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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第三冷藏柜发出蜂鸣警报时,林深正在对比叶晚与苏棠的指纹。监控画面显示704病房的患者深夜潜入停尸房,但当他赶到时,只看到苏棠的病号服挂在空荡荡的尸柜里。
柜内结霜的金属板上刻着《月光》第三乐章第47小节音符,冻僵的指尖触碰时,冰晶突然融化成血水。林深用手术刀刮开冰层,发现乐谱下方压着母亲实验室的平面图——被院长宣称早已焚毁的3号解剖室,坐标正指向音乐厅地下。
“你听过人骨传导的密码吗?“苏棠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带着金属震颤的回响。她扔下一枚沾血的助听器,内壁刻着叶晚的医师编号。当林深将它贴紧头骨时,听到加密的摩斯电码混在心跳声中:
【不要相信嵌合体的记忆】
神经内科的脑电监测仪突然集体黑屏。林深冲进监控室时,所有屏幕都在回放同一段手术录像:1998年4月17日,叶晚的手术刀不是划向自己,而是刺入某个昏迷女孩的脊椎。镜头摇晃间,那女孩的锁骨处闪过月牙胎记。
“这才是初代移植手术。“院长的脸出现在满屏雪花中,“想知道苏棠究竟是你母亲的受体还是供体吗?来3号解剖室,带上那枚音符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