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玉兰在听到宋锦绣这么一番话的时候,也不禁开始感到有些好奇。
正常来说……
倒也不是她这个人太过普信,而是因为她最近这一年来为城市里做出的贡献价值来说,根本没道理会被人背地里嚼舌根说三道四。
更不至于还特意有人为了看她的笑话大老远的跑到澜悦公馆搓一顿,就为了扯老婆舌。
这也正是让顾玉兰感到不能理解的地方。
“妈,我问你一件事情奥,你一定要实事求是的和我说,你最近在饭店里面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多吗?”
顾玉兰极其认真的盯着宋锦绣,一番询问。
宋锦绣支支吾吾半晌,最后还是跟她老实交代了:“多啊,那肯定是不少,不然张旭也不能那么生气,我就纳闷了,你说这些人都是在哪儿听到的这些所谓的小道消息,说什么你和文悦你俩和甲辰商会不清不楚,还说商会大老板背地里其实是个老头……”
顾玉兰在听到宋锦绣这么一说,她甚至都不需要过多询问其中的细节也能够大概猜测得出背地里人们是怎么说她和文悦的了。
毋庸置疑,一定是讲她们两个人是如何勾搭上了人家甲辰商会的会长,怎么厚颜无耻的让人家给她俩拉投资!
总之在一个女性的身上少不了那几样东西,被诽谤污蔑造黄谣。
上辈子她就没少见识过这种腌臜的手段,就好像是一个女人要成功要么是自己的男人厉害,要么是她妈的男人厉害似的。
反正在世人的眼睛里,女人一定是不能够和成功捆绑在一起的。
否则会‘遭天谴’!
只是这种腌臜的商战手腕放在现代,她根本不足为奇,搁在这八九十年代里确实不多见。
毕竟,这可是最明显的现代化的舆论战术。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人们茶余饭后扯闲篇,更像是有人在背地里煽风点火蹿腾别人这么做的。”
顾玉兰认真不苟的说着,又紧抿着唇瓣。
“她们上咱们的饭店里说咱们坏话能对他们有啥好处啊?说句不中听的,大家伙都不是竞争对手,咱们做服装买卖生意,咱现在算得上是行业里的翘楚了吧?档口和咱们统一定价根本就不冲突,至于别的么,饭店,除了国际饭店哪个档次能和咱一样?”
文悦歪着头上下仔细打量着顾玉兰。
她话中的深意更是明显不过。
最起码在他们的省城里,压根就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
谁没事儿大费周折的造谣她俩干啥?
别的倒是不说……
靠着散步谣言这一点不花费一点金钱,恐怕是达不到这么大的力度。
这人图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我们身败名裂这么简单,这么看来想要找到幕后之人,那就更加容易了,我猜那人现在也快要按耐不住和我们见面了。”
顾玉兰说话的时候唇角上扬,扯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文悦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这才弱弱的询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人和我猜测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不?”
“蒋文艳。”
她一边回答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朝着文悦的方向投递去注目礼。
二人面面相觑一番,当即便明白了蒋文艳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她就是想要败坏我俩的名声,然后让我们自乱阵脚,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下一步她就要来挑拨离间了,我最近忙着在看地,所以没啥时间对付她,悦姐,你可一定要小心一点。”
顾玉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文悦的肩膀,她上楼去洗漱去了。
在踏上台阶的那一瞬,顾玉兰忽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陆母和什么人在说话,神秘兮兮的……
“这个白从梅,我都不知道她咋回事儿,打从顾玉兰在外面赚到钱之后,白从梅算是跟着她学会了,回到家里就开始作妖,又是叫嚷着说她要出去找工作,要自凭本事吃饭,现在可好,不仅仅是要自杀,接着还要和我儿子离婚呢。”
陆母俩手一摊,眼神空洞且还透着无可奈何。
另一个让顾玉兰感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人笑呵呵插科打诨般的嘟囔着:“诶唷,这多大点事儿呢!你就和陆棋飞商量好,孩子不给她,如果她要想离婚的话,那就必须要净身出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说话的另外一个女人应该也是大院里谁家的长辈。
只是因为顾玉兰不喜欢和那些人走的太亲近,所以也不算太熟悉,再加上她现在是也没看到那人的身影,所以更不晓得背地里是谁在给陆母‘指点江山’。
她出于好奇便半蹲在楼梯上继续竖着耳朵听。
“那能行吗?我今天托人去医院里面打听了,也问了她的意思,反正白从梅现在的态度就只有一个,她说无论如何都和我们家那小子过不下去了,一定得离婚,你说她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啊?”
“啥野男人不野男人的,我告诉你,这大宝和小宝是白从梅生的没错吧?既然她是俩孩子的亲妈,那就没有不管她俩儿子的道理!咱们就一点要求,离婚了这辈子俩孩子都和她没关系了,对了,抚养费再高一点!”
“……”
在顾玉兰听到隔壁俩女人的一番话之后,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悲凉的感觉。
有人能够说得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种话,说明她们已经默许了将俩孩子作为筹码人质。
尤其是后来陆母还和她的朋友商量着,如果白从梅要离婚,就要答应的两个条件,第一是以后永远都不可以和孩子再见面,第二点便是要提高抚养费。
那个女的告诉陆母,说白从梅现在做了店长,大小也算得上是澜悦这边的一个领导,一个月的工资一百块钱肯定有了,俩儿子怎么着也得找白从梅要八十块钱的生活费和抚养费。
太可怕了。
顾玉兰在从他们这些人的嘴里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一个女人一旦要是结婚那就彻底完蛋了的感觉。
大家同为女性,所以才知道对方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是哪儿。
在两口子都要离婚的前提下,陆母不去想办法不去反思自己儿子的问题,而是想着要怎么去拿捏白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