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斌一边走,一边快速的和季欢解释:“实在不是我之前想对?你?隐瞒,只不过主上身份特?殊,在没确定?要见你?之前,我实在不敢透露,主上便是我之前同?你?提起过的四?皇女?盛珏,你?待会儿说?话千万小心,而且切忌要实话实说?,主上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好?,我记下了。”季欢点了点头,她猜到余家身后的人身份不一般,但是倒也?没猜到对?方居然是位皇女?,她眉心微微蹙起,跟着余斌一路去到了这座府邸紧里面的一处院落,上书飞羽阁三个大?字。
“到了,就?是这里,一会儿我怎么行礼,你?便怎么行礼就?好?。”余斌小声提醒道。
“好?。”季欢见余斌脸上都是汗,自己也?被影响的有些紧张了,这四?皇女?到底什么人,能把余斌吓成这样。
很快的,两人便进到了飞羽阁的前厅,前厅里,一名年纪不大?的女?子正端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余斌小心的在不远处冲那女?子跪下,季欢也?学?着余斌的样子跪在了一边,虽说?有些不适应吧,但是古代就?是这么特?殊,有的时候不跪命可就?没了。
“主上,季欢我已经带来了。”余斌有些紧张的说?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桌案前女?子的脸色。
那女?子根本连头都没抬,拧眉伸手摆了摆,制止了余斌的话,继而接着批阅书案上的东西。
余斌赶忙锤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季欢便也?视线看向地毯上的纹路,非礼勿视,她可不想因为多看了这位四?皇女?几眼而被噶了。
季欢估摸着过了有几吸,耳朵里传来了盛珏的声音,“都起来说?话吧。”
听盛珏说?了这句话,季欢和余斌才赶忙起来。
季欢视线也?抬了起来,看向了桌案后面的那人,饶是季欢见过这个世界不少?好?看的女?孩子还是稍稍惊艳了一把,这四?皇女?长得也?未免太过好?看,肌肤胜雪,眉眼间自有一股妩媚,竟是比许多女?坤泽都娇艳动人,只是这肤色有些太过苍白,若是这人站在雪堆里,恐怕要与雪色融为一体?了。
盛珏见季欢在看自己,眉心微蹙,已然不悦了,“怎么?你?对?本王的长相有意见?”
“草民不敢。”季欢赶忙认怂,这盛珏给她一种性?格阴晴不定?的感觉,季欢有点明白余斌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呵,行了,听说?这几只茶盏是你?烧制的?”盛珏视线扫向了季欢,她这样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让人再也?感觉不到她长相上的妩媚。
“是草民前不久烧制的。”季欢小心的应答道。
“我们大?梁国的茶器,最为普及的就?是青瓷和紫砂两种,你?这建盏是怎么想到的?”盛珏说?完,眼睛死死的盯着季欢。
季欢自然知道盛珏在看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说?起来殿下可能不信,这烧盏的法?子是我做梦梦到的,我从小便不受爹娘喜爱,受尽了家里人排挤,前一阵子更是被逼着分了家,分家前我便不止一次做了那梦,之后又做了几次,都是相同?的梦境,全都是和烧制建盏有关,我便死马当做活马医,按照梦里的方法?,在自家新院子里盖了窑洞,前前后后用了不少?功夫才烧制出和梦里一样的建盏。”
坐在桌案后的盛珏,冷笑了一声,视线扫向季欢:“当真?”
“自然当真,否则我一个从来没有烧过茶盏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精通烧制茶盏的技术,要知道烧盏的活计在咱们大?梁国很是吃香的,要想学?习烧盏,光是拜师都很难,更别提出师之后自己烧制成品的茶盏了。”
季欢刚刚脑子里想了很多,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说?法?不可信,但是总比说?自己是现代人穿到了她们这个书中世界要强得多,再者说?她如果随意编造一个自己学?习烧盏很多年的经历,只要盛珏让人一查就?会立马露馅,倒不如直接说?是做梦梦来的,古人一定?程度上还是挺迷信的,季欢也?只能这么解释。
“本王就?姑且信了你?,你?那里的茶盏还有多少?,本王要你?在短时间之内,把这茶盏卖上价钱,打出一个名头来,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王自会让人保护你?还有你?的家人。”盛珏开口道。
“建盏的成品率远比青瓷和紫砂要低,而且烧制建盏对?原材料的要求很高,需要泥料和釉料之中含铁,一百只素坯入窑,能出来一二十只全品建盏已经算是不易了,不过微瑕的建盏倒是也?能拿来卖。”季欢赶忙解释道。
盛珏端起面前的杯子稍稍打量了一番,“物以稀为贵,用在这建盏上倒也?贴切,若是我需要上百只全品的建盏呢?”
季欢赶忙拱手道:“那需要依山建造龙窑,草民家里那个小窑一次只能烧制很少?的建盏,恐怕不能满足殿下的需求。”
盛珏点了点头,“那好?,本王给你?足够的人手和财力,从明日?起,就?开始着手准备建你?说?的龙窑。”
盛珏说?着又打量了季欢一番,光是从沉稳和对?答事情的能力来看,季欢远比余斌做的更好?,而且这是季欢第一次见她,若是普通的老百姓见了自己这种身份显赫的人,难免都会冷汗直流、不知所措,甚至有的人直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