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以为,大军当秘密出河东,攻克平阳!”桓龁声如洪钟,语气坚定。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王翦,“王将军以为如何?”
王翦捋须沉吟片刻,开口道:“臣以为,桓老将军所言甚是。平阳,乃赵国要地,扼守太行山脉,易守难攻。攻克平阳,可断赵国南北联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其二,平阳北依雁门,南接上党,西邻河东,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攻克此地,便可震慑赵、魏、韩三国。其三,赵国连年征战,国力空虚,如今主将廉颇远在北方抗击燕国,平阳守备空虚,正是我军可乘之机。此战,我军胜算极大。”
“赵括虽年轻,却也颇有将才,不可轻敌。”嬴政提醒道。
“大王明鉴,赵括虽有些许才名,却缺乏实战经验。况且,此战我军只需速战速决,攻其不备,赵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王翦自信满满。
“那依王将军之见,该如何用兵?”嬴政追问道。
“臣以为,可遣一路大军佯攻邯郸,吸引赵军主力,再遣一路精兵,由河东秘密潜入平阳,一举攻克。”王翦胸有成竹地答道。
“臣愿领兵前往!”桓龁请缨。
众人开始商讨具体的作战细节,地图铺展在案几上,气氛凝重。
“末将以为,隔断魏军驰援平阳的军队,当部署于轵关陉。”蒙恬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道。
“轵关陉易攻难守,恐非良策。”桓龁提出异议。
嬴政沉思片刻,说道:“除了燕国,其余四国皆需提防。赵、魏、韩、楚,都有可能出兵援助赵国。”
王翦面露难色,“大王,如此一来,我军兵力恐有不足。”
“末将愿率咸阳守军,断魏军于轵关陉!”蒙恬再次请命。
“万万不可!”桓龁和蒙武几乎同时出声反对。
嬴政却抬手制止了他们,“朕以为,蒙恬之策可行……”他猛地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传令,大军明日开拔……”
大计商定后,蒙武父子留在蓝田大营,对着沙盘推演战事细节。
嬴政则登上王驾,一路疾驰回咸阳。
路途颠簸,尘土飞扬,到达王城时,嬴政已是满身泥汗,疲惫不堪。
他斜倚在榻上小憩,醒来时天色已晚。
嬴政起身,欲回寝殿沐浴更衣。
“大王,”王绾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略带一丝焦急,“元老们已在章台宫等候多时了。”
“等候多时?”嬴政皱眉,“有何要事,非要今日商议?”
王绾迟疑片刻,语气低沉:“廷尉府有要事禀报,事关……郑国。”
“郑国?”嬴政心中一凛,他想起那浩大的水利工程,想起郑国信誓旦旦保证三年完工的承诺。
“廷尉查明,郑国……是韩国间人,入秦的目的是为了疲秦。”王绾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疲秦?”嬴政脸色铁青,一把抓起搁置在案几上的剑鞘,猛地甩向殿廊外的石兽。
剑鞘脱格而出,撞击在停放在一旁的青铜王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大王息怒!”赵高匆匆赶来,跪倒在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滚!”嬴政一脚将赵高踹下石阶,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寒光闪耀。
他提着剑,大步走向章台宫,怒吼道:“郑国何在!”
章台宫内,元老们噤若寒蝉,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嬴政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头……“传……郑国!”
章台宫内,气氛凝重。
嬴政怒气冲冲,手中长剑寒光逼人。
郑国被带到殿前,他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跪地叩首:“臣参见大王。”
“郑国!”嬴政厉声喝道,“你身为韩国间人,竟敢欺瞒于朕,该当何罪!”
郑国浑身一颤,辩解道:“大王明鉴,臣虽是韩国人,但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疲秦之说,纯属诬陷!”
“诬陷?”嬴政冷笑,“廷尉府已查明,你与韩王暗中勾结,以修建泾水渠为名,消耗秦国人力物力,拖延秦国东出之期!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国额头渗出冷汗,语塞片刻,才道:“臣……臣只是想为大秦百姓造福,并无其他意图……”
“一派胡言!”老将桓龁怒斥,“你修建的泾水渠,三年未成,耗费巨大,却毫无效益,分明是故意拖延!”
王翦、蒙武等将领也纷纷指责郑国,群情激愤。
嬴政看着郑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曾对郑国寄予厚望,如今却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郑国,”嬴政语气冰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郑国颓然跪倒,知道大势已去,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臣……无话可说。”
嬴政挥了挥手,侍卫将郑国拖了下去。章台宫内,气氛依旧凝重。
与此同时,李斯站在东岸山头,看着因郑国之事变得沉寂荒凉的三十里峡谷,满心酸楚。
他想起自己与郑国探讨治水之道的场景,想起郑国踌躇满志的神情,如今却物是人非,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郑兄啊郑兄,”李斯低声叹息,“你为何要如此……”
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翻身下马,走到李斯面前,递上一封密信:“李先生,长史王绾有急事找您,请速回咸阳。”
李斯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泾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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