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几天没做梦了,这让我有时间梳理一下整个梦的脉络,将一些前后颠倒的顺序正确排列,并且让我充分的放松了紧绷的心神。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梦就是梦,祂都说了,对我来说只是梦。我稍微理解了一些祂关于时间的说法,这种说法很好的解释了梦境里的时间错乱的问题,有的时候先梦到结局,有的时候先梦到开端。
说实话,这几天没做梦,我还有一些怀念梦中的一些场景,特别是控制太阴之力表现出来的各种非凡的能力,这让我有的时候忍不住在睡前拉开窗帘盯着月亮一看就是很久。
今晚就是如此,我已经看得眼睛微微发酸,脖子有些僵硬了。我合上窗帘,躺倒床上,熄了灯准备睡觉,脑海中还是不停地浮现阿曦和阿启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如果那个时候我也在旁边,大家一定都会更加开心的吧。如果我能早一点像祂说的和墙融合,很好的掌控意识操控梦境,老白镰和阿灿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仙王是真的强啊,作为一个人类却获得了那样的力量,应该不是仅凭他自己修炼得到的,暗一定帮助了他,可他在最后却想着背叛,或许是想自己成为神吧,呵呵,他对于神的力量一无所知。祂说暗不喜欢我,如果从我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何止是不喜欢啊。对于祂而言,暗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捣乱和破坏,所以祂禁锢了暗。而我却可以在整个世界里来去自如,没有太多的限制,想象一下一个始终被关在笼子里的狗对笼子外没有拘束在玩耍的狗是什么样的态度,当然我不是狗,暗也不是,但是我想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机会,那么暗一定会对我发出致命的一击。侵蚀啊,怎么样的侵蚀呢?我怔怔地望着墙上的光影,那是窗外照进来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墙面上露出斑驳的影像。侵蚀会让我自己放弃自己,墙会同意我的意识主动穿过它进入祂的世界,那么是不是说我在梦里可以穿过墙,脱离墙的保护,自己完全进入祂的世界里?我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不怎么样,这样做太危险了,这样的事一旦做了,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我或许再也无法在这张熟悉的床上醒来了……第二扇门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满是暗红色的碎石沙砾,一阵强风席卷而过,卷起碎石沙砾在我身上击打出一片片小小的波纹。抬头看天,深蓝淡紫橘红三种色彩在天空中交替变换,一个土褐色的大圆圈斜斜地挂在半空。四周没有见到任何动植物或者建筑物。是一大片戈壁滩,恶劣的环境啊,这一次怎么不给我两条路选择一下了呢?
没有日月星辰指引方向,地面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参照物,我想了想,就向着那个土褐色的大圆圈的方向走去。
这种地面上连脚印都留不下,脚边却时不时地有东西反射天空的光芒。蹲下身查看,像是玻璃,形状不规则的玻璃,大部分还粘连着碎石。我满怀恶意地想,这该不会是高温摧毁了地面吧,核弹吗?末世?或许我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陨石坑,里面也许有外星战舰……
我试了试上一个世界学到的太阴之力,液态的完全没反应,气态的将就着能用一点。这里说的一点是在身体里强化四肢,想要外放,呵,一出身体就消失了。我根据这些推测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外界存在大量杂乱的能量,瞬间中和了我放出的太阴之力,另一种是外界近乎能量真空,太阴之力一出去就被吸收了。
还是要听祂的话,练一练自己的意念,学着掌控梦境,争取早日成为大圣那样的人。于是我一边走,一边抬起一条手臂,将意念集中,让手臂变幻各种形态。其实这种事做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变的快一点,通常我要想象很长一段时间,手臂才一点一点的变幻成我所想的模样,这种程度只能去大舞台表演而不能用来应对突发事件。没有好办法,只能慢慢磨练,嘿,勤能补拙,我安慰自己,我又不是生来就无所不能,况且祂……谁知道祂练了多久,说不定是无数个年月呢?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愉快,可是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压抑,渐渐地我的心底里泛起燥热,这并不是身体上的燥热,而是情绪就像烧热的油被泼了一瓢冷水。这个世界里的人该不会都死光了吧,我烦躁地揣测,或者都变异成了奇形怪状的丑陋怪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见到一个弄死一个,我恶狠狠地想。
唉……算了,就算是丑陋的怪物,只要能交流,那就不弄死,抓住一个说说话也好啊……
我注意到了逐渐失控的情绪,努力停下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放在意念修炼上。或许我现在这种改变自身形态的办法只是最低级的,我难道不能练点别的?比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比如,从耳朵眼里掏出一根大铁棒子,再比如……我抬头看看天空,算了,连一丝云都没有,呼风唤雨雷霆闪电的不靠谱。
等一下,风?仙王的风刃攻击形成的微型龙卷效果在我脑中闪过,这个或许能成。
我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撑着膝盖,开始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能性。首先要在手心形成一个迷你小旋风,让它能够穿过墙,进入这个世界里,然后再去考虑增加力量的事情。说干就干,伸出右手,将意念集中在手心,一个迷你气旋渐渐地出现,非常不真实,我猜这可能是因为墙的缘故。想象着它是一个真实的物体,我要把它放到地上,我缓缓地把右手伸向地面,再慢慢收回。呵,这玩意粘在手心里了吗?我烦躁的甩了甩手,迷你气旋就在手心里,哪也不去。
嘿,爷们小名叫邪,你是不是不信,那你就是不信邪咯,巧了么这不是,我也不信邪,咱俩今天算是卯上了。我开始和墙较劲,或许是这个气旋还不够小,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让它穿过墙,那么缩小一点再试试。
嗯?还不行,那就再小一点,再薄一点,但是可以转得再快一些……
终于,一个小得可怜的气旋,从非常不真实的样子变得真实起来,脱离了我的手心,落在地上,搅动着周围的空气和地面细微的沙砾,转了一会逐渐消散。我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我大概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