主,段兄虽是段氏之人,但他为人正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谷主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钟万仇冷冷地看了秦烬一眼,说道:“你又是谁?为何替这段家小子说话?”
秦烬微微一笑,说道:“晚辈慕容烬,是段兄的朋友。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
“哼,姑苏慕容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混在一块也算是蛇鼠一窝。”钟万仇没好气地说道。
钟万仇的话音刚落,秦烬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淡淡一笑,说道:“钟谷主,江湖中人各有立场,但晚辈与段兄只是结伴游历,并无他意。若谷主不喜,我们这就离开。”
钟万仇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四人,最后停留在段誉身上,语气中满是厌恶:“段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段誉见钟万仇如此敌视自己,心中既无奈又委屈,正想再解释几句,钟灵却抢先一步,拉住钟万仇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段小哥真的不是坏人!他还救过我呢,你就别为难他们了嘛!”
钟万仇甩开钟灵的手,怒道:“灵儿,你年纪小,不懂事!那慕容家的暂且不宜。但这段家的人最会花言巧语,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钟灵急得直跺脚,眼眶微红,说道:“爹爹,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段小哥明明是个好人,你却非要为难他!”
钟万仇见女儿如此维护段誉,心中更是恼怒,厉声说道:“灵儿,你再胡闹,我就把你关起来!”
钟灵咬了咬嘴唇,倔强地说道:“爹爹,你要是敢关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钟万仇被女儿顶撞,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忽然听到谷中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声:“万仇,何必跟孩子们置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淡紫色长裙的美妇从谷中缓缓走出,正是钟万仇的妻子甘宝宝。她走到钟万仇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万仇,这些孩子不过是路过此地,何必为难他们?”
钟万仇皱了皱眉,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不满:“宝宝,这段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能放过他们!”
甘宝宝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地看向段誉,轻声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与大理段氏有何关系?”
段誉连忙拱手说道:“晚辈段誉,家父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甘宝宝听到“段正淳”三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段公子。万仇,段公子年纪轻轻,与我们并无仇怨,何必为难他?”
钟万仇冷哼一声,说道:“宝宝,你怎么也替这段家小子说话?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
甘宝宝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万仇,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何必牵连他们?”
钟万仇沉默片刻,最终挥了挥手,对周围的壮汉说道:“都退下吧!”
壮汉们闻言,纷纷收起兵器,退到一旁。钟万仇冷冷地看了段誉一眼,说道:“看在宝宝的份上,今日就放你们一马。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段誉连忙拱手说道:“多谢钟谷主宽宏大量,晚辈告辞。”
钟灵见父亲终于松口,松了一口气,对段誉说道:“段小哥,你们快走吧,以后有机会再来找我玩!”
段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一定,钟姑娘保重。”
三人离开万劫谷后,段誉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这万劫谷的谷主如此敌视我段氏,真是令人费解。”
秦烬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日后有机会再打听吧。”
王语嫣轻声说道:“江湖中人,恩怨情仇本就复杂。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段誉点了点头,说道:“王姑娘说得是。不过今日多亏了钟姑娘和她母亲,否则我们还真不好脱身。”
秦烬笑了笑,说道:“段兄,你这人缘倒是不错,走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
段誉苦笑道:“秦兄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三人继续上路,一路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然而,江湖中的风波却并未因他们的闲适而平息。沿途的茶肆酒馆中,江湖人士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话题无外乎两件大事:一是薛慕华在聚贤庄设下英雄宴,广邀天下豪杰共商对付乔峰之事;二是聪辩先生苏星河在擂鼓山摆下珍珑棋局,引得无数才子高手前去一试。
茶肆中,几名江湖人士正高声议论:“听说乔峰那契丹狗贼,竟然杀了自己的养父母和师父,简直是丧尽天良!薛神医这次召集天下英雄,就是要为武林除害!”
另一人附和道:“不错!乔峰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无人能敌,但若是天下英雄齐聚聚贤庄,他再厉害也插翅难飞!”
也有人低声叹息:“乔峰为人豪爽仗义,怎会做出这等事?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段誉听闻,低声对秦烬和王语嫣说道:“乔大哥为人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等事?这其中定有误会!”
“嗯,而且乔峰不是丐帮帮主,如何就成了契丹人?难道是我哥计划的一部分?知道自身实力不够,以此来联合天下豪杰除去与他齐名的乔峰?”秦烬道。
段誉听了秦烬的话,眉头紧锁,低声说道:“烬兄,你是说慕容公子可能参与了陷害乔大哥的计划?这……这未免太过阴险了吧?”
“不好说啊,我哥只要是对复辟有利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落下的。只不过,令我不确定的是,为何是薛慕华发的英雄帖呢?这样除去乔峰长脸的事,若是我哥干的必是亲自发帖宴请,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慕容复是个正义之士。”秦烬道。
段誉听了秦烬的分析,眉头皱得更紧,低声说道:“烬兄,你的意思是,薛慕华发英雄帖对付乔大哥,背后可能另有隐情?难道有人故意借薛神医之名,挑起江湖纷争?”
秦烬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单是如此。薛慕华虽医术高明,但向来不问江湖恩怨。此次突然发英雄帖对付乔峰,确实有些蹊跷。或许也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
段誉听了秦烬的分析,心中更加不安,低声说道:“烬兄,若真如你所说,薛神医被人利用,那乔大哥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我们得尽快查明真相,否则乔大哥可能会被天下英雄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秦烬沉吟片刻,说道:“段兄说得对。不过,此事牵涉甚广,我们需得从长计议。聚贤庄英雄宴群雄汇聚,我们若是贸然前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王语嫣轻声说道:“不如我们先去擂鼓山,看看苏星河的珍珑棋局。或许能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再决定如何行动。”
段誉赞同道:“王姑娘说得有理。珍珑棋局吸引了无数江湖高手,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愿意帮助乔大哥的人。”
秦烬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擂鼓山,看看这珍珑棋局究竟有何玄机。”
三人决定上擂鼓峰一探究竟,而一路上、三人也结识了不少武林人士,都是上擂鼓峰看棋的。而慕容复也在此列,另外还有个小和尚。
慕容复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身边并无随从,显得格外从容。他见到秦烬,微微一笑,说道:“烬弟,没想到你也对珍珑棋局感兴趣。”秦烬拱手说道:“大哥,我只是陪段兄和王姑娘前来看看热闹,并无他意。”慕容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段誉和王语嫣,淡淡说道:“段公子,王姑娘,久仰大名。”段誉对慕容复并无太多好感,但因秦烬的关系,还是客气地拱手说道:“慕容公子,幸会。”王语嫣则微微低头,轻声说道:“慕容表哥。”
三人还遇到了一名年轻的小和尚,正是虚竹。他一脸憨厚,显得有些拘谨。段誉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位小师父,也是去擂鼓山看棋的吗?”虚竹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小僧虚竹,奉师命前来观摩珍珑棋局,不敢有非分之想。”段誉见虚竹憨厚老实,心生好感,笑着说道:“小师父不必谦虚,棋局如人生,或许你正是那有缘之人。”虚竹连忙摆手,说道:“段公子过奖了,小僧只是来学习的。”
擂鼓山山势险峻,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山脚下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有的正在对弈,有的则在一旁观战。苏星河坐在一块巨石上,面前摆着一副巨大的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含玄机。段誉走上前去,仔细观看棋盘,不由得惊叹道:“这棋局果然玄妙无比,每一步都暗藏杀机,却又留有一线生机。”秦烬低声对王语嫣说道:“这棋局恐怕不仅仅是棋艺的较量,更是心境的考验。”王语嫣点头说道:“不错,这棋局中蕴含的武学道理,恐怕比棋艺本身更为重要。”
段誉对棋艺颇有研究,决定一试身手。他执白子,与苏星河对弈。起初,他还能应对自如,但随着棋局的深入,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苏星河微微一笑,说道:“段公子,棋局如人生,一步错,步步错。你可要小心了。”
“哥,你不上去试试?”秦烬对慕容复说到。
“自然要去试试。烬弟,且看为兄破局,为我慕容家的大业再添一份助力。”慕容复道。
“自然要去试试。烬弟,且看为兄破局,为我慕容家的大业再添一份助力。”慕容复说罢,缓步走向棋盘,神色从容自信。他执黑子,与苏星河对弈。起初,慕容复的棋路精妙,步步为营,引得周围观战的江湖人士纷纷赞叹。然而,随着棋局的深入,慕容复逐渐感到压力。珍珑棋局不仅考验棋艺,更考验心性。慕容复因心中执念过重,始终无法放下对胜负的执着,导致棋路逐渐陷入困境。
苏星河看着慕容复的棋路,微微摇头,说道:“慕容公子,棋局如人生,执念过深,反受其累。若能放下执念,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慕容复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他冷冷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自有分寸。”
“哥,你要不成,让我来试试吧。”秦烬道。“苏前辈,又见面了。”
秦烬走上前,对苏星河拱手一礼,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苏前辈,又见面了。晚辈慕容烬,今日特来请教珍珑棋局,还望前辈指点。”
苏星河抬眼看了看秦烬,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既然你有心一试,便请执子吧。”
秦烬点了点头,执白子坐下,目光凝视棋盘。他并未急于落子,而是仔细思索棋局的变化。段誉和王语嫣站在一旁,静静观看。段誉低声对王语嫣说道:“烬兄的棋艺如何?我方才试过,这棋局实在难解。”
王语嫣轻声回应:“他心思缜密,棋艺应当不差。不过,这珍珑棋局考验的不仅是棋艺,更是心性。若他心中执念过重,恐怕也难以破解。”
秦烬皱眉看着这珍珑棋局,下残局比下正常棋局困难得多,秦烬思索片刻下了一子。
“公子倒是比你大哥要沉稳许多,不过,执念依旧也在。”苏星河见状,下了一子回应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岂有久居人下之理?”秦烬又下一子回答到。
苏星河笑了笑,说道:“公子心怀大志,老夫佩服。不过,这珍珑棋局并非只为胜负而设,若能放下执念,或许能窥得其中奥妙。”
“非也,有时候暂时的放弃,并非放下,只是家兄不懂而已。”秦烬这时落下一子,这一子确是故意放弃了继续逃跑的可能,让白子将原本一大片的黑子吃下。棋盘由此空下了一大片,秦烬也由此能够重新按照自己的思维布局。
秦烬的这一手棋,看似放弃了原本的优势,实则打破了棋局的僵持局面。苏星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说道:“公子果然聪慧,懂得以退为进。这一手棋,确实妙极。”
周围的江湖人士也纷纷低声议论,有人赞叹道:“慕容家的二公子果然不凡,这一手棋看似自损,实则打开了局面。”
段誉和王语嫣对视一眼,段誉低声说道:“烬兄果然心思缜密,这一手棋不仅化解了困境,还为后续的布局创造了机会。”
王语嫣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向来如此,总能从看似无解的局面中找到出路。”
秦烬并未因周围的议论而分心,依旧专注地盯着棋盘。他心中清楚,珍珑棋局不仅仅是棋艺的较量,更是心性的考验。他虽心怀大志,但此刻却将所有的执念暂时放下,专注于眼前的棋局。
随着棋局的推进,秦烬的棋路逐渐清晰,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苏星河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显然他未曾料到秦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
“公子果然了得,这一局棋,老夫已无胜算。”苏星河最终放下手中的棋子,微笑着说道。
秦烬拱手一礼,谦逊地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侥幸而已。”
苏星河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公子心性沉稳,懂得取舍,这才是破解珍珑棋局的关键。老夫今日得见公子风采,实乃幸事。”
秦烬微微一笑,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略尽绵力。”
这时,慕容复走上前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秦烬,低声说道:“烬弟,没想到你竟能破解这珍珑棋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哥,这棋局就像复辟大业一样。父亲的布局永远是父亲的,变不成你的。”秦烬道。
慕容复听到秦烬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淡淡一笑,说道:“烬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父亲的布局有问题,还是说你对复辟大业有所怀疑?”
“父亲的布局当然没有问题,他的确有能力搅得天下大乱同时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在那时汇聚天下豪杰。可是父亲是父亲,你是你,他的道路可能是对的,但是你用不了。就比如这棋局,你棋力不比我差但你是顺着下下去,而这些优势哪里来的呢,之前那人替你建立的,你用的并不顺手。”秦烬道。
慕容复听到秦烬的话,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沉默片刻,随后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烬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不如父亲,无法继承他的大业?”
秦烬神色平静,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上,语气淡然却坚定:“哥,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父亲的确有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布局也的确高明。但你要明白,父亲的路是他的路,而你,终究是你自己。你若是强行按照父亲的计划行事,却无法真正理解其中的深意,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就像这棋局一样。”
慕容复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烬弟,你年纪尚轻,或许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复国之志。父亲一生心血,皆在于此,我们身为慕容家的后人,岂能轻言放弃?更何况,父亲的布局已经为我们铺好了路,我们只需顺势而为,何须另辟蹊径?”
秦烬抬起头,目光直视慕容复,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哥,父亲的布局固然精妙,但时局已变,江湖不再是当年的江湖,天下也不再是当年的天下。若我们一味执着于过去的计划,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就像这棋局,你若是只顾着顺着之前的优势走下去,却无法应对新的变化,最终只会陷入被动。”
慕容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秦烬,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烬弟,你的意思是,我不如父亲,无法继承他的大业?”
秦烬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哥,我从未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复辟大业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既不违背本心,也能达成目标。若你一味执着于父亲的布局,却无法应对新的变化,恐怕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慕容复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烬弟,你的想法太过天真。江湖险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你始终如此优柔寡断,恐怕难以成就大业。”
秦烬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哥,或许我确实不够果断,但我始终相信,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谋略,更要有胸怀。若我们只顾自己的利益,而忽视了天下苍生,那即便复辟成功,又有何意义?”
慕容复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冷峻,仿佛与秦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段誉和王语嫣站在一旁,目睹了兄弟二人的对话,心中各有感慨。段誉走上前,低声对秦烬说道:“烬兄,你与慕容公子似乎有些分歧,是否需要我们从中调解?”
秦烬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段兄,多谢关心。不过,这是我与大哥之间的事,外人难以插手。况且,有些事,终究需要他自己想明白。”
王语嫣轻声说道:“烬公子,你方才的话,确实发人深省。江湖中人,往往为了名利而迷失本心,若能像你这般保持清醒,实属难得。”
“非也,大宋太祖的那个年代都需要手下人拥护才能黄袍加身。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破坏了百姓家原本平安的生活,这样谁跟你去复辟。而且,大哥的实力也不行,到时候就算拉起了队伍,我怕他也是那柴家母子的角色,当不成赵太祖。”秦烬道。
秦烬的话音刚落,慕容复的脚步猛然一顿,背影显得更加冷峻。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扫向秦烬,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烬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不配成就大业,甚至连柴家母子都不如?”
“哥,那我且问你,大宋太祖赵匡胤当时的武功水准是不是打的各个绿林好汉抬不起头来?我们父亲的武功是不是给我们打出来个南慕容的名头?你莫不是听人说的北乔峰南慕容多了真以为是在夸你武功吧?他们夸的是我们家!或者是我们父亲!不是你!”秦烬道。
秦烬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在慕容复的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羞恼。他紧紧盯着秦烬,语气冰冷而压抑:“烬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慕容复不配继承父亲的名号,甚至连与乔峰齐名的资格都没有?”
秦烬神色依旧平静,目光坦然地看着慕容复,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哥,我并非贬低你,而是希望你认清现实。大宋太祖赵匡胤当年能黄袍加身,不仅是因为他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将领,更是因为他本人武功盖世,足以震慑天下豪杰。而我们的父亲,慕容博,也曾凭借一己之力,打出了‘南慕容’的赫赫威名。可你呢?你的武功,真的足以让天下豪杰心服口服吗?”
慕容复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烬弟,你这话未免太过天真。武功固然重要,但成大事者,岂能只靠蛮力?智谋、权术、人心,这些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
秦烬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哥,智谋、权术、人心,这些固然重要,但若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那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你若是连乔峰都压不住,又凭什么让天下豪杰心甘情愿地为你效命?更何况,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父亲当年的江湖。你若是一味执着于复辟大业,却无法看清现实,那最终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慕容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随后冷冷地说道:“烬弟,你年纪尚轻,或许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帝王之道。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成功了,后世自然会为我正名。”
秦烬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哥,你若是执意如此,那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帝王之道,不在于如何夺取天下,而在于如何让天下人安居乐业。若你连这一点都看不透,那即便你成功了,也只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慕容复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烬弟,你的想法太过理想化。江湖险恶,成王败寇,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可讲?你若是不愿助我,那便罢了,但请不要阻我大业。”
秦烬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哥,我并非阻你,而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若你执意要走这条路,那我只能选择离开。”
慕容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烬弟,你可要想清楚了。离开我,你又能去哪里?这江湖中,可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秦烬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哥,江湖虽大,但总有我的去处。若你执意要走这条路,那我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但请你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天下百姓这一边。”
慕容复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冷峻,仿佛与秦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在此刻,苏星河过来说到,“诸位、珍珑棋局到此为止,仅仅只有慕容家的二公子和这位少林的小和尚过了考验,两位随我来吧,我老师无崖子前辈将会最后决定到底传谁武功。”
苏星河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江湖人士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目光在秦烬和虚竹之间来回扫视,既有羡慕,也有嫉妒。谁能想到,这珍珑棋局的最终胜者,竟是慕容家的二公子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林小和尚!
秦烬神色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站起身来,对苏星河拱手一礼,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多谢苏前辈指点,晚辈愿随前辈前去拜见无崖子前辈。”
虚竹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满是茫然和惶恐。他双手合十,结结巴巴地说道:“苏……苏前辈,小僧只是来观摩棋局的,并无非分之想。这……这珍珑棋局的考验,小僧实在不敢当。”
苏星河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小师父不必谦虚。珍珑棋局考验的不仅是棋艺,更是心性。你能通过考验,说明你与这棋局有缘。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还需我老师亲自定夺。”
虚竹还想再推辞,但见苏星河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那小僧恭敬不如从命。”
段誉和王语嫣走上前来,段誉笑着对秦烬说道:“烬兄,恭喜你通过珍珑棋局的考验!看来你与这棋局有缘,或许能从中得到不少机缘。”
秦烬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段兄过奖了,我只是侥幸而已。倒是这位小师父,心性纯良,或许才是真正的有缘人。”
王语嫣轻声说道:“烬公子,珍珑棋局蕴含的武学道理深不可测,若能得无崖子前辈指点,必定受益匪浅。你此行需得小心,莫要辜负了这难得的机缘。”
秦烬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王姑娘关心,我会谨慎行事。”
苏星河见众人议论纷纷,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朗声说道:“诸位,珍珑棋局已毕,各位请自便。若有缘,他日再会。”
周围的江湖人士虽然心有不甘,但见苏星河态度坚决,只好纷纷散去。段誉和王语嫣也向秦烬和虚竹道别,准备离开擂鼓山。
秦烬对段誉说道:“段兄,王姑娘,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段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乔大哥的事还未解决,我们得尽快赶去聚贤庄查明真相。烬兄,你此行结束后,若有空,不妨来聚贤庄与我们汇合。”
秦烬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段兄放心,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前去聚贤庄与你们汇合。乔大哥的事,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语嫣轻声说道:“烬公子,珍珑棋局虽已结束,但江湖风波未平,你需得小心行事。”
秦烬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王姑娘放心,我会谨慎行事。”
三人道别后,段誉和王语嫣便离开了擂鼓山,前往聚贤庄。而秦烬和虚竹则跟随苏星河,前往无崖子的隐居之处。
一路上,虚竹显得十分拘谨,时不时偷看秦烬一眼,欲言又止。秦烬察觉到他的不安,便笑着问道:“小师父,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虚竹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慕容公子,小僧……小僧实在不明白,为何这珍珑棋局会选中我?小僧棋艺平平,心性也……也未必比得上其他江湖豪杰。”
秦烬笑了笑,语气温和:“小师父不必妄自菲薄。珍珑棋局考验的不仅是棋艺,更是心性。你能通过考验,说明你心中无欲无求,正是这棋局所寻找的有缘人。”
虚竹听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茫然,低声说道:“可小僧只是个普通的少林弟子,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机缘。若是无崖子前辈传我武功,小僧……小僧恐怕难以承受。”
秦烬拍了拍虚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小师父,机缘既然来了,便坦然接受。至于能否承受,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你只需顺其自然,不必多想。”
虚竹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见秦烬如此温和,心中的不安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三人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苏星河停下脚步,转身对秦烬和虚竹说道:“两位,前方便是我老师无崖子前辈的隐居之处。你们在此稍候,我去通报一声。”
秦烬和虚竹点了点头,恭敬地站在一旁。苏星河走进山谷,片刻后便返回,对两人说道:“两位,老师有请。”
秦烬和虚竹跟随苏星河走进山谷,只见谷中有一座简陋的茅屋,屋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面容清瘦,目光深邃,正是无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