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望着深不见底的黑洞,心中升起一丝犹豫。
这黑洞仿佛巨兽的血盆大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却久久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只有无尽的沉默回应着他。
这诡异的景象让他更加警惕,这下面究竟有什么?
下去,还是不下去?
这是个问题。
周围的黑暗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终,范闲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怕个锤子!
就在他想纵身一跃之时突然听到林婉儿一声“范闲哥哥”而停下了动作,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林婉儿就站在不远处,范闲立马走到林婉儿的身边,着急的对林婉儿说:“婉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回去吗?”林婉儿回答到,“担心你就一直偷偷跟在你后面过来了”,范闲听后又气又急,还好一路上她没出什么意外,不然的话他会愧疚一辈子。
一会儿后范闲纵身一跃,跳入了黑洞之中,卢靖和林婉儿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下落的过程中,他们顺着冰冷潮湿的洞壁缓缓下滑。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突然,一阵“嗖嗖”声打破了洞中的宁静。
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射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小心!”范闲大喊一声,手中长剑仿若灵蛇,在他的精妙操控下,剑影化作层层光幕,那神秘人甩出的暗器尚未靠近,便被剑幕震得倒飞而回,直直插入周围的洞壁之中,发出‘嗡嗡’的颤音。
三人立刻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暗器如同雨点般密集,令人防不胜防。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卢靖为了保护林婉儿,手臂被一枚暗器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卢靖!”林婉儿惊呼一声,焦急地查看卢靖的伤势。
“我没事,”卢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少爷,婉儿小姐,你们小心!”
范闲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该死的,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他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挥舞之间,剑气纵横,将射来的暗器一一击落。
当他们好不容易通过机关暗器区,却发现……
“好久不见啊,范闲。”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火把的光芒猛地照亮了洞穴深处,照亮了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
他衣衫褴褛,面色苍白,身形佝偻,哪里还有半分想象中幕后黑手的威风?
范闲都懵了,这反转也太大了吧!说好的终极BOSS呢?就这?
“就这?”范闲仰天大笑,笑声在洞穴中回荡,“就你这等鼠辈,也敢在本少爷面前耍阴谋诡计,简直是自不量力。你以为这些机关暗器就能困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神秘人被范闲这句“就这?”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病猫。
他指着范闲,哆嗦着嘴唇,像是要控诉什么,却又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神秘人终于挤出几个字,“你毁了我的一切!”
范闲挑了挑眉,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反派死于话多,诚不欺我!
“我毁了你什么?细说。”
神秘人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你……你在范家的崛起,威胁到了我在朝中的利益!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范闲差点笑出声,就这小身板,这虚弱的样子,还威胁?
他怕不是来搞笑的。
原来是因为自己在范家混得风生水起,挡了某些人的道?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就因为这个,你就又是暗器又是机关的?格局小了,格局小了。”范闲啧啧两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神秘人被范闲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你别得意!我……我……”
“你什么你?没词儿了就闭嘴吧。”范闲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感觉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洞穴里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范闲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在火光下闪耀着寒芒。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范闲一步步逼近神秘人,眼神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神秘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却无路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范闲冷笑一声,脚下生风,瞬间冲向神秘人,手中长剑如同毒蛇吐信,直取对方要害。
他要为自己遭受的那些冷眼,那些算计,一一讨回公道!
在冲向神秘人的途中,范闲在剑招的间隙,脑海中飞速分析着神秘人的招式,他发现神秘人的暗器手法虽然凌厉,但每次甩出暗器后的防守都会有一瞬间的破绽,于是他故意卖个破绽,引得神秘人再次甩出暗器,然后趁其防守空虚,直刺过去。
神秘人见范闲来势汹汹,他虽然身形佝偻,却不甘示弱,从袖中甩出几枚淬了毒的暗器,直奔范闲面门。
范闲早有防备,身形一晃,轻松躲过。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暗器横飞,打得难解难分。
战斗的洞穴中有一些神秘的符文,当范闲的剑招与神秘人的暗器碰撞时,会触发符文的光芒,光芒的颜色和强度随着战斗的激烈程度而变化,并且符文光芒会对战斗双方产生不同的影响,比如此时增强了范闲的力量。
卢靖和林婉儿见状,也想上前帮忙,却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刀剑无眼,瞬间将三人分隔开来。
一时间,洞穴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激烈的战斗扬起阵阵灰尘,遮天蔽日。
范闲越战越勇,前世的格斗技巧与现代的搏击理论在他脑海中交织,化作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
他看准神秘人身法上的一个破绽,剑锋一转,直刺对方胸口。
“噗!”长剑贯穿血肉的声音传来,神秘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捂着胸口,鲜血如注,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饶……饶命……”神秘人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声音嘶哑。
范闲看着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神秘人,心中充满了快感。
曾经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幕后黑手,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神秘人的求饶,如同看一只死虫。
那些黑衣手下见神秘人被打倒,顿时慌了神,纷纷丢下武器,四散而逃。
卢靖和林婉儿也终于得以脱身,连忙跑到范闲身边。
“少爷,你没事吧?”卢靖关切地问道。
范闲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扫过地上哀嚎的神秘人,眼底寒光一闪,转身便向洞外走去。
“我们走。”
身后,神秘人费力地抬起头,望着范闲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不……不可能……”
范闲一行人走出古宅,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洞穴中的阴冷。
回首望去,那古宅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回到范府,范闲想起之前范建对自己一直冷淡,但看到自己在外面的种种经历和成长,意识到自己是家族的希望,而且偶然得知自己在外受到了很多威胁,出于对自己的愧疚和家族的未来考虑,开始转变态度。
现在范建一改往日冷淡的态度,脸上堆满了笑容,嘘寒问暖,殷勤得让范闲有点不适应。
这老头,是吃错药了吗?
不过,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心,这种感觉,还不错。
饭桌上,范建不停地往范闲碗里夹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多吃点,多吃点,最近都瘦了。”范闲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以前,他可是连口热饭都混不上,现在,竟然也能感受到家庭的温馨,这真是,世事难料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婉儿也经常来范府找范闲,林婉儿曾经是某个镖局的护卫卢靖的好友,卢靖曾经因为镖局被奸人所害才投靠范闲,他在战斗时会习惯性地用镖局的招牌招式,而且他有一个随身携带的镖局信物。
林婉儿每次来的时候,总会带上一些小玩意,不是自己绣的香囊,就是亲手做的点心,每次都让范闲哭笑不得。
这小妮子,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哄了吗?
不过,她做的点心,味道还真不错。
范府里,也开始洋溢着温馨的气氛,家丁们脸上都带着笑容,连走路都带着风。
范闲每天都在努力修炼,巩固自身的实力。
然而,还没等他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报!”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爷,老爷让您赶紧去书房,出大事了!”
范闲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紧锁。
能让范建如此慌张,看来,事情真的不小。
他快步走到书房,只见范建正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凝重。
“怎么了?”范闲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范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庆国,要面临外敌入侵了!”
范闲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中,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却比不上他心中的震惊。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坚定如铁,一股无与伦比的战意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他没有说话,转身,大步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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