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法宝,一件件,赠与李恪。
果然件件都有功德,却不似最初那般多法,镇元子心一横,又命清风、明月去打了九颗人参果。
李恪却没再吃,一并给了八戒。
不过,他吃与不吃,却没影响功德多寡,镇元子红光满面,乐得收拢功德金叶,眼睛都快笑没了!
八戒也很开心,吃得香甜爽快,直到吃下第十颗,才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肚皮,笑道:
“够了,够了,俺今日可算是过了瘾!”
镇元子老脸一红,也察觉自己这吃相着实不好看,功德未尽,他也不好走动,便朝众人团团一礼,派弟子们送客人下山。
老和尚吃了人参果,真似脱胎换骨,神爽体健,想到在这五庄观耽搁了许久,一时心急如焚,策马疾奔。
约莫半日,过了万寿山。
五庄观众弟子拜别,师徒一行人径自往西而去。
这时,李恪眼前飘过一行小字:
【任务已完成,奖励发放中……】
这回足足有三千万!
李恪忙召来一片云,盘膝坐上,正待运功时,忽见一道金光从万寿山那边急急遁来,落地一闪,却是镇元子。
“贤弟慢走……”
李恪一怔,随即笑道:
“大仙可是还有什么宝贝?”
镇元子此时也看到李恪头顶功德了,也不敢打搅,忙道:
“贤弟先运功,我的事不急,不急!”
他不说,李恪便闭目运功。
来五庄观前,他已经是真仙巅峰,这三千万片功德金叶才落了几息,便催得他晋升天仙,剩下大半,也推进了一个小境界。
直到第二日,功行圆满,已经是天仙中期了!
跃下云朵,问道:
“大仙有何吩咐?”
镇元子没答,仍满脸不可思议: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贤弟竟是以功德淬炼道体?”
说了这句,才躬身道:
“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如拜为兄弟?”
地仙之祖,反应就是快!
这么会儿功夫,就想到一锤子买卖不如可持续发展了?
李恪笑道:
“固所愿,不敢请尔!”
镇元子大喜,说了声“得罪”,大袖一挥,便是个“袖里乾坤”,径转祥云,回到五庄观,才把众人放出来。
老和尚苦着脸,我这半天奔腾,又白辛苦!
镇元子哪里顾得上他?
匆匆设了香案,在正殿“天、地”二字前,烧符焚香,便与李恪拜了八拜,续了长幼,立誓结为生死兄弟。
方才起身,忽然一怔,继而狂喜,放声大笑,声震四野。
这老道士失心疯了?
李恪皱眉道:
“兄长笑什么?”
镇元子笑了半天,才抚须道:
“兄弟果然是天地的宠儿,造化的奇葩,我才与你结拜,竟得了莫大的气运,浩瀚无匹,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跟我结拜能得气运?
不应该啊,结拜于我,又没什么好处!
李恪越发疑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兄长为西行之路设难,方才我们走后,可有气运加身?”
“没有,没有……”
镇元子笑道:
“我这两灾又没成,哪里来的气运?”
原来如此!
李恪明白了,估计系统反应快,先给了任务奖励,而鸿钧设下的这个八十一难体系,就比较慢了,现在才开始发放气运。
镇元子以为难没成,不会有气运,却不知李恪化解劫难也算!
五庄观两难化解,将有西游大劫的2/81的气运孕育而出,天道得其一,李恪得其六,镇元子得其三!
这老道,却以为是结拜所得?
李恪自不会揭破,让他欠一笔还不起的人情,多好?
“兄长,我也会望气,怎么看不到?”
镇元子笑道:
“气运也分三六九等,似凡间方士,可观寿运财气;炼气士,能观王侯将相;跻身仙道,则可观一国之气数;真仙之后,气运又分仙、神、门、宗、族、教六个等级,境界不够,自然看不见!”
娘的,这么麻烦?
李恪试着施展望气术,扫了一圈。
陈玄奘头顶有一道白色气柱,飘飘袅袅,有十余丈高。
同样是凡人,沙僧还要淡些,才三丈高,也很稀薄,再看杨婵时,白色气柱足足百丈,十分凝实,隐隐现出龙形。
其他人,包括李恪自己,却都看不到。
镇元子解释道:
“凡间气运呈白色,王妃身在帝王家,享一分国运,故气运而比你师父还要庞大些,悟净被贬为凡人,因此稀薄。兄弟只是天仙,看不到另外几个层次的气运,为兄说一说?”
李恪展颜一笑,抬手道:
“愿闻其详!”
镇元子道:
“仙人气运是淡金色,非天仙不可见;正神气运是暗红色,非金仙不可见;门派气运是淡紫色,非太乙不可见;称大宗者为正红,非大罗不可见;一族之气紫金,非准圣不可见……”
说到这里,悟空忽然笑了一声:
“不怪大仙失态,原来是淡紫气运,此时却现正红,可谓大宗,当真可喜可贺!只我也是准圣之境,怎么不见我贤弟气运?”
“同喜,同喜!”
镇元子心情大好,傲然道:
“最后一层,乃一教之气运,似佛门、阐、截三教,却又返璞归真,虽浩荡无匹,却又虚无缥缈,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天地间除六圣外,能观此气者,寥寥无几,贫道有幸,也在其中!”
悟空大吃一惊:
“这么说,我贤弟这气运,已足以立教了?”
李恪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皱眉道:
“观世音菩萨看得见?”
“看不见!”
“那她怎么知道?”
“你说呢?”
罢罢罢,算我没问!
见他俩互打机锋,老和尚也听不明白,一心想着又耽搁了不少行程,又不敢得罪这一群活爹,可怜巴巴望着李恪道:
“悟圣,天日也不早了……”
“圣僧说的是!”
镇元子大手一挥,打断他道:
“今日良辰吉日,大喜临门,自当一醉方休!”
遂命众弟子大摆筵席,席间更是纵酒高歌,几近癫狂,散了宴席也不肯放过李恪,拉着他“抵足而眠”。
一晃,又是七日。
老和尚苦苦哀求,李恪与镇元子道:
“兄长气运加身,可立大宗,何不大开山门,广收门徒?我等耽搁的也久了,耽搁了行程不好,只怕菩萨等不得,又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