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咱俩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陈海的命,我一定会还!”
孤鹰岭上,狂风呼啸,曾经的缉毒英雄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这世上,没人能审判我!去他妈的老天爷!”
“砰!”
一声枪响划破长空,惊起一群飞鸟。
这位曾在缉毒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重重地倒在了这片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孤鹰岭上。
鲜血在他身下蔓延,洇红了脚下的土地。
........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即便是身经百战,有着整整23年政法委工作经验,向来沉稳的祁厅长,在目睹眼前这一幕时,也不禁被惊得呆若木鸡。
“我明明已经在孤鹰岭自戕,把命还给陈海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重生了?!”
“乡政府?!!”
清晨八点,阳光轻柔地洒在乡政府的楼舍上。
祁同伟站在二楼窗前,百无聊赖地望着楼下那个扎着麻花辫、正欢快跳着皮筋的小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祁同伟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硕士毕业生,在当时那个年代,这可是万里挑一的高学历人才,含金量丝毫不亚于未来的985定向选调生。
汉东省政坛到处都是他的校友,其中不乏领导干部,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强大政治资源。
而且,原主长相英俊非凡,颜值丝毫不输娱乐圈的明星,可谓才貌双全。
但麻烦的是,他被高干子弟梁璐看上了。
梁璐追求他整整三年,却始终未能如愿,恼羞成怒之下,便开始对他进行疯狂的报复与打压。
依照当下的政策,汉东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原则上能够直接享受副科待遇。
然而,他却遭梁璐暗中使绊,被打发到穷乡僻壤,成了一名司法助理员。
连个股级干部都算不上。
此刻是1995年3月,地点在汉东省京海市金山县红山乡。
金山县,名字听起来很富贵,实则徒有虚名,境内并无金山,还是全省出了名的贫困县。
红山乡地处京海山脉边缘,位置极为偏僻,是全县最穷的地方。
..........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祁同伟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汉东大学教授高育良的声音。
“高老师,您好。”祁同伟赶忙说道。
“同伟,我听说你打算调去缉毒队?”
高育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祁同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残留的记忆,确实有这么回事。
就在前几天,他和女友陈阳商量后做的决定。
于是,他回应道:
“老师,您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穷山沟里,总得想办法谋条出路。”
“想找出路也不一定非要去缉毒队。
这样,你先别忙着提交调动申请,请假来京州一趟,咱们当面谈谈。”
高育良说道。
祁同伟思索片刻,回答道:
“那行,我明天就过去。”
实际上,即便没有高育良这通电话,祁同伟也不打算去缉毒队了。
原来的祁厅长,年轻时太过单纯,坚信只要不懈奋斗,就能改写命运。
他以为加入缉毒队,立下赫赫战功后,就能调到首都,与女友陈阳长相厮守。
可现实却是,他身中三枪,险些丧命,却依旧摆脱不了权贵的压制。
这件事让祁厅长彻底明白,在权力面前,英雄也往往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他被迫向梁璐下跪求婚,这也为他日后的黑化埋下了伏笔。
既然自己已经知晓结局,再去重蹈覆辙又有什么意义呢?
穿越并不意味着就能无所不能,子弹可不会因为你穿越了就手下留情。
况且,通往成功的道路千千万万,又何必非得靠“英雄”这个身份去闯荡……
放下电话,祁同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时,他刚参加工作不久,社会阅历尚浅,思想也比较单纯幼稚,总觉得正义与邪恶势不两立,界限分明。
随着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见识到了世间的险恶和官场的错综复杂,心智逐渐成熟,他才慢慢有所顿悟。
这个世界,远非非黑即白那么简单,而是存在着大片的灰色地带。
官场更是如此,虽然正邪有别,但其中充斥着明争暗斗,正与邪的边界并非固定不变。
即便是那些被视为正面的人物,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也会有私心,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
可惜的是,平民百姓和官宦世家出身的人,本就处在不同的阶层。
除了权势和财富的巨大差距外,父辈在认知和格局上的天壤之别,更是让底层之人想要逆袭难上加难。
曾经的祁同伟,等自己真正领悟到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然过了三十五岁。
仕途的发展空间基本已经被堵死。
即便他满腹学识、才华横溢,对人情世故了如指掌,却也回天乏术。
幸运的是,如今穿越而来的他,年仅二十五岁,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
而且还没走到向梁璐下跪那一步。
一切都还有机会,他仍有希望逆天改命......
............
“小祁,刚才那个电话,是你大学老师打来的吧,找你有啥事儿?”
司法所老所长程铭突然发问,打断了祁同伟的思绪。
祁同伟赶忙回答:
“程所,他让我去京州一趟,说是聊聊工作上的心得体会。”
“和大学教授谈工作心得?”
程铭一脸疑惑。
“程所,有件事我忘跟您说了,这位老师可不是普通的大学教授,他叫高育良,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主任。”
一听这话,程铭的态度瞬间变得庄重起来。
汉东大学可是顶级985高校的前身,学校领导自带行政级别,政法系作为法学院的前身,系主任可是副厅级干部。
祁同伟是研究生,还能直接向厅级领导汇报工作心得,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啊。
“小祁,我就说嘛,你履历这么优秀,组织把你分到这儿,肯定是为了培养锻炼你。
你静下心来熬上两年,以后肯定会被委以重任。
这可是好事,你赶紧去,我批你三天假,就从明天开始算。”
“要是从明天开始算,我现在就走,好像不太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所里现在清闲得很,每天就是下棋看报纸。
别耽误了你这么重要的事。”
“那好,太感谢程所了……”
祁同伟的宿舍位于乡政府三楼。
他上楼后,并未急于收拾行囊,而是在椅子上静静坐下,陷入对未来的沉思。
程铭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官场之中,按资排辈是惯例,年轻人熬些年头实属正常。
然而,干部年轻化已是未来的必然趋势,一旦起步慢了,往后便步步落后。
祁同伟今年已然二十五岁,若再熬上两年,就二十七了。
那时倘若依旧只是个小小的司法助理员,恐怕晋升空间极为有限。
“熬?熬个屁!老子又不是用来熬的驴皮。”
祁同伟心中暗自思忖。
与其一味韬光养晦,不如主动出击,打破这眼前的困局。
他清楚自己拥有丰富的学识、超越当下时代的先进理念。
更关键的是,他拥有“上帝视角”,熟知未来政坛的格局走向。
这就如同自带金手指一般。
只要能巧妙利用现有资源,精心经营。
尤其是在站队上不出差错,那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对于下一步的行动,祁同伟已然成竹在胸。
既然原先那条道路走不通,那就果断转变方向,主动脱离政法系统。
从农村起步,踏上政府行政干部的发展之路。
毕竟在这个时代,投身经济建设比从事政法工作更易做出成绩,从而吸引领导的关注。
而且,基层工作经验可是极为重要的加分项,众多高级干部在年轻时都有过农村工作的经历。
“什么胜天半子,我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路青云直上。”
祁同伟目光坚定,心中暗暗发誓。
祁厅长一直梦寐以求的副省级职位,他志在必得。
至少也要像沙瑞金、赵立春那般,成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
甚至,他的野心不止于此,还渴望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他可太想进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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