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有难?
这么说来,户部侍郎之子京都官二代周公子已经出手了。
此刻,两人应该是都在刑部了。
谢飞鱼眸光微烁,凝视道:“你是何人?”
王捕头有些拘谨,喉头滚动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是长乐县衙门的捕头。”
“你一介捕头,想拦我去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望仙师恕罪!”王捕头内心惶恐道:“只是事态紧急,实在是迫不得已!”
谢飞鱼听到后,淡淡说道:“许七安怎么了?还不速速说来!”
随即,王捕头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先是许铃音被周侍郎的公子当街调戏,还差点纵马踏死,许七安出手一拳轰杀周侍郎的公子的坐骑,然后,几人先是被扣押到了县衙,随后又被押到刑部
王捕头并非是当事人,也没有目睹现场的经过。
消息皆是由许铃音口中得知的。
以至于说起话来都有些没头没尾的。
谢飞鱼大致上了解了事情经过。
然后,他朝着脸色有些拘谨的王捕头笑道:“周侍郎的公子当街行凶,许七安奋力反击,只能算是两人斗殴,都已经关进刑部了,为何还要我出手搭救许七安?”
“仙师不知,许七安为人厚道,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么可能会与周侍郎的公子产生恩怨?”王捕头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来之前,许七安偷偷跟我说起,这一切都是周侍郎公子的预谋,他想要对付许家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再加上,许七安也曾提起,说是与仙师是老乡,想必仙师定然会因此帮忙。”
“所以我即刻前往司天监,只不过在路上时候,看到了仙师的那辆座驾,从而调转方向,在此等待着仙师!...”
“老乡是嘛!”谢飞鱼微微一笑,没有承认同样也没有否认。
此前,为了能够拖延许七安成长,他就利用周显平父子针对许七安。但随着与老师监正谈过话后,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放纵许七安成长,只抢夺其机缘气运。
后续的一切,都将看他自己。
“因果,因果,此因既出自于我,那今日我便还你这份果!”
话音刚落,谢飞鱼意念一动,脚下法阵凭空而现,光芒闪烁。
仅仅只是一瞬间。
那道冠绝天下的白衣身影悄然消失。
只留下王捕头茫然的站于原地。
...
京都,刑部。
孙尚书正伏案处理事务,卷宗、折子堆积如山。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道道衙役络绎不绝的喧哗声。
孙尚书皱着眉头出来,在院落里看到了不少当差的衙役围观着一位少年白衣。
此人看上去十岁左右,但面冠如玉,气质出尘,仿若是神仙般的人物。
孙尚书不由的慎重了起来。
“司天监监正弟子,谢飞鱼!”谢飞鱼淡然道。
孙尚书拱了拱手,沉声道:“原来是监正弟子,不知来刑部所谓何事?”
在大奉,没有人愿意得罪司天监,尤其是监正的弟子。即使是朝廷的正品级官员,对于司天监也是心存敬意,不敢有所逾越之举。
“尚书大人,我来此是向刑部要一个人!”
来刑部要人?
难道说刑部抓了一个司天监的白衣!
司天监的这群人最护短了...孙尚书沉默片刻,说道:“刑部管理刑狱之权,不会无缘无故抓人。既然抓了,那兴许就是有罪,怎能平白无故的释放?”
他没有立刻答应。
司天监虽说地位超然,对并不是凌驾于律法之上。
若是只凭监正弟子一句话。
刑部就释放了有罪之人,岂不是坏了大奉律法。
或许他也会因此提前结束自己的仕途。
谢飞鱼自然知道孙尚书的难处,也并不怎么生气,微微一笑:“我要的人叫许七安,他只是长乐县的一名捕头,不过今日被人陷害,以至于关押到了刑部,你让他们出来对质就可知晓真相!”
孙尚书听到后,立即唤来一名刑部官员,问道:“今天刑部有缉拿一位叫许七安的犯人?”
“案牍里没有记载!”那名刑部官员看了一眼文书后,摇头说道。
“谁去抓的人?”
刑部官员颔首:“是黄郎中!”
此话一落,孙尚书冷冽的目光看向后方那位穿青袍的黄郎中。
黄郎中面色骇然,低着头,慌乱的走了过来。
“许七安可是你抓捕的?”
“回禀孙尚书,事发有因,此前,周公子派手下告知我,说是有人当街殴打他,我见到事态紧急,来不及取得缉拿文书,就派人将他给拿下了。”
黄郎中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没有把心底真实想法全都说出来。
谢飞鱼用望气术看了后,也是颇为感慨,望气术还是存在瑕疵。
远没有五品儒士的‘君子当诚’来的效果好。
但问题不大,他还有后手。
“你说谎!”谢飞鱼意念涌动,精神念力‘幻术师’秘法施展而出。
接着,一股强大到不可抵挡的精神念力顷刻间灌入黄郎中脑海。
黄郎中忽然感觉到一股睡意袭来。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后,眸光里暗淡无光,毫无意识,完全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究竟为何要抓捕许七安?”
黄郎中坦诚的说道:“许七安得罪了周公子,因而只有他死在刑部大牢,才能够让周公子满意。我!我...想借机抱上户部侍郎的大腿!”
说完后,黄郎中一股脑的瘫倒在地,昏厥的睡了过去。
孙尚书不带看黄郎中一眼,神色狠厉的说道:“将此人给我关押到大牢,顺带着将许七安给放出来!”
...
刑部大牢!
左耳带伤的周公子坐在椅子上桀骜的看着许七安。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清瘦老者。
面色阴沉,浑身上下透露出浓浓的杀意,是一位炼神境的武夫。
此外,牢狱内还有两名手持刑具的狱卒,正戏谑的看着许七安。只要周公子发话,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蹂躏甚至是直接弄死许七安。
周公子挥了挥手,身旁清瘦老者将案桌上的认罪书甩在了许七安脸上。
然后,周公子眼神睥睨的说道:“许七安,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先画押再受刑,还是先受刑再画押?”
态度极其傲慢,全然把许七安当成了一只蝼蚁般对待。
无论是哪个选择。
等待他的都将是一场灾难。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神色不屈的看着周公子,“不知道小人哪里得罪大人了,需要你如此费尽心机的陷害我?”
周公子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你倒也是聪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本公子的布局,反正都要死了,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破获了税银案,以至于牵连到了我父亲,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你死上千百回?”
“我破了税银案?”许七安一愣,急忙道:“众所周知,破获税银案的可是司天监的那位白衣,这与我没什么关系,府尹大人可以作证!”
“就知道你会嘴硬!”周公子戏谑的笑道:“去找府尹求证,那我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过牢狱内的那名狱卒已经交代,是你联系府尹大人后,这才破获了税银案。”
“现在你还想抵赖吗?”
许七安听了,顿时一脸的无语。
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真是他破获税银案,他又怎么会关押在牢狱内数天呢!
许七安觉得这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
“赶快将这认罪书签了!”
周公子嘴角一挑,像是玩弄蝼蚁一般,戏谑道:“不然的话,这里二十四种刑具,都在你身上轮番尝试一遍,让你感受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看着眼前常年沾染鲜血变的暗红的刑具,许七安彻底慌了,脸色唰的一下子苍白起来。
怎么还没到?
王捕头不是早就去司天监去找谢飞鱼了。
按时间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难道说他不愿意救我?
就算如此。
云麓书院辞旧的师尊张慎总会到来吧。
若是来晚了,即便自己能够死里逃生,恐怕今后也只是一具残废之躯了。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不成?”
周公子肆意的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牢狱里,忽然,禁闭的铁门被打开,一名狱卒领着一位刑部官员进来。
那刑部官员进来后,看到许七安身上没有血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而后,他也不看周公子,直接命人将许七安提走。
“且慢!”
周公子抬手制止,满脸寒霜的说道:“大人,我们在这里正审讯犯人呢!”
刑部官员冷哼一声:“连你爹周显平都没资格在刑部审讯犯人,更何况是你,对了,你也跟我出去,刑部尚书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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