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和奇奇粟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他们与黑色要塞的士兵们齐心协力,不停地将一个个受伤的战士小心翼翼地抬上车辆。就在这时,或许有人心中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这些车子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它们毫无疑问是由思悟者那神奇而又神秘的、能够随意变化形态的灵质所塑造而成的。
关于灵质这种奇妙物质的来源,至今无人能确切知晓。人们仅仅了解到,它具有一种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能够根据使用者的意愿变幻出各种各样所需之物。无论是日常生活中的吃饭用的筷子,还是在激烈战场上纵横驰骋、翱翔天际的强大战机,只要思悟者拥有足够高的级别和实力,便皆有可能通过灵质实现其构想。
没过多久,所有伤员的统计工作已然完成,而且每一名伤者都被稳妥地送上了车辆。紧接着,只见这些装载着伤员的车辆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排列成一条笔直的长龙,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般严整有序。在周围群众激昂热烈的欢呼声中,这支车队缓缓启动,徐徐驶出了疾风区。
随后,它们一路前行,来到了外围的灵壳城区域。当车辆进入这片区域时,灵壳城中的群众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这支特殊的队伍缓缓驶过,并最终朝着听心区的方向驶去。
“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多车。”
“听说了没有疾风遇袭了。”
“是黑色要塞那帮人干的吗?”
“不能吧,他们不是已经对外称已经接管这里了吗?”
“我也听说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接管这里,各个区域依旧再由各自原本的域主治理。”
“不理解,我们就这么输了?”
“那你还想打啊!再打就死光了。”
“真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们这里的幻想者都是......”
最后说话的那个人,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压瞬间如泰山压卵般施加在他身上,只见一个邋里邋遢、胡子仿佛杂草丛生,好似半个月没刮过一样的中年男人,如饿虎扑食般走向那个人,男人打开幻瞳,那眼睛、手背、双膝,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显然是个悟之阶的幻想者。
“要不是这里的幻想者,你还不知道在荒野上哪个污秽的肚子里呢!你也配侮辱保护你的幻想者,你以为那些域主不敢打吗?一旦使用灵塑作战,神煌巨剑就会落下,整座灵塑城区,甚至整个六圣哨城都可能灰飞烟灭,还能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中年男人愤怒地揪住那人的衣领,直接将那人拎了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边的闹剧,一个小男孩指着一辆车说:“妈妈快看,里面装着好多受伤的人啊!”
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一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那支缓缓驶来的车队之上。突然间,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一则令人心惊胆战的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在人群之中蔓延开来。先是一个人面露惊恐之色,低声呢喃着;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交头接耳,神色慌张;然后是三个人、四个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可怕的谣言就像瘟疫一样传播得越来越快,最终演变成了一群人的恐慌与骚动。
有人开始大声叫嚷道:“一定是黑色要塞的那些家伙干的!”另一些人则附和着喊道:“没错,就是他们袭击了我们的疾风区!”更有甚者,指着车队里的某一辆车,言之凿凿地说:“看啊,里面肯定装着被他们绑架的伤员!”
随着这股情绪不断发酵,终于有一个胆大妄为之人挺身而出,径直朝着车队冲去。他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怒不可遏地咆哮着。见此情景,周围原本还处于观望状态的人们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将整个车队团团围住。
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负责护送车队的士兵们顿时慌了神。他们急忙举起手中的枪支,试图阻止这些愤怒的民众靠近。然而,此时的人群早已失去理智,根本不理会士兵们的警告和威胁。甚至有些自恃拥有特殊能力的幻想者已然睁开了他们的幻瞳,周身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看样子随时都可能发动强力的攻击。
这时,奇奇粟站到了车顶上,喊道:“都住手!”
“你谁啊!”一个路人甲问。
“我是英雄城蘑菇区域主,奇奇粟。”
就在那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顿时炸开了锅!各种各样刺耳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似的。这些嘲笑声有的尖锐得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当事人的心窝;有的则低沉而充满讽刺意味,如同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刮过脸颊。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难以忍受的“嘲笑交响乐”,在空气中不断回荡着。
“就你?一个小屁孩,还域主,笑死了。”
“冒充域主,你还嫩了点吧!哈哈哈!”
奇奇粟本就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正值青春年少之际,难免会有一些小孩子般的任性和小脾气。此刻,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群人丝毫没有被自己之前释放出的气势所震慑住,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敢公然将矛头指向自己!这可把奇奇粟给彻底激怒了。
只见他怒目圆睁,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突然闪烁起奇异的光芒,仿佛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其中跳跃。紧接着,他双手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起来。奇奇粟那恐怖的双瞳之中骤然爆射出两道刺目的绿色光芒,犹如闪电划破夜空一般耀眼夺目。与此同时,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之势从他身上倾泻而下,瞬间笼罩整个场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了一样,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些人甚至直接瘫软在地,根本无力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