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条件，只是奴家一个小小的请求。”
见到秦天强硬的态度，吟霜当即改口道。
秦天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也不戳破，平静道：“说来听听。”
“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前往仙界，希望能带上我们主仆。”
“就这？”
秦天有些意外，本以为会是狮子大开口，没想到这么简单。
吟霜面色真诚，“我二人天赋寻常，单纯靠自己恐怕很难前往仙界，陛下可以认为，奴家是在押宝。”
“你就这么认定我会去仙界？”
闻言，吟霜轻轻一笑，“陛下英明神武，想来是不会局限于这片天地的。”
秦天点点头，“我答应了，你继续说。”
见状，吟霜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内心打定。
从秦天登基后的一系列手段来看，他并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
因此，原本对于今日的谈话，吟霜是没抱多少希望的。
“这是仙界的功法，乃是数百年前觅仙阁偶然所得。”
吟霜取出一本功法递给他，旋即又拿出一只香囊。
秦天接过，却发现香囊中是两颗水晶状的晶石。
“这是灵石，能提供修炼所需要的灵气。”吟霜解释道。
秦天内心一动。
居然连灵石都有，看来觅仙阁很不简单。
沉吟片刻，他开口问道：“对于仙界，你了解多少？”
吟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思索片刻，方才说道：“仙界，并不存在于这片天地之间，可以看作是一片独立的天地，很是玄妙。”
“即使是觅仙阁，对于仙界所知也甚少，只是能够大概推测，仙界与此方世界本是同源，只是后来才分离开来。”
听到这里，秦天忍不住打断道：“你的意思，仙界与大乾原本相连接，只是后来分开了？”
吟霜脸色凝重点头，“这是觅仙阁的推断。”
秦天内心沉思。
这方世界不存在灵气，而仙界的修行却需要灵气。
如果一开始，两座未免是连通的，那是不是说明大乾原本是有灵气的？
只可惜，这些隐秘过去太久，早已无法考证。
宗门或许知道，但绝不会告诉他。
目光重新放在吟霜身上，秦天表情严肃，开口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觅仙阁为什么会知道仙人的存在？”
对于这个问题，吟霜似乎有些意外，思索片刻后才答道：“这是觅仙阁世世代代的信念，至于最开始如何得知，我并不清楚。”
“那你们便相信？”
“有仙法的存在，几乎无人会怀疑。”吟霜表情真诚，显然是没有说谎。
“我知道了。”
秦天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吟霜却突然出声挽留道。
“不走难道留下过夜？”秦天反问。
“来逛青楼，岂有不过夜的道理。”
吟霜妩媚道：“奴家可以侍奉陛下，春宵苦短。”
“免了。”
秦天丝毫不留恋，身形一闪从房间内消失。
“呵，臭男人。”
吟霜轻骂了一声，面上却带着笑容。
……
皇宫。
养心殿。
秦天取出功法，并未急着修炼，而是认真查看。
功法名为混沌经，给人一种磅礴大气之感。
按照功法记载，这是专为超凡境修炼的功法。
超凡境，也就是陆地神仙之上的境界。
到了这一步，需要将真气转化为真力，超凡脱俗，因此取名为超凡境。
混沌经之复杂，远胜秦天见过的所有功法。
即使他是陆地神仙，读起来也不免有些吃力，感到些许疲惫。
其中最复杂的，修行混沌经还要搭配专用的呼吸法。
这不单单是对体质，还是对悟性极大的考验，好在修行呼吸法不需要灵气。
否则，单单是灵气，就足够他头疼。
“看来，终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将混沌经收起，秦天摇了摇头。
这时，殿外响起陆柄的声音，“陛下，赵云将军回来了。”
“让他进来。”
随着秦天话音落下，赵云推门而入，手中还拎着死狗般的大皇子。
“陛下，臣幸不辱命！”
赵云下跪行礼，恭敬地说道。
“好！不愧浑身是胆的赵子云！”
秦天内心满意，当即赞许道。
简单对话几句，他便令赵云下去休息。
待赵云离开后，陆柄当即走进来，秦天看他一眼，平静道：“将秦随贬为庶人，终生监禁。”
“遵命！”
陆柄一挥手，顿时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将人带下去。
见他并未退下，秦天知他有事禀报，淡淡道：“说吧，何事？”
“陛下，陈后似乎有些动作。”
陆柄恭敬肃立一旁，轻声开口说道。
“哦？”
闻言，秦天挑眉。
陈后，也就是老皇帝的皇后。
二人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在老皇帝还是太孙时，陈后便是太子妃。
十年前，帝后失和，虽未废后，但陈后却搬离皇宫，自愿前往灵宝观修行。
近十年来，京城已经快没人记得这位皇后，就连老皇帝驾崩，都没人通知她。
“陈后近来与七公主书信往来密切，同陈家也是，言语之间陈家似乎有复出之意。”
陆柄不敢隐瞒，将掌握的情况一一托出。
“陈家吗？”
秦天闻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若有所思。
陈家原本也是大族，但在陈后搬离皇宫后，便收起野心，家族隐约有避世之意。
却不曾想，如今他们又冒了出来。
“继续盯着陈家那边，至于七公主……不用在意。”
收回思索，秦天吩咐道。
皇后无子，育有两女，长公主跟在身边修行，七公主则是放养在宫中。
因是放养，又很受老皇帝喜爱，因此性子便刁蛮些。
但秦天却明白，这位七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是一个渴望关注和疼爱的小女孩罢了，以她的才能和智商，根本对秦天造不成任何威胁。
……
深夜。
秦天刚打算休息，突然感应到皇宫某处传来一阵波动。
一股极为强横的能量，猛然朝着四方溢散而来，继而缓缓平息。
陆柄终于突破到天人境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秦天，嘴里流露出些许笑意，不枉费他这几日的激励。
……
说曹操曹操到，第二日正午，秦天刚用过午膳，便有人来通报，说七公主求见。
因秦天暂无子嗣，因此老皇帝的子女依旧是皇子公主称呼。
“让她进来吧。”
秦天擦擦手，表情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