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成买菜失败，导致卫禾昨天吃的并不够饱，学习域法时明显感受到了能量的缺乏。卫禾一早就出门买菜去了。
卫禾来到顾文成所说的菜市场。这个菜市场不大，一共也就十几、二十个摊位左右。地面还能看到结冰的血水，挺让人恶心。
“这肉多少钱？”卫禾来到最近的肉摊子上问。
“60。”
卫禾对物价并不清楚，觉得有些贵。便接着到一个摊子问价，那个摊子也说60。
卫禾很快来到了第三个摊子。第三个摊主说：“70，再问更贵。”
“那算了。”卫禾回头朝着之前那个肉摊去：“60是吧，给我来两斤。”
结果那个摊主瞪大了眼睛说：“谁说60的，我这里明明是70一斤。”
这给卫禾有些整不会了，回头问第一个摊子：“你这里是60不？”
“什么60，我这里卖80一斤。”
“刚刚不是60吗？”
“什么60，我这里一直卖80，所有人都是80，不信你问其他人。”
卫禾明白过来，这几个肉贩子是一伙的，也明白过来那句“再问更贵”。
卫禾转头看向其他买菜的人。肉贩子趁机拿刀对着那些人说：“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卖80。所有人都是80！”
说着其中一个肉贩子还将一块肉递给一个老人说：“谢谢惠顾，80。”
老人脸色难看掏出钱，不敢对肉贩子生气，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卫禾，都怪他。
卫禾转头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不堪得盯着卫禾看。其中还有人出声训斥道：“买不起别买，问什么问！”
肉贩子补充道：“对。我们明码实价，又不是骗你。买不起别买。我看你顺眼，这样我卖你半斤，再送你半斤。”
“谢谢大哥。”
“客气，客气。都是邻里，应该的。”
这一幕把卫禾看笑了，买肉的人不对着涨价的肉贩有怨言，把敌意指向了他。
卫禾深知这些肉贩不可能有那么多同伙，否则他们赚谁的钱去。这里买肉的说到底都是要被收割的韭菜，肉贩子随便用他来当收割的由头，他们就变成一伙的了，想通过敌意让我屈服于肉贩的收割，赤裸裸的怒视着我。
有趣，有趣。卫禾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的脑子竟然能如此空荡，心思纯粹。
卫禾看向第二个肉贩子开口说：“你刚刚是说80吗？”
“对，没错，就是80。”第二个肉贩说完，三个肉贩都满意地笑了起来。这小子总算懂事了，问什么价嘛。我们说多少，你就照着多少买就是了。
卫禾也笑了，当即对着周围买肉的人大声道：“听到没。这三位大哥的肉都只要80嘞，便宜得嘞，大家都块钱来买嘞。”
周围的人一个个带着厌恶的神情看向卫禾，但却没什么动作。卫禾微笑着继续说道：“大家明明都是来买肉的，在这里都待着好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不买？是嫌贵还是看不起这三位大哥。难不成想着去别家比价？想去买更便宜的廉价肉？那些人不好，吃不得。”
肉贩子看着卫禾莫名其妙的作态，想不通卫禾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既然是号召别人用80的价格买肉，这算在帮忙，还算这小子懂事，于是紧跟着附和道：“对，大家快来买。”
这给卫禾整不会了。还以为对面是故意塑造出让自己站在大家对立面来，压迫买肉，并且向周围的人宣告任何人来了都要服从他们的价格，接受他们的规矩，不准另有心思呢。
现在配合起卫禾的话，压力别人买肉。那不就相当于转变攻击对象了，吸引他们仇恨上身吗？还相当于告诉别人可以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这可不利于让别人接受他们的规则。
还以为是故意设计的场景呢，结果就是单纯会这样做而已。
不对，为什么他们的敌意还在我身上。卫禾看着他们投来敌视的目光，当即指着敌意最大的那一个：“你干嘛呢，一直看着我，也不买肉。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需要说的太明确，像肉贩子这种人会自行脑补他们不喜欢的内容。果不其然，肉贩子的目光狠狠注视向卫禾所指的那个人，来了这里不买肉，那是来干嘛的？当即质问道：“来了这里不买肉，是不是看不起我。”
被卫禾所指的是一个老太婆，她吓得有些哆嗦，紧张道：“我，我突然发现忘带钱了。”
“说谎！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把钱掏出来了，为什么要骗大哥。”卫禾在对方话音刚落，立即反驳道。如此快速的反驳能够让人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接受卫禾所反驳的内容。实际上卫禾根本没有看到。
迅速的反驳是一种初级的社会攻击手段。卫禾没想着能起效，只是单纯想恶心对方一下。只是没想到对方在肉贩的注视下畏畏缩缩从怀里掏出钱来，紧张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搞忘记了，原来我带钱了。我现在就买，给我来一斤肉。”
啊？卫禾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低级的招式居然好使。看着那个老太婆望向他的眼光带着一丝的恐惧，不敢再对他露出敌视的眼神。
卫禾很快想明白了，只觉得实在没意思。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过来买肉！”
这突如其来的大吼给其余人吓得一哆嗦，眼神闪烁着排队买肉。
卫禾转过头笑眯眯的也排起队来。目光变得平静，他知道能起到这种效果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过于惧怕这些卖肉的并且把自己和肉贩子当成一伙的了。
卫禾的目的达成了，缺莫名觉得无聊起来，还不如学习域法有趣。这世道，呵。
“大哥，给我来一斤肉。”
“你小子，不错。给你。”
卫禾没有介意于这多出来的20块钱，并非是因为觉得别人被收割了，自己也被收割这20无所谓。只是打心里认为，这20是看这场戏的钱。
这场戏让他学到东西了，或者说了解到了原本他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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