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衙内。
府尹陈汉光,司天监褚采薇,打更人金锣杨砚,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李乘风三人,满脸都是日了狗的表情。
特别事看着一身囚服的许七安,脸上更是一言难尽。
你这越狱就越狱,你怎么还来这边,是觉得你牛逼,来我们这边炫耀的吗?
李乘风没搭理这些人的脸色,径直坐在褚采薇的身边。
“你好,你就是臭老头的弟子吧?
没想到臭老头那糟老头子,既然找了你这么漂亮的女弟子。”
李乘风这自来熟的样子,把褚采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砰!”
坐在对面杨砚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对着李乘风训斥道:“你是何人!”
指着许七安继续呵斥道:“还有你,你这是想逃狱吗?”
“好吵!”
李乘风嘀咕一声,淡淡道:“坐下!”
闻言,杨砚不受控制的直接坐回椅子上。
“二品大儒?”
李乘风白了杨砚一眼,没好气道:“你们家魏老头没和你们说起我吗?”
杨砚忽然想起自己义父曾经和自己交代的事情。
“隐仙山那位,以后除了要推翻大奉外,他的事情你们就睁一只眼你,闭一只眼。”
想着这件事情,杨砚惊讶道:“您是隐仙山的那位先生?”
“咦?”
李乘风轻咦一声。
“原来老魏头和你说了,我以为他没交代呢!
我都想去找他麻烦了。”
“呵呵!”
杨砚干笑一声,满脸的不自在。
“先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先生不要怪罪义父。”
李乘风摆了摆手。
“我就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
呵呵!你这话是开玩笑,我可不敢当做玩笑。
您可是能揍监正的狠人,要是你也上门揍了义父一顿,我还能活吗?
褚采薇好奇的打量着李乘风,脸上满是探究之色。
“你就是我师父说的李先生,可你怎么这么年轻啊?”
“哦?”
李乘风不由得来了点兴趣。
“臭老头,是这么和你说起我的?”
褚采薇回想了一下,当初师傅交代的话,口中也是老实交代。
“当初我师父倒是没说您的年纪,只是说以后见到您,态度要恭敬些。
只是没想到您这么的年轻。”
“嘿!我还以为臭老头说我坏话呢。
要是他敢说我坏话,我就去把他的胡子给拔光。”
李乘风话刚说完,监正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
“小友,老夫可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你还是放过我可怜的胡子吧!”
李乘风轻哼一声:“你这臭老头,不知羞,还偷听别人讲话。”
说了一句,李乘风便正了正神色,开始说起了正事。
“好了,不开玩笑了。
现在说说案子的事情吧!”
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李乘风皱着眉问道:“用驽马运着九千多两白银能两个时辰抵达广南街吗?
还有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银子遇水就会爆炸吗?”
“先生的意思可是说,有人把银子掉包了?”
李乘风看着陈汉光,问道:“你是?”
陈汉光对着李乘风一拱手说道:“下官陈汉光。”
李乘风点点头,接着说道:“陈大人说的没错。
是有人用一种名叫纳的金属,把那些白银掉包了。”
陈汉光疑惑的问道:“可先生,按照卷宗上记载了,百姓的供词,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做不得假。”
李乘风把目光投向许七安,开口道:“这就要看许七安的了。”
许七安本来是惊讶于,自己这个大哥的强大背景。
被李乘风这么一说,立刻回过神,回答道:“我这都是没问题。”
“只是大哥,你知道炼制这些东西需要高温和通电吧?”
李乘风微笑着点点头,手中掐诀,顿时一道小法阵就出现在半空中。
看着法阵中散发着闪电和火焰,许七安眼神一亮,激动的对李乘风说道:“大哥,你这一招能不能教我?”
李乘风微微颔首:“你先把东西弄出来吧!
先把你的麻烦解决了。”
“哦,好的!”
接下来,许七安就开始做起试验。
李乘风中间也是帮他一把。
没一会许七安就拿着一块和白银差不多的东西走了过来。
“大人,你们看,这就是金属钠。
此物和白银长得差不多,可重量却是轻了不少。”
杨砚拿过金属钠,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觉是比同等大小的白银轻了一般。
随即杨砚又是疑惑道:“虽然这东西是和你们说的一样,可爆炸是怎么回事?”
李乘风开口提醒道:“金属钠遇水则爆炸,是不是这样,试一下不就得了。”
杨砚点点头,把手中的金属钠直接丢进一个水杯里面。
见状,许七安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卧槽!”
李乘风立刻手掐法决,顿时一个保护罩就把自己和褚采薇护住。
而其余人则都是被溅了一身。
许七安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幽怨的看了眼李乘风。
“大哥,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
李乘风横了这家伙一眼。
“你在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挂在城墙上。”
许七安立刻就闭嘴,在心里小声吐槽:“就知道威胁我。”
另外一边,陈汉光满脸的不解之色。
“既然这银子是假的,可真的去哪里了?”
许七安开口给他讲解道:“这金属钠,放久了容易变质。”
“那看来,这银子是在御刀卫接手前就被掉包了。”
听了杨砚的话,陈汉光接口道:“如初一来,我们查案的方向就有了。”
说着陈汉光就大喝道:“来人,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说着,陈汉光向着李乘风拱拱手。
“先生,稍等,下官去去就回!”
说着就要离开。
杨砚向着李乘风恭敬行了一礼。
“先生,我带他去一趟!”
和李乘风说了一声,也不管陈汉光拒绝,拉着他的手,就直接飞走。
“我去!这鬼大奉竟然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