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内利很正常的说道，“哦，西区这边的一个帮派，以拉丁裔为主，你可能不知道。”
迈克尔闻言点头，没有暴露什么，只是又问说：“这个炮头格尔森，他是拉丁国王帮的人？”
“小角色，管了俩街角。”内利说道。
马上又补充：“可能吧，我其实不太拿的准他什么职位，我毕竟不是有组织犯罪调查科的，但我之前扫站街女的时候遇见过他。”
“明白了。”
迈克尔点头，又低头看了眼地图，大概记住了位置。
“多谢。”迈克尔说道，伸手朝向内利。
内利再度跟自己握了握手：“希望你能尽快搞定这个案子，市长那边问的挺紧的。”
迈克尔也就笑着说：“我也希望，真不知道市长这么关心这种小案子干嘛。”
“好像说是市长女儿和这个舞女在谈恋爱。”
“啊？？”迈克尔愣了一下。
这小道消息可太炸裂了。
“没想到吧，蒂法尼虽然是跳脱衣舞的，但是男女通吃。”
内利脸上瞬时露出一个色眯眯的表情，聊到这个，他连之前一直很困的表情都没有了。
还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又男又女啊，好玩意全让这女的给享受了。”
“……”
迈克尔愣是没接上话。
只是微笑了一下，带着特里又从十一分局出来了，马不停蹄的开始往胖仔汉堡的位置走。
不得不说，这个扫黄警的介绍方式还真独特，如果只是说了街道名字的话，自己找地方还未必能这么快。
但是大中午的，俩人谁也没吃午饭，他这样把地点和汉堡联系起来，找起来就有动力多了。
十几分钟后，迈克尔就和特里已经坐在了汉堡店里，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巨无霸汉堡，吸着可乐，透过店面窗户往对面街角看去。
那边有几个看着十来岁的孩子在晃荡。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是拉丁裔的帮派，但这会看了一阵，发现整个生意模式跟黑人帮派是一样的。
甚至里面也有个黑人小孩……
看来现在这些帮派，也没那么封闭了，估计是只要没白人就行。
过一会俩人都吃完，
迈克尔付了账和小费压在桌子边上，又带着特里从屋里出去，上车时候说道：“一会我们过去，你买一份货。”
“好的，我买……啊？”
特里也是练出来了，听见什么都先答应一句。
然后才理解了里面的意思。
“我们要跟人见面的嘛，还有事情要问。你去买货，顺便说一句要见格尔森，免得他看听见警察找他就跑。”迈克尔这样解释道，“而且我没在这群人中看见他，他可能不在这。”
“……好，全程不说是警察吗，我以为我们要把他带回局里去审一下。”特里说道。
“抓他没用，没证据判他之前，估计他什么都不会说，”迈克尔如此解释一句，“我这样问说不定还快点。”
这也是经验之谈。
这种街头小混混，基本从十来岁就在街面上玩了。
尤其是这种混进帮派能当个中层的，恨不得全都是从小就犯事的少年犯。
这种人崇拜的都是罪犯，接触到的环境都是敌视警察的，往往以在与警方的周旋中占到上风为荣誉。
他们从小到大都学不到别的态度，全是抵触，自然对警察就充满敌意。
对警察的配合度也就基本是负数。
这会即使是把人带进警局，也很难问出什么，大概率也就是得到一句“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说”，到时候也没办法，到时间只能把人放了。
反而像杰夫那种，能想明白“跟警方作对没好处，主动配合还能占点便宜”的人，这才是真正在生活中历练过，慢慢学到了一些经验的人。
所以这会自己的判断是，干脆隐瞒自己的警察身份算了。
说不定更容易一点。
反正自己平时不在这一片活动，他们也不认识自己和特里，不可能被认出来的。
迈克尔跟特里交代完，而后就一脚油门，车子在路上来了个调头，顺便换了个车道，来到了街对面。
直接把特里那一侧的车窗对准了街角，但没有靠的太近。
旁边在晃悠的小孩们很有职业性，看见有车减速过来，并且停在了附近。
很快就有小孩跑了过来，在车窗前面问：“呦，新到货的红盖子，十美元一份，来一点吗？”
特里第一时间还没有给出反应。
反倒是迈克尔偷偷敲了一下他的腿。
特里才说道：“来一份。”
帮派小孩就对着车窗伸手。
这次倒是不用提醒了，特里直接从怀里掏出钱包，抽了一张十美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哎，麻烦……”特里还想继续说话。
但是小孩收了钱就跑了。
“哎？！”特里声音抬起来了一点。
迈克尔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于是拍了他一下：“别担心，正常流程。”
“拿钱扭头就跑了！这，这也是正常流程吗？”特里说道。
“当然了，”迈克尔叹口气，“你巡逻的时候纯粹打卡上下班对吗，没看过南区那边怎么干的？”
特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确实……”
迈克尔只能继续介绍说道：“街面上卖货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拿钱，一个人拿货，钱和货不同时出现，这样你不管抓到任何一个，都判不了他们贩毒的罪名。”
“你看。”迈克尔说完指了一下前面。
果然那个帮派小孩带着钱跑回去后，对着人群比了个手势，示意了数字。
街边一个年纪大点的拉丁人对他点头，然后绕去了街边一栋建筑后面，消失不见了。
很快从街道的建筑后面，一个街上根本看不见的地方，有另个小孩跑了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盖子的小管子。
一路朝着皮卡跑来。
“来了，”迈克尔说道，“一会他来了你再问，但是问的语气稍微街头一点，别说什么麻烦了，弄得跟白人似的。”
“……我……好。”特里有些僵硬的点头。
等到送货的孩子跑过来，特里把手伸出去拿货，迎面就来了一句：“呦，炮头格尔森在吗。”
“呦，格尔森，你找格尔森？”送货的孩子问道。
“没看见他在这，人呢？他不是该在这管事吗。”特里又问了一句。
送货的孩子耸肩：“我可以帮你问问。”
“跟格尔森说我在找他，他知道是谁。”特里诈唬了一句。
迈克尔在一边听着暗暗点头，同时无视了耳边“作恶成功”的语音播报。
只是想着这搭档可以的，慢慢教能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