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卷、斩骨刀,八两碎银子……可惜赵吉居然自负的没有带刀。”搜完五人尸体,曹真颇有些失望。
不过,在郑屠斩骨刀入手的瞬间,他眼睛一亮。
【武器:精铁斩骨刀(一阶)。】(郑彪用过的武器。)
【装备可获得郑彪十年习练狂风刀法经验心得,提升《狂风刀》入门进度10%。】
【炼化可额外获得刀系天赋加1,以及《狂风刀》入门体验一次,体验时效一炷香。】(可炼化次数1/1。)
“有狂风刀法了!”
“可惜没有炼化次数了!”
“装备!”之前为了应对赵吉的威胁,他提前将桩缸取出,藏在了灶房角落,随后升级了装备栏,从黑铁到了青铜。
如今第一个装备栏从泛着黑光变成了泛起青绿色光泽。
装备上限也提升到了一阶。
狼牙棒已经炼化,装备栏中空无一物。
随着意念一动,斩骨刀出现在装备栏中。
刹那间,郑屠习练狂风刀法的经验心得涌入脑海,并且有了完整的《狂风刀法》。
“嗯……十年还停留在入门阶段……”稍微感悟了一下郑屠的修炼心得,曹真微微皱眉。
这种人的心得经验,他看不上。
将斩骨刀取出后,曹真拿在手上又看了看死的不能再死的郑屠,一阵怅然。
四个月前,他为了郑屠那把剁肉的三流凡物剔骨刀,被恶心坏了,不曾想,短短四个月,如今已经将郑屠的独门武器拿在了手中。
而且他还很嫌弃。
自嘲一笑,曹真又拿起周大海身上搜出来的兽皮卷。
“嗯?”
兽皮卷入手的瞬间,甚至还没来得及打开,装备栏里面给出了信息。
【物品:???】
【装备效果:???】
【等阶过高,无法查看!】
“这……还真是宝贝?”曹真目瞪口呆。
哪怕是前面得到那狼牙棒,当时自己还没有升级装备栏,那一阶的狼牙棒明显不能装备,但是却有信息。
而手中这兽皮卷,居然连信息都读取不出来。
“什么级别的啊?”曹真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兽皮卷。
还未看清兽皮卷上繁奥杂乱的鬼画符,一页宣纸飘然而落。
“咦?”
将宣纸打开,笔锋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吾名周谦初,取自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寓意谦谦君子,心地光明……乃云州锦华府,府尹嫡长子,承德六十八年举人……祭神邪教攻陷云州,父亲被蛊惑,欲杀子祭神得仙道……幸得奶娘以亲子大海换我苟活,逃至此地……家破人亡,生无可恋,唯不忍恩人不得善终……”
“俗世烘炉,煎人良善,吾自知罪孽深重……”
“此卷乃机缘巧合得之,参悟多年,明悟饲喂之法。”
“物无善恶,全凭人念,望你善用其法……”
……
洋洋洒洒百字,笔力苍劲又不失飘逸。
更是言之凿凿,令人信服。
字里行间更是无尽的悔恨和无奈。
最后更是将使用方法告知:以鲜血激活兽皮卷,再按照兽皮卷上图案画在投喂饲食之上,可得飞禽走兽抢食……
“周谦初……”曹真再次仔细打量地上的尸体。
意外发现其嘴角居然带着笑意。
“若真如此,还真算是解脱了!”
“俗世烘炉?”曹真能够共情,毕竟他亲身体验过。
但是,真的能够煎人良善?
这一点他无法回答。
他也不确定自己若没有装备栏这个外挂,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最基础的人性应该还是不会丢吧?
“呸!”甩甩头,曹真朝着周大海唾了一口。
不管你曾经如何,也不管你为何变成这样。
但,既然你变成了这样,那就该被唾弃,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至于兽皮卷,他也瞬间失去了兴趣。
抬头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五具尸体。
曹真决定趁着《开山棍》大成的体验时效还在,都丢进后山喂野兽,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干二净。
“阿真?”
“阿真你没事吧?”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刘大壮的喊声。
看了眼满地的尸体,曹真立马从灶房拿出祝候善的那个桩缸。
没有丝毫犹豫,将五具尸体全部扔了进去,然后急忙装备。
“大壮叔,怎么了?”
“我刚刚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什么吼声,现在村里就我们几个,万一山上下来野兽就危险了。”刘大壮打着哈欠。
“估计是山里的野兽,没事,我好着呢,大壮叔,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去立冢呢。”
刘大壮摆摆手:“不行,你家太靠近后山了,又离我们太远,万一遇到野兽,我可怎么跟你爹娘交待,走走走,跟我去我家睡。”
“这……”
“不许犟,跟我走就是了。”刘大壮黑脸,直接上前拉着曹真就走。
“那……好吧。”曹真无奈,只能跟着走了。
想着等其睡着,再偷偷出去,反正尸体都在桩缸内。
然而,还没等到刘大壮睡死,曹真突然一个激灵。
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一般。
全身每个细胞都在被抽取能量。
下一刻,刚刚还感觉全身力量澎湃的他,虚的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体验时效过了?”
“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反噬!”
“是因为身体太弱的原因吗?还是体验的太高级……”
缓了半响,终于确定自己还活着,曹真心有余悸。
这种体验,还是得慎之又慎啊。
不一会,虚弱感让他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翌日大早,幸存村民早早起来,拿着各自的东西前往后山坟地。
曹真睡了大半晚上,却依旧感觉虚的厉害。
但还是趁着回家取父母衣服之际,颤颤巍巍的将院中痕迹处理了个干净。
至于桩缸中的五具尸体,自然是有心无力处置了。
“不知道桩缸里面装尸体,会不会发臭?这么热的天……哎,我的精丝渔网别被搞臭了……”
山村偏远,一行人处置完村里人的衣冠冢后,没有久留,当天回返祝家庄。
“阿真,你柱子哥的冢没忘吧?”有人突然问道。
曹真虚弱的点点头,再又摇头:“立了,不过柱子哥家几乎被清空了,连一件破衣服都没剩,我就捡了几条破布。”
“哎,都是可怜人啊。”
“说起柱子,我在县城里,还专门有人来找我问过柱子的事情。”
“柱子在县城还有认识的人?”
“不应该啊,三年前那晚,不是阿真他爹从后山救回来的吗?一条胳膊血淋淋,身上更是被野兽撕扯的伤痕累累,忒惨!”
“不是,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可不敢说出去,打听柱子的人,是个大人物,青帮李太爷都亲自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