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第9章 初吻

作者:作家北斗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1-31 12: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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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春花笑嘻嘻地拉着杜队长的胳膊,说,“爸,上我屋去。”“嘿,你这丫头,有什么话,你就说呗,还上你屋去干嘛。”杜队长蹲着身子,说。“去吧,这是不想让我听喽。”杜队长的老伴用眼睛妈哒着春花,说。杜队长假惺惺地说,“真拿你没办法。”相跟着春花进了西屋,春花随手关上了房门。“啥事呀,整得像做贼似的。”“爸,你坐。”春花把杜队长,按在椅子上。“说吧,啥事?”杜队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红灯牌香烟,抽出一支噙在嘴上,再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烟雾缭绕在眼前,他眯缝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态。“爸,要过新年了,你就没想送我点啥嘛?”春花笑望着杜队长的脸,说道。“有吃有喝的,送嘛吗?”杜队长假装不瞧春花,脸别向着春花。“今年,我当老师了。”春花说道。“那有嘛不一样?”杜队长吐出一口烟,说道。“我挣工分了,我是大人了,咋能和过去一样吗?”“啊,能挣工分了,是和过去不一样了。”杜队长用揶揄的口吻说道。“我和你说正事呢。”春花说道。“能挣工分了,你是大人了,有啥事说吧?”杜队长眯缝着眼睛,瞧着春花,说。“我瞧你,咋像似是不情愿似的呢?”春花嗔怪道,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别兜圈圈了,有嘛事说吧。”杜队长用着戳穿春花心思的眼神,瞧着春花的眼睛说道。”我要二十元钱,买新衣服穿。”春花的口吻,直接了当,她也不想和她爸再兜圈子了。杜队长听了春花的话,夹着香烟的手,从嘴巴上放下来,心说二十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说,“要这些钱买衣服?”春花扬了扬头下巴颏,说,“我要买个毛围脖,买条裤子,还要买双皮鞋。”“买这些东西?”杜队长的眼睛都长长了,瞧着春花问道。“看,就二十元钱,把你吓成啥样了。”“唉,我不管钱,要钱找你妈去要啊。”杜队长说道。“我妈不能给,我才和你说的。”春花一脸的嗔怒的表情,说。杜队长心说,过了年春花就十九周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当老师也要穿得好看点,不能让人瞧不起。“好嘞,我和你妈去说,行了吧?”“我就知道你最向着我了。”春花撒娇地说道。“得了,你别哄我了。”说完,站起身走了房间。

傍晚,天已麻麻黑。洪涛在办公室里,听到轻缓地敲门声,“请进。”洪涛说道。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大红棉袄,一条粉色毛线围脖记在脖领处的女孩。“唉,这不是春花吗?快进来。”洪涛热情地说道并站起身向春花走了过去。“外面,天很冷吧?快在炉子前暖和暖和。”洪涛不无关心地说道。他让春花坐在炉子前,烤烤火。春花有些腼腆地应付道,说,“我去县城图书馆借书去了。”“嗷,县城四点发车,到咱这得四点半了。”洪涛自己嘟囔道。“还没吃饭吧?等一会我领你去食堂吃饭。”洪涛说道。“我不饿,中午,我在县城吃过了。”春花侧着脸看向洪涛说道。“中午吃了,也不当晚饭呀。你去县图书馆借书去了?”洪涛笑容满面地问道。“我在县里读书的时候,办个图书证。现在去县城不方便了,我就每月去一次。”春花应道。“一晃,你都毕业五个来月了。给学生上课累不累呀?”洪涛关切地问道。“当班主任,累到不累,就是板身子。闲余时间,看看书打发时间呗。”春花的手在炉盖上翻烤着,说道。“这次借的什么书啊?”洪涛问道。“现在也没什么好书。这次借的是《牛氓》,还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书我都看好几遍了。”洪涛看看墙上的挂钟,说,“五点钟了,走,吃饭去。你把书放桌上,吃完饭再拿走。”洪涛说道。“在你这吃饭,不会有闲话吧?”春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想得太多了,他们爱说啥说啥呗。”洪涛说道。吃完饭,时间已是五点半了,天已黑透了。

公社到柳家村有八华里的路程,白天走也得半个小时,晚上天黑路滑,怎么也得一个小时。洪涛看春花没有走的意思,他就陪着春花唠着嗑。“几点了?”春花问道。她似乎是在不经意间忘记了时间。洪涛看看墙上的挂钟,说,“八点多了。”“太晚了,怎么一和你在一起说话,就忘记了时间呢。我得回去了,改日再和你一起说话吧。”春花说道。“你一个人敢走吗?要不就住这。公社广播站就一个女孩子住,你和她住一宿,明天再走吧?”洪涛看着春花的眼睛,寻问道。“我爸不让我在外面过夜。”春花紧了紧鼻子,努着嘴,一脸娇羞的表情。春花的神情,麻酥了洪涛的心扉,他的心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送你吧?”洪涛有些语吃地说道。“我自己不怕的。”春花嘴上说道,心里暗喜得不得了。洪涛穿上大棉袄,戴好手套,拿上手电筒。春花将两本书揣在棉袄兜里,两个人相跟着走出了办公室。路上,洪涛与春花边走边聊。前几天下过的雪,马车轱辘将路面的雪,碾压出了玻璃镜面。春花不敢快走,小步挪着走。过了菜百街大队,还要六华里才到柳家村。没有月亮的夜晚,天黒洞洞的。洪涛右手打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况,春花拽着洪涛的左胳膊,小步往前走。走着走着,春花的双手就紧紧地搂住了洪涛的腰,将半个身子贴在了洪涛的身上。洪涛一个侧身就将春花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春花将脸贴在了洪涛的胸前,她似乎是在倾听着洪涛的心跳声。“那天你酒喝多了,我架着你走,死沉死沉的,累得我全身都是汗。你现在别动,看我能不能抱动你。”春花娇嗔着说道。她双手抱着洪涛的腰,往上使劲,使洪涛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我抱动你了。”春花喜悦地说道。春花脱下手套,两支手轻柔地抚摸着洪涛的脸颊,眼睛里噙着泪花,问道,“凉不凉啊?洪涛的手抚摸着春花的手,瞧着春花含情脉脉的眼睛,他摇了摇头,说,“我爱你!”。春花情不自禁地用双手盘住了洪涛的脖颈,她将自己的热唇送到了洪涛的唇边,吻住了日思夜想的爱……

一九七七年二月初,一天早晨,洪涛刚到办公室。公社西隔壁的榨油厂,夜晚打更人员来报案,说,昨夜榨油厂仓库里的大豆,被盗了。洪涛先按业务程序,对案件做了登记。报案人,曾经是公社下辖唐岗生产大队的公安员,与洪涛有过工作上的联系,所以很熟悉。

他说,“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先在厂里巡视一周。今天早上,我巡视到大豆仓库附近,发现地下有散落的大豆粒,隔个几米远又有几粒,我顺着散落的大豆颗粒,一直追巡到一户社员家后院。他家后院墙是土堆的,有一米多高高。我在他家后院里也发现了大豆粒。”话说到此,刘股长也进了办公室。洪涛简略地复述了案件经过。刘股长说,“马上给潘家铺大队公安老宋打电话,让他马上来公社一趟。”电话过去了,十了分钟的时间,老宋就到了。洪涛再次简略地复述了一下案件的经过。“这家啥情况,你知晓吗?”刘股长问老宋。“这家姓宋,和我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他家五口人,老两口和三个孩子,女儿是老大,下边两个弟弟。大小子也应有二十几岁了,在生产队干活;二小子也有十六七岁了吧,在公社中学上学呢。”老宋简单地介绍了,这家人的自然情况。“你对这事怎么看?”刘股长问老宋。“要过年了,搞点大豆榨点油,有这个想法,实属正常。”老宋笑了笑,说道。“跑题了,我让你说说,这个案子,往下咋办呢?”老宋摸摸头,嘿嘿地笑了笑,回应道,“上他家去看看不就得了。”“要是没有呢?”刘股长问道。“没有就没有呗,就当串个门了。”刘股长接着话说,“你是这街里的老人,你领着他哥俩去他家看看。”老宋对着洪涛说,“那咋就去他家看看,你倆别吱声,听我的。”老宋嘱咐道。老宋说完,领着他倆,一起离开了办公室。洪涛自己在心里揣摩,这事是十拿九稳了。“宋大哥在家吗?”老宋在院墙外喊着话。随着老宋的喊话声音,有人推房门走了出来。“是老叔呀,这大青早的有嘛事啊?”说话的,二十四五岁的年记,花棉袄,蓝库子,一双自家做的敞口黑布面棉鞋。洪涛见姑娘这身穿戴,自然而然地联想起电影里,解放前农村姑娘的装扮。“有事,开开门。”老宋说道。那姑娘不是很情愿地走过来,将栅栏门打开,让老宋几个人进了院。“你爸在家了吗?”老宋问道。“在呢。”姑娘答道。姑娘先拉开的房门,让老宋他们进了屋。三间正房,进门是厨房,左右各有一个锅台,每个锅台上有一口大铁锅,连做饭再烧炕。左右两个房间,门上挂着布帘。姑娘把东间屋屋门推开,老宋领着他倆进了屋。“他老叔来了。”说话的是个满脸横七竖八皱纹,面像苍老的女人。炕里坐着一个围着棉被的长者,应是这家当家的。“你老哥这风湿腿病,多少年都不好,一到冬天就下不了炕。”女人说道。“老哥,我来是有事,这事与你家有联系。”老宋说道。“啥事呀?你这搞公安的,还与我家有啥联系嘛?”女人面像严肃地说道。“是这样,老嫂子,今天早上,榨油厂的人去公社报案说,仓库丢大豆了。在你家后院发现了大豆粒,这样你家就有嫌疑了。我不信这事与你家有什么联系,你们一家都是实诚人,这我是知道的。

现在这事摆在那了,你得让人家来看看是不是呀?”老宋说道。女人看看洪涛两个人,她信老宋的话。“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姑娘你领老叔他们挨个屋看看,好把咱家的嫌疑摘了。咱家是一辈子的实诚人,也不能背这个黒锅嘛。”女人说道。洪涛心想,这是老一辈子的农民,朴实得再实在不过了。姑娘说,“我爸妈这屋你们看到了吧?”这屋里一铺炕,半面地。炕东头挨墙是摆放一个老式的上开盖的柜子,论年头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了吧。炕柜上叠放着几条被子。“到我这屋看看吧。”姑娘说着,领他们进了西屋。屋里一铺炕,半面地。炕上靠西墙摆放着一个有四个小玻璃门的炕柜,柜上叠放着两条被子。门口有一个木框的脸盆架,架上一个脸盆,一个香皂盒,一条花毛巾。他们从屋里出来。院里有个西厢房,姑娘推开西厢房的房门,让他们自己进去看看。西厢房是个仓库,明面上有些农具靠墙摆放着。有个穴子,里面是没脱粒的苞米。还有两个麻袋挨着墙立在那,用手摸摸是未脱粒的高粱。靠北墙中间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旧立柜,柜子的门破的不能再破了。他们从屋里出来,三个人相互对视着,心里都在说,只能是这样了。姑娘瞧着他们,那眼神有着不屑,还有着逐客令的意思。洪涛站在西厢房对面,西厢房一个门,门两侧各有一扇窗户。门与两扇窗户是对称的,洪涛发现门两侧房子的长短是不对称的。门的右边到北墙头,比门的左边到南墙头,要多一截。洪涛心想,这样的房屋结构,是不符合对称建筑风格的。洪涛走到西厢房门前,用自己的脚步分别测量从门到南、北墙头的距离。从门到北墙头,比门到南墙头,多出一步的距离。洪涛再次推开西厢房的门,往里瞧了瞧,一个破立柜摆在北墙的正中间。这也不合常理。立柜应该摆在靠墙的一个角落里,那才合乎人的摆放习惯的。洪涛向他倆招了招手,再次走进了西厢房。洪涛指指那个立柜,说,“咱们把立柜给挪挪。”三个人一齐用力,将立柜向前挪了半米。洪涛在立柜的侧面,当立柜与墙挪开缝隙的瞬间,他看到立柜的后面,是一扇门,门是向里开的。洪涛稍微用力一推门就开了,门的右手,靠里墙根立着个麻袋,用手摸摸,圆圆的颗粒,是大豆粒。他们把麻袋拽出来,麻袋的下角有个小洞洞,大豆粒是从这个小洞洞掉出来的。三个人对视着没说话,实际上是说话了。

事后,洪涛说,“这样的夹壁墙,我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老宋说:早年间,我们这里老闹土匪,家家盖房子时,都有建夹壁墙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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