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才过去三天三夜,又没有尸体什么的,怎么就开始查了?
而且还直接查到我这里?
曹真心中顿感不妙。
这和他之前想的差的有点多。
毕竟是古代又没有摄像头,而且自己也没有留下尸身等,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啊。
马奔看到这么多祝家卫围上来,双腿发软,见对方没理会他,转身就跑了。
“五日前赵队长来找过我,之后再没见了。”曹真略作沉思后回答。
“五日前?”领头者直视着曹真。
曹真点点头,眼神没有闪躲。
“元华兄,来武院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我好备上酒菜,咱兄弟好好喝两杯啊。”正在这时,不远处一声大笑,武院另一个教习快步迎了过来。
祝家卫少卫祝元华微微皱眉,轻蔑的斜瞟了对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可没那闲情逸致。”
“是是是,元华兄身负重任,咱整个祝家庄的安危都系在你身上,祝家庄谁人不心中感激。不知,元华兄来武院是查什么?”来人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蔑视,脸不红心不跳,奉承一声,继续询问道。
祝元华不耐烦道:“受小三爷所托,来查赵吉的下落,。”
“赵吉?我弟弟怎么了?那可是我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四日前不知去向,如今……哼,想知道什么去问小三爷,别耽误我办事。”祝元华对于眼前的鲁虎十分不喜。
盖因,他不是祝家人,只是十年前流落祝家庄的流民。
但却天赋秉异,居然一月桩功小成,且运气逆天的开了中四脉,后续的更是一路高歌猛进,一年精通,三年小成,五年大成,如今不到三十岁,已经快要通脉圆满,估计再积累积累,有足够滋养的话,突破内壮指日可待。
这份天资几乎将同一辈的祝家人死死压了一头。
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他贯会溜须拍马,捧高踩低,把祝家大爷哄得极为高兴,去年居然差点让他当祝家卫的少卫,而本来是该祝元华补其爹留下的这个缺。
当时祝家内部闹的很不和谐,最终甚至将闭关的老祖宗请出来,才将鲁虎挤走,当了武院的教习。
“小子,你知道我弟弟什么,还不老实交待。”鲁虎一把揪起曹真的衣领,满面怒容。
对方身高近两米,虎背熊腰,又通脉大成接近圆满,曹真瞬间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这鲁虎他早就认识,这段时间没少听祝候善抱怨,而且其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都不善。
“住手!”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曹真余光看见马奔气喘吁吁的带着祝候善走来。
“鲁虎,你凭什么动我的人?”祝候善厉声呵斥。
鲁虎瞟了眼祝候善,却是完全没有对待祝元华的姿态,毫不客气道:“你的人?祝候善,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区区教习,他是武院学徒,怎么成了你的人?难不成你拉帮结派?”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动他?”
“我是教习,怎么就没资格?”鲁虎却是毫不退让。
无它,祝元华是祝家嫡系,去年竞争少卫时,他已经见识了祝元华的能量,能够把祝家老爷子请出来,就凭这一点,他得恭敬。
而祝候善,不过旁系庶出,唯一背景也不过是五爷了。
而五爷早就已经过气。
“哼,等你当了总教习再说吧!”祝候善不再多言,一手握上刀柄。
“放手!”
见祝候善意欲拔刀,鲁虎嘴角轻笑,扭头看向祝元华。
“当着少卫的面,你想自相残杀,可知……”
然而,话说一半,却是一口气憋在喉咙。
因为祝元华居然将头偏向了一边,明显准备无视。
鲁虎心中暴怒:祝家人帮祝家人!
不敢再赌,将曹真一把放开。
“咳咳咳~”曹真狂咳起来。
鲁虎刚刚下手很重,他真有些快要窒息了。
“好吧,小本本上再添一人!”
“阿真,到底怎么回事?”祝候善和马奔急忙扶住曹真。
此时祝元华又对祝候善解释了一句,对于祝候善的态度明显比鲁虎要好很多。
这让鲁虎更加怒火中烧。
“不过四日而已,赵吉入门的武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听说那小子很是好色,最好人妇,说不得发现了哪个流民的美妇,乐不思蜀也不一定呢。”祝候善听完,不屑的摇摇头。
祝元华轻笑一声:“是啊,不过,小三爷却好似很笃定其遇害一般,非让来查一查。”
“嗯,阿真,如实说就是,祝少卫不会冤枉人。”祝候善拍了拍曹真肩膀。
“是。”
随后曹真将赵吉那日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祝元华没再为难,带着人离开。
“祝家三少笃定赵吉遇害?为什么?”曹真却抓住了祝元华刚刚话里的信息,心中一紧。
“好了,没事了,以后离那鲁虎远点,那狗日的心胸狭窄,或是因你天赋比他还强,便可能心生嫉妒。
若其再找你岔,及时跟我说。”祝候善安慰一声。
“哦,对了,桩缸你用完了吗?明日我得教习新入院的桩功,记得明日给我放原地。”临走前,祝候善又补充一句。
曹真急忙点头。
就算祝候善不说,他也得赶紧将尸体处理了,不然夜长梦多。
看了看天色,马上就黑了。
“谢了!”对着马奔道了声谢,曹真借口打宝鱼,离开武院。
待到胡乱撒了几网,小船来到了远离人烟的乱石湾,曹真心念一动,将桩缸卸下,快速将五具尸体放在了船舱里。
今日为了沉尸,他专门租了一条大一点的乌篷船。
“就这般沉下去,怕是不保险啊!”
“万一漂起来就坏了!”突然回想起前世很多凶案,似乎都是因为尸体浮出,才开始的。
而且还有很多都绑了巨石沉尸,甚至装入箱子里沉尸,结果被水流冲到岸边被发现。
“不过这里宝鱼多,应该会吃完吧?”
本来今早做出沉尸决定时,他没想太多,绑上石头扔进去就行,或许等到被发现已经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但是此刻却是不得不多想了。
毕竟祝元华带来的信息让他至今有些疑惑。
所以不得不再想的周全一点。
“怎么样能保证被鱼吃干吃净?”
“咦,周大海的兽皮卷……”突然,桩缸内的那卷兽皮卷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