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个活死人 第十四章 挑灯笼的夜行女人

作者:满堂玉人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12-26 22: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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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谎说听别人说起过。

老人说:“是啊,那人说得没错,树林里面的确有过一个竹楼,好像是一个外乡的有钱人过来修建的,只不过还不等有人住进去,就失火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毫无疑问,自己昨天夜里的的确确是遇见鬼了,这个城区有那么多通向城外的路口,怎么就鬼使神差跑到这片凶地来了呢?

是天意?

还是小鬼牵引?

反正冥冥中又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配着自己。

告别老人后,我回到了宾馆。

那个爱笑的女服务生主动招呼我:“姐,我们经理说了,可以让你看一下监控。”

看来二叔没有食言,他已经帮我联系过了。

女孩带着我去了二楼,一直走到通道尽头,敲开了最边缘的一间房门。

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探出头,冷脸问道:“干嘛?”

女孩叫一声刘师傅,说:“经理安排过了,让你把前天的监控资料调出来,这位女士要看一下。”

络腮胡子瞄了我一眼,问:“要看哪一个部位的?”

我说:“五楼、七楼,还有一楼的门庭。”

络腮胡子坐到电脑前,操作一阵,起身离开,对我说:“全在这儿了,你自己看吧。”

我坐下来,女孩站在我身后,一起看了起来。

监控资料显示,从入住到失踪,黄四郎一共出现过八次,并且都是跟我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压根儿就没有单独出入过,更不见他从巡捕房逃回来,去房间取了行李,再到前台把留给我的东西交给服务员的影像。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看来真的是闹鬼了……闹鬼了……”我不停地念叨着,后背嘶嘶透着凉气。

络腮胡子走过来,粗声大气地问一声:“咋了?”

我被吓得一哆嗦,回头望着那张胡子拉碴的黑脸,说:“我同学单独出去过好几次,怎么里面就没有呢?”

络腮胡子说:“你怎么知道他单独出去过?”

“至少他带了行李,离开宾馆的时候能有吧,他还在总台给我留了东西,这可假不了,不信你问她。”我指了指身边的女孩。

女孩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确实是留东西了。”

“那就怪了。”络腮胡子俯下身,一股汗臭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他滑动鼠标摆弄了一会儿,突然骂了起来:“他妈了个巴子滴,这垃圾设备没法用了!”

女孩问:“怎么了?”

“好像是硬盘满了,可又没法自动删除,后面的全没能录上。”络腮胡子说着坐下来,忙自己的去了。

我靠!

这算个啥宾馆,怪人怪事全他妈的凑齐了。

女孩安慰我说:“姐,其实你也用不着急上火的,他一个大活人,能出啥事?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黯然说道:“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回到房间后,我惶恐不安,把前前后后所发生的怪事梳理了一遍,感觉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要说前面发生的一切是幻觉或者是巧合,那片鬼地里的树林子又该怎么解释呢?

黄四郎又是怎么住进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竹楼里的?

……

眼下二叔还没有回来,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家诡异的宾馆里,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呢。

琢磨来琢磨去,我决定回家一趟,问题还得从根上找起。

我打通了火车站问询处的电话,值机员说发往老家的火车已经没了,干脆出门打车,直接去了长途车站,刚好赶上了末班车。

这班车走的是北线,刚好路过我们乡镇,这样就省去了从县城再倒车的麻烦,节省了将近一个小时。

即便这样,我走出乡镇小站时,已是夜幕降临。

本来想让爹到镇上接我,可电话一直拨不通,我只得硬着头皮一个人步行往家赶。

先是走过了镇驻地的一条水泥路,然后右拐,就到了那条通往我们村的乡间土路。

土路两旁栽满了挺拔的杨树,夜风一吹,哗啦啦响个不停,吓得我浑身冰凉,头皮发紧。

以往这个时候,路上该是有行人的,那些去县城打工的人们下班之后,都是赶夜路回家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走了好几里地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心里砰砰打着小鼓,边快步如飞地走着,边默默为自己祈祷着,千千万万不要再遇到怪事了。

好不容易穿过了那片杨树林,刚刚爬上那道黄土坎,我眼前一亮,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暗红的光亮在游动。

提在嗓子眼里的心这才落了下去,终于遇到可以跟自己作伴的人了。

看上去前边那人走得很快,好像是打着手电,光亮暗红,一闪一闪。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前边是谁呀?等等我好吗?”

那人竟然没接话,只管往前走,我又放开嗓子喊道:“我是老何家的小灵,前边是谁呢?等等我好嘛。”

“我知道你是小灵,我还知道你是何有田家的闺女呢。”

竟然是个女人,细声细气的,听上去并不陌生,可又分辨不出究竟是谁。

可她连我爹的名字都知道,这就稀罕了,因为全村男女老老少总是直呼他的诨名何大头,早就把真名字给淡忘了。

见那人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我大声问道:“你是谁呀?天都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

那人没再搭话,只是把脚步减缓了一些。

我这才看清,她手中竟然挑着一个形状别致的灯笼,看上去就是纸糊的那种,里面的灯火豆点儿大,不时跳跃,飘忽不定。

也许是风大的缘故,女人竟然用一块黑布裹住了整个脑袋,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半张面孔,看上去很吓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影影绰绰有了几处房屋。

我心里发起毛来:不对呀,这地方离村子还有一大段距离呢,怎么就有了人家?

难道是自己这几年不在家,有人把新房盖在了荒郊野外?

可那个女人奔过去的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又矮又小,门口窄得几乎进不去人。

院落倒是很大,像个打麦场。

院子四周用高粱秆子围成了规整的篱笆墙,正中有一棵歪脖垂柳树。

跟着女人走进院子,我问她:“这是哪儿呀?”

“我家。”女人冷冷应一句,随手把灯笼挂在了房门上方的一个木杆上,弯腰进了屋。

我瞅着女人的背影,觉得有些好奇,这是谁家的女人啊?

她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家里的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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