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聿淙大概顾及着姜至的身体,没有像往常那样缠着她,只是抱着她哄她睡觉。
安分得很。
再说了,他又不是禽兽,不顾及她的感受只知道做。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下轮到姜至不习惯了,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
沈聿淙原本就在克制,她这么动来动去,难免擦枪走火。
隐忍了一会儿,出声警告,“吱吱,再不睡就别怪我。”
姜至安静了一会,长睫煽动着,刷着他敏感的脖颈。
沈聿淙喉结又开始上下滚动。
姜至凑得近看得真切,鬼使神差的凑过去贴上他的喉结。
轻轻一吸。
沈聿淙倒吸一口气,整个气息开始沉重。
“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本事?嗯?”
姜至耳朵红得要命,“跟你学的。”
她所有这方面的经验都是来自沈聿淙。
“我教你那么多,你就只学了这一个?”沈聿淙的唇由上而下落在她发烫的耳朵上。
耳朵是她的敏感点,一碰就痒得想躲。
头微微一偏,刚好让沈聿淙的唇连同热烫的气息落到耳后。
酥麻的电流感激起细微的颤栗。
“当然不止。”她声音都在发颤。
沈聿淙循循善诱,“还有哪些,我考核一下。”
姜至学着他吻自己的模样,含住他的唇,轻柔又青涩的学着他的方式吻他。
沈聿淙用尽了自制力才没有热烈的回应她。
一边折磨,一边享受。
她温柔的撬开他的唇,想加深这个吻。
奈何力道不够,身子也发软。
沈聿淙搭了把手,把她捞到自己身上,方便她行动。
一直以来都是沈聿淙占主导地位。
而这一次他让出了主导权,全权交给姜至。
她会的不多,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可沈聿淙就是受用。
原本扶着她腰的双手垂在床沿,紧紧的扣着床沿才没有将她反扑。
姜至是羞涩的。
可她并没打算停下。
她想再真真实实的拥有他一晚。
想拥有和他最美好的回忆,用来抵御往后孤独又漫长无他的岁月。
所以她疯狂了一次。
主动缠着沈聿淙求欢。
可她的经验实在太少,沈聿淙差点没吃得消。
赶紧抓住她的腰说,“吱吱,你这是在谋害亲夫。”
姜至红着脸,眼眸里水汽氤氲,“谁叫你不配合的,你忍一下,我,我马上就会了。”
“我很配合了,只是你还不熟练,我再好好教教你。”
沈聿淙总算反被动为主动。
抱着她翻了个身,床头的灯洒了一室,暖融融的。
呼吸声越来越重。
沈聿淙拆开最后一个套,声音粗哑得厉害,“只有最后一个了,吱吱,我们做久一点。”
姜至被他哄着点了头。
一个多小时候她开始后悔。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没完没了的,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姜至承受不住,咬着他肩膀跟她抗议。
“马上就好。”他的嗓音紧绷到极致。
姜至闭上眼睛,咽着喉咙,梗着脖子,承受着他给的爱。
结束后她彻底没了力气,由着沈聿淙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热水安抚了满身的疲惫,姜至躺在沈聿淙怀里,半眯着眼看窗外的雪人。
雪人再美好也会融化。
不会再有人记得它在这世上存在过。
就像她和沈聿淙这段偷来的时光一样。
或许要不了多久救会遗忘。
姜至目光湿润,嗓音在经历过情事后沙沙哑哑的,浸染着小女人的韵味,“哥哥,你会忘记我吗?”
“在说什么傻话?”沈聿淙不满她的说辞,手指掐了一把她的脸。
她刚洗完的脸白白净净的,手感软滑,水豆腐似的。
碰上就会让他爱不释手,但又不舍得用力,最后变成轻轻柔柔的摩挲。
“万一呢?”她钻牛角尖。
“没有万一。”
“怎么没有万一?韩剧三件套,车祸失忆得绝症。”
沈聿淙拿她没办法,但又笃定的告诉她,“真有那么一天,我就重新再爱你一次,人会反复爱上同一个人。”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怎么重新爱上我?”
沈聿淙眉头一皱,“你要去哪儿?”
姜至心里一惊,赶紧找补,“我能去哪儿?外婆在融城,你也在融城,我没地方可去的。”
沈聿淙怎会不知道外婆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所以这个说辞他没有怀疑,只是拥紧她说,“别胡思乱想,我们不会分开,我也不会失忆,更不会忘了你。”
如果只是胡思乱想就好了。
姜至心里空虚得厉害,好像缺了也一大块,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
所以她侧头咬沈聿淙的脖颈,含含糊糊的说,“哥哥,我们再做一次吧。”
“吱吱,别闹,没T了。”沈聿淙声音已经开始紧绷。
姜至没松口,“我安全期,不怕。”
眼下正是男人最上头的时候,哪能听得她这样的话。
沈聿淙眼睛已经红了,染了欲。
勾起她的下巴种种的吻了上去。
姜至乖巧的仰着头,任由他索吻,哪怕窒息,哪怕灭亡。
她再一次主动,疯了似得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痕迹。
沈聿淙并不抗拒。
他喜欢她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也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像是在镌刻什么。
浴缸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沈聿淙抱着她一起倒在地上。
他停不下了,快疯了,恨不得融进她骨血里。
一下一下用尽全力与她纠缠。
极致欢愉。
嘴里一遍遍的叫着她专属于他的小名。
“吱吱。”
“吱吱。”
“吱吱。”
姜至眼角有泪滑落,流淌在两人缠吻里。
苦涩的问道让沈聿淙一顿,担心的问,“是不是疼?”
“疼就不做了。”
姜至一个劲的摇头,眼泪掉得更厉害,“哥哥,不要忘记我。”
“不会忘记,永远不会。”他用生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