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正准备回办公室，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八点，皇后号游轮。
带上我要的东西。”
他知道，这是泽莫男爵约定的交易地点。
“黎组长。”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黎民转身，看到了新来的实习生小林。
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有事吗？”黎民问。
“科尔森队长让我把这些文件送过来。”小林递过文件，“都是关于最近几个月的行动报告。”
黎民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好，放我桌上吧。”
“还有...”小林犹豫了一下，“希尔副局长让我转告您，下午三点有个紧急会议。”
“知道了。”黎民点点头，“你先去忙吧。”
看着小林离开的背影，黎民眯起眼睛。科尔森和希尔显然还在怀疑他，这些文件八成是个陷阱。
回到办公室，黎民仔细检查了这摞文件。果然，在第三页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微型追踪器。
他冷笑一声，把追踪器放进抽屉里的一个铅盒中。
中午，黎民去了趟档案室。李主任不在，只有一个年轻的档案员在值班。
“李主任去哪了？”黎民随口问道。
“请病假了。”年轻档案员说，“说是胃病犯了。”
黎民点点头。李主任这是被吓坏了，装病躲起来了。
也好，这样更方便他行动。
他在档案室里转了一圈，确认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后，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年轻档案员。
趁这个空档，他迅速在几个关键位置安装了微型窃听器。
离开档案室时，黎民遇到了西特维尔助理局长。
这个平时总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今天穿着便装，脸色有些憔悴。
“黎民。”西特维尔叫住他，“最近局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啊。”
“是有点。”黎民说，“好像每个人都在提防着什么。”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西特维尔盯着他的眼睛。
“我也在调查。”黎民耸耸肩，“不过目前还没什么线索。”
“如果有发现，记得告诉我。”西特维尔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的能力。”
黎民笑了笑：“一定。”
下午的会议很无聊。科尔森和希尔轮流讲述最近的几个任务，黎民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在笔记本上涂鸦。
突然，他注意到小杨正在偷偷观察自己。这个年轻特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和愧疚。
会议结束后，黎民故意在走廊上等着小杨。
“黎组长...”小杨低着头走过来。
“别紧张。”黎民笑道，“我说过了，你做得对。
身为特工，忠诚是最重要的。”
“可是...”小杨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小杨压低声音，“科尔森队长好像在怀疑每个人。”
“这很正常。”黎民说，“在我们这行，怀疑是一种美德。”
临近下班时，黎民接到了王虎的电话。
“老大，我查到一个有意思的消息。”王虎说，“西特维尔最近在秘密调查泽莫家族的资金往来。”
“哦？查到什么了吗？”
“还没有具体结果。不过...”王虎顿了顿，“他好像特别关注一个瑞士银行账户。”
“明白了。”黎民说，“你继续盯着，有新情况随时告诉我。”
挂断电话，黎民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和泽莫男爵见面了。
他打开电脑，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
首先，他修改了档案室的访问记录，把自己最近几次的访问时间全部调整到正常工作时间段。
然后，他又黑进了监控系统，替换了几段关键时期的录像。
做完这些，黎民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黑色文件袋。
里面是他精心准备的“证据”——经过处理的神盾局机密文件，掺杂着一些真实信息的虚假情报，还有几张做过手脚的照片。
黎民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换上一身休闲装，开车前往码头。
皇后号是纽约最豪华的游轮之一，停泊在哈德逊河畔。
黎民走上甲板，看到几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正在布置自助餐台。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一个保安拦住他。
黎民掏出一张烫金请柬：“我是来参加王老板的派对的。”
保安检查了请柬，点点头让他过去。这是他花了五万美元从一个富商手里买来的真邀请函。
来到三层甲板的吧台，黎民要了杯威士忌。酒保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眼神锐利。
黎民知道这是泽莫的人。
“今晚月色不错。”黎民说出暗号。
“适合钓鱼。”酒保回应道，“老板在二楼的贵宾室等您。”
贵宾室里，泽莫男爵正在品尝红酒。看到黎民进来，他示意保镖退下。
“我的朋友。”泽莫举起酒杯，“希望你带来了好东西。”
黎民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您要的都在这里。
包括神盾局最近三个月的行动计划，还有对您家族的调查报告。”
泽莫接过文件，仔细翻看：“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黎民喝了口威士忌，“为了这些资料，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
“比如？”
“比如被黑寡妇盯上。”黎民说，“不过我已经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泽莫点点头：“你做得很好。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最近和科尔森走得很近？”
“这不正是您想要的吗？”黎民笑道，“只有取得他们的信任，我才能拿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说得对。”泽莫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拿来一个箱子，“这是答应你的两百万。
现金五十万，其余的在瑞士银行账户里。”
黎民接过箱子和银行账户资料，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我听说西特维尔在查您的银行账户？”
泽莫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黎民摇头，“只是听说他最近特别关注一个瑞士账户。
具体是哪个，我还不清楚。”
“有意思。”泽莫若有所思，“看来神盾局里也不太平啊。”
“谁说不是呢。”黎民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泽莫叫住他，“下个月我会有一批特殊货物要运进来。
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打点关系。”
“没问题。”黎民说，“不过价钱得加倍。”
“贪心的家伙。”泽莫笑骂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离开游轮时，黎民看到码头停着一艘快艇。这是他提前安排的后备计划。
万一出什么意外，可以立即撤离。
回到车上，他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现金，然后给王虎发了条短信：“搞定了。
帮我查查西特维尔最近都去过哪些地方。”
王虎很快回复：“明白。对了，老大，科尔森今天下午去见了局长。
谈了整整两个小时。”
黎民眯起眼睛。看来科尔森是打算对他动手了。
不过没关系，等他们查到什么的时候，自己早就完成了最后的布局。
开车回家的路上，黎民接到了张叔的电话。
“小黎，那个录音笔的自毁程序我又改良了一下。”
张叔说，“只要输入密码，不仅数据会销毁，连硬件都会烧毁。”
“做得好。”黎民说，“改天请你吃饭。”
“诶，你小子少来这套。”张叔笑骂道，“我这把年纪了，就图个乐呵。
对了，你让我查的那个瑞士银行账户...”
“查到什么了？”
“有意思得很。”张叔压低声音，“那个账户的开户人是西特维尔的妻子。”
黎民的眼睛亮了起来：“继续查。看看这几年有什么大额资金往来。”
挂断电话，黎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这盘棋，还能再添几个棋子。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写下几个关键词：西特维尔、瑞士银行、泽莫家族。
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也许能编织出一张更大的网。
夜色渐深，黎民站在阳台上点了支烟。远处的哈德逊河上，皇后号游轮灯火通明。
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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