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洛阳城大杀四方,桃园兄弟出场救火!
种劭,作为洛阳勋贵中的勋贵,向来自视甚高。
他是打心底,瞧不上,这些边陲之地的粗野武夫。
小蛮子竟敢在自己的地盘嚣张杀人?
种劭已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冷静。
此刻,他只想找回场子!
而且在种劭的认知里,即便粗野武夫敢杀人,也不敢把他这个朝廷命官怎样。
言语上的辱骂、嘲讽,只是种劭维护自身尊严的一种方式。
随着种劭大声下令,但一众羽林军,却是向后缩了缩。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竟是无人敢上前。
刚刚伍校尉的惨死,他们可都看得清楚。
连伍校尉都不是对手,他们上去,那不是白送吗?
“聒噪!”
董天霍然转身,冷冷望向种劭。
他本想快些结束,好赶去皇宫。
但,总有些人不开眼。
这个文官一直逼逼赖赖,实在烦人!
“刚刚,就是你下令殴打我叔父的?”
董昱闻言,猛地一个机灵。
他慌忙想要劝阻,却被张绣给摁住了。
种劭望了眼董天,心中稍安。
因为两人之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种劭认为这个距离,足够安全。
毕竟自己身边,还有数百羽林卫呢。
就算小蛮子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伤到自己。
于是,种劭不甘示弱地骂道:
“西凉蛮子,就是西凉蛮子!果然是不通教化,野性难驯!”
“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乃当朝谏议大夫,打你一个西凉兵痞,打便打了,你能奈我何?”
董天皱眉,眼中寒芒闪烁。
他低头看向伍孚的尸体。
凤翅鎏金镗猛地探出,深深刺入尸体。
旋即,他腰身一拧,将尸体高高挑起,奋力掷向种劭。
种劭大惊失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会把尸体当做武器,投掷过来。
慌乱之中,他试图拉过羽林卫来挡枪。
哪知,一众羽林卫躲得比他还快。
砰!
种劭被尸体结结实实地砸中,重重摔倒在地。
一股剧痛,从胸口处迅速蔓延。
他低头一看,肋骨断了数根,五脏六腑感觉都要被撞碎了。
董天拎着金镗,大步上前。
种劭脸色惨白,因为剧痛,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惊惶地望着对方一步一步逼近,狼狈向后龟缩。
“你、你干什么?”
“我乃朝廷命官!”
“我告诉你,擅杀朝廷命官,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董昱,你、你还不快拦住他!”
种劭都快哭了。
董昱此刻也是有心无力,被张绣死死摁着,只能干着急。
一旁的羽林卫,也纷纷后退。
他们早就被董天狠辣的手段,吓破了胆。
都是二代,大家当差就是为了混个一官半职。
犯不着拼命。
五步!
三步!
一步!
董天一步步逼近,肃杀之气愈发浓烈。
而种劭,此刻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望着凤翅鎏金镗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种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别……别杀我……”
种劭哆嗦开口,近乎崩溃。
认怂!
果断认怂!
看到对方冷冽的目光,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手起刀落。
董天没有让他失望,金镗挺出,直接刺向种劭心口。
“呔!休要伤人!”
就在此时,一声爆吼自身前传来。
这一声暴喝,声如洪钟,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董天手中金镗一停,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豹头环眼,怒目圆睁的黑脸汉子,纵马疾驰而来。
他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矛头弯曲如蛇,分叉处闪烁着寒芒。
眨眼间。
黑脸汉子,就纵马冲到了董天近前。
他迅捷地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此人身高八尺,身形魁梧壮硕,满脸的络腮胡须,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黑脸汉子嗓门极大,完全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董天微微皱眉,打量来人。
豹头环眼、丈八蛇矛、大嗓门……
特征如此明显,是张飞?!
紧接着。
又有两人,骑马赶到。
年长那人一袭锦袍,透着几分儒雅与英气,颇有些优雅从容之姿。
另一人则身着一袭深绿色长袍,红脸膛犹如熟透的红枣,透着豪迈与正气。
还有标志性的绿头巾……嗯,没错了。
是桃园三兄弟!
哪怕董天从未见过三人,但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地上蜷缩着的种劭,看到刘备到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玄德救我!”
刘备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他匆匆看了种劭一眼,便向董天微微抱拳,施了一礼,开口说道:
“小将军,在下刘备,乃是奉袁太傅之命而来。”
“今日之事,想必其中有所误会。”
“若是此事闹大,于西凉、于袁府、于朝廷皆无益处。”
“不若小将军给刘备一个薄面,放了种大夫。”
刘备不愧是人精,三言两语就点名了厉害关系,又给了董天台阶下。
董天不为所动,凤翅鎏金镗依旧悬在种劭身前。
“呔!我大哥让你放人,你听见没有?”
张飞声如洪钟的大嗓门,再次炸响。
“翼德。”
刘备转头瞪了张飞一眼。
没看到人家身后还有五百西凉铁骑嘛!
看到刘备三人到来,种劭眼中虽仍有惊惶,但那股子世家的骄横又冒了出来。
“这小贼刚杀了城门校尉,还有众多羽林卫!”
“还要杀我堂堂谏议大夫,这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继续叫嚷:
“洛阳城岂是你等粗野武夫撒野之地?”
“袁太傅在洛阳跺跺脚,就能让你西凉军吃不了兜着……啊!”
噗!
凤翅鎏金镗狠狠刺入种劭的心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种劭双眼瞬间瞪大,死死地盯着董天,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咯咯……咯咯”
是喉咙被涌上的鲜血呛到的声音。
董天随手抽出金镗,淡淡道:“聒噪。”
种劭的呼吸渐渐停止,脸上依旧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