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染坊的东家向岳儒和掌柜莫启润坐在宽敞的书房里,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向岳儒端起一杯香茗,轻轻抿了一口,笑着对莫启润说道:“莫掌柜啊,你瞧瞧如今这局势,那雪花染坊估计很快就要关门大吉啦!咱们凤凰染坊称霸这一方市场指日可待呀!”
莫启润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附和道:“东家说得是!全靠东家您独具慧眼、英明决策,咱们才能有今天这般辉煌成就。往后啊,这生意定是越做越大,财源滚滚呐!”
然而,没过几天,一个伙计神色匆匆地跑来报告:“东家,掌柜的,不好了!那雪花染坊新出的布花色极为出色,已经得到了市场的高度认可,好多客户都转向他们那边去了!”
向岳儒和莫启润听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向岳儒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出不少,他怒声道:“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吗?你是不是弄错了?”
伙计赶忙摇头,着急地说道:“东家,千真万确啊!我亲眼看到好多客户都去雪花染坊抢购新布,对咱们的布都不怎么感兴趣了!”
莫启润也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说道:“东家,此事蹊跷,咱们得派人去调查清楚。不然这生意可就受大影响了!”
向岳儒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说道:“对,马上派人去查,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我定饶不了他!”
莫启润连忙应道:“是,东家!我这就安排手下最精明的探子李四去雪花染坊探查。”
于是,莫启润安排了手下最精明的探子李四去雪花染坊探查。
李四来到雪花染坊附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发现雪花染坊的工人们都在忙碌地工作,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喜悦。
李四试图混进染坊内部,但雪花染坊的守卫十分森严,他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无奈之下,李四只能在染坊外与一些工人闲聊,试图套出一些消息。
李四装作一个布料商人,对一个工人说道:“兄弟,听说你们染坊最近出的布可漂亮了,能不能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啊?我这正想找个靠谱的染坊长期合作呢。”
那工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们染坊的秘密,不能随便说。万一被掌柜的知道,我可就惨了!”
李四赶忙掏出一些银子,塞到工人手里,笑着说道:“兄弟,这点小意思,你就跟我透露透露。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呢!”
工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收下银子,小声说道:“听说我们染坊来了新的印花诀窍,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染出来的布就是好看,大家都干劲十足!”
李四继续追问:“那这新诀窍是从哪来的?是不是请了什么厉害的师傅?”
工人赶忙摆摆手,说道:“这我真不知道,您就别问了,被发现我就完了。”说完,工人转身就走。
李四无奈,只能回去向向岳儒和莫启润汇报。
李四回到凤凰染坊,见到向岳儒和莫启润,低头说道:“东家,掌柜的,小的无能,没打探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向岳儒脸色阴沉,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四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在雪花染坊外观察,发现他们的工人都很神秘,不肯透露。只说染坊有了新的印花诀窍,但不知道具体来源。我试图混进去,可守卫太严了。”
向岳儒听了李四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可怕,说道:“一定是有人给他们传授了新的技术,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
莫启润在一旁说道:“东家,您说会不会是吴畏?他以前可是在咱们这掌握了不少印花的技巧。”
向岳儒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有这个可能,派人盯着吴畏,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要是真是他,哼,我饶不了他!”
而此时的吴畏,正为自己偷偷帮助雪花染坊的事情而提心吊胆。他在凤凰染坊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向岳儒和莫启润发现,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吴畏喃喃自语道,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回想起那天晚上与掌柜陈三的会面,吴畏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充满了担忧。他欣慰自己能为雪花染坊出一份力,可又害怕事情败露带来的后果。
吴畏坐在床边,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能被发现的场景。“他们会怎么对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凤凰染坊?甚至会不会对我......”吴畏不敢再往下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吴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盯着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吴畏,在吗?”原来是同屋的工友小李。
吴畏松了一口气,应道:“在呢,进来吧。”
小李走进来,看到吴畏一脸慌张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吴畏,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跟见了鬼似的。”
吴畏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活儿太多,有点吃不消。”
小李凑过来,眼睛里透着好奇,小声说道:“我听说雪花染坊最近出了新花样,那布的花色漂亮得很,抢了咱们不少生意,东家正发火呢,在那大发雷霆,骂了好多人。”
吴畏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平静地说道:“哦,是吗?这我倒没听说。这生意场上的事,起起落落也正常。”
小李接着说:“大家都在猜是不是有高手去了雪花染坊,你说会是谁呢?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请来的大师傅?”
吴畏避开小李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说道:“我哪知道,也许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说不定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小李摇摇头,一脸笃定地说道:“不太可能,他们都快撑不下去了,哪能突然就有这本事。我看啊,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忙,不然哪能这么快就翻身。”
吴畏心里越发不安,生怕小李看出什么端倪,连忙说道:“别瞎猜了,赶紧干活去吧,万一被掌柜的看到咱们在这闲聊,又该挨骂了。”
小李走后,吴畏更加坐立不安。他决定出去透透气,顺便探探风声。
来到染坊院子里,吴畏看到莫启润正指挥着伙计们干活,脸色阴沉得吓人,就像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吴畏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招呼:“掌柜的。”
莫启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干活!一个个都没点眼力见儿,生意都被抢了,还不知道着急!”
吴畏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掌柜的,我这就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吴畏听到莫启润和旁边的人压低声音说:“一定要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内鬼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背后搞鬼!要是让我抓住,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吴畏心头一颤,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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