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教?”
秦天挑眉,就连京城都潜入了巫神教之人?
“近日巫神教在京城频繁出没,锦衣卫已经摸到他们的几个据点,而琅琊王今夜去的便是其中一个。”
陆柄解释道:“那个据点一直在锦衣卫布控之中,因此第一时间前来通报。”
“能够确定其中是巫神教之人?”他反问道。
陆柄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完全确定,锦衣卫监视多日,来往的都是巫神教徒。”
秦天点点头,声音没什么波澜,“既然如此,那就拿下吧。”
“大乾境内,还轮不到巫神教放肆。”
陆柄领命离去,返回镇抚司点齐锦衣卫,朝着那处巫神教据点而去。
“果然和北境有关系吗?”
秦天登上一处高楼,眺望皇陵的方向。
当日在北境,他就隐约有所察觉巫神教的行为不同寻常。
现在看来,与巫神教勾结的不只是石勒那么简单。
“石勒是老皇帝的人?还是说背后还有其他人?”
现在能够确定的,石勒与巫神教存在合作,但这种合作很古怪。
平州的血祭大阵,并不是为石勒突破准备的,但他却默许了这种行为。
而今夜通过琅琊王的行为,能够得知老皇帝同样与巫神教存在合作。
至于具体合作到哪种地步,暂时还不清楚。
“这里面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他摇摇头,凝望着北境的方向。
巫神教参与如此之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挑动大乾内乱?
……
宴席结束已经是深夜,琅琊王秦庄离开皇宫,走在京城道路上。
他虽然是大乾藩王,但却并未前往封地就藩。
早在先帝登基之时,将其封王,特准其留在京城,享受一世富贵。
离开皇宫后,他却并未回王府,而是让府中等候的下人驾驭马车离去。
他自己则是沿着道路缓缓而行,朝着西城而去。
大乾京城除最中央的皇城外,共分为四个部分,其中西城是普通百姓居住之地。
而缺少盘缠的外地往来侠,也多下榻于西城,故而西城内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皆有。
此时,秦庄便是沿着道路,来到西城的某座院落前。
他上前几步,轻轻扣响门扉。
“谁?”
院内传来警惕的声音。
“是我。”秦庄小心观察着四周,低声说了一句。
闻言,院内之人似乎是确定了身份,当即将院门打开一条缝隙。
“进来吧。”
秦庄迈步进入院内,只见此处是前院后屋,进门是一片充当庭院的空地。
空地之上,摆放着些许农具木柴之类。
院子的左侧,则是三间土房,其中两间亮着灯。
“进去吧,大人在等你。”
开门之人将院门重新关上,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
秦庄点点头,迈步朝着房间内走去。
而那人则是留在院内,负责站岗警戒。
……
院外某条巷道内,两名锦衣卫的暗探蹲伏在此,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刚才那人是琅琊王吗?”
其中一人低声开口问道。
另外那人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真没想到,堂堂一品亲王竟然勾结巫神教。”先开口说话的那人有些感慨。
大乾太祖顾念亲情,开国之后将宗室之人皆封王,待遇可谓优越。
亲王位居一品,食禄两万,即便是百官之首的丞相,见到亲王也要行跪拜大礼。
只是后来的君王,对藩王多有忌惮,多次削藩之后待遇地位不复以往。
但即便如此,亲王也是位列一品,如今的文官领袖内阁首辅也不过二品之职。
可以说在大乾,除了皇帝和太子,亲王便是最尊贵之人。
“在如此人物面前,咱们算得了什么?”那名锦衣卫自嘲一笑,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勾结巫神教,背叛大乾。
另外那人摇摇头,不甚在意道:“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咱们盯住这就行了。”
“说的也是。”
另一人点点头。
……
院内。
秦庄进入中间的房间,只见两名黑衣人立于其中。
一人站在窗口,一人则是站在桌边,后者看向他皱眉道:“你刚喝过酒?”
“太后还朝,皇宫摆宴。”
秦庄摆摆手,不甚在意道:“大人呢?”
那人皱眉,“你刚从皇宫出来,就来了此处?”
“不然呢?”
秦庄皱眉道:“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你们巫神教怎么回事?”
“锦衣卫正在赶来,此处不能待了。”
一道声音从隔壁传来,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人,语气却很深沉。
“怎么会?”
秦庄一愣,“我分明确认过,身后没有尾巴。”
隔壁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你要是能察觉到,他们就不是锦衣卫了。”屋内的黑袍人冷哼一声,不屑道:“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在大乾是待不下去了。”
秦庄皱眉,作为大乾亲王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个身份。
“怎么,舍不得你的王妃?”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可想清楚,落在锦衣卫手里不死也残。”
闻言,秦庄身躯一抖,“走,快走!”
一行人迅速出门,便打算沿着街巷逃离。
那两名蹲伏的锦衣卫,只见院门打开,三名黑袍人拖着琅琊王走出。
“他们要跑!”
一人当即辨认出情况,开口提醒道:“号箭!”
没有丝毫犹豫,另一人掏出腰间弓弩,朝向天空按下机扩。
嗖!
一轮响箭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响,整个西城都清晰可见。
那几名黑袍人脚步一顿,转头看来。
“他妈的,是锦衣卫盯梢的狗!”
为首的黑袍人,也就是先前在屋内和秦庄交谈的汉子,骂道:“先宰了他们,不然甩不掉。”
另外两名黑袍人,当即抽出兵器,朝着巷子围去。
秦庄迈步欲跑,却被汉子一把拎住脖领,“跑什么?大不了一块死!”
前者欲哭无泪,却挣脱不得。
两名黑袍人一左一右朝着巷弄围去,只见其中漆黑,看不真切。
二者对视一眼,左侧那人掏出火折子,点燃作势欲扔。
铿!
一道寒光骤然闪过,笔直刺向他。
“哼!”
右侧那人冷哼一声,迅速上前帮忙挡下这一击。
左侧那人则趁机将火折子扔进巷内,迅速后撤。
这下,巷子里的情形落入二人眼中。
只见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青年,双腿微沉,持刀而立。
青年虽面容青涩,却满脸坚定,大有赴死之意。
“不对!”
右侧那人高声提醒,但话到一半便听到同伴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