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念头一出现,秦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日后自己强到一定程度,到时候整个龙野泽内的一切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这般能力,恐怖如斯!”
秦岳差点惊叫出声,而后秦岳快速摇着舢板,朝着大泽深处游去。
虽说秦岳面前的文字提示显示的范围增大,但是秦岳并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值钱的鱼,似乎靠岸的鱼儿都被捕完了,想要捕上鲤鱼鲈鱼等还得去更深处才行。
“也不知道那些家伙走了没。”
秦岳呢喃着,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总不能一直守株待兔吧。
到了距离岸边十五里的地方,秦岳并没有看到流沙帮成员的船只。
“终于走了,耽误小爷我挣钱。”
秦岳摇着舢板,探查的范围变大,这也让秦岳的担子更大了一些。
【东方四里,有一群花鲢游过】
【南方三里,水底长着一些黑藻】
【东北方三里,有一条鳊鱼游过】
“运气不错啊。”
看着面前文字中提到的花鲢和鳊鱼,秦岳面露兴奋之色,花鲢又称胖头鱼,经常用来做剁椒鱼头。
而鳊鱼也是一种比较名贵的鱼,一些诗词之中还将鳊鱼比作出征未归的丈夫,这也让鳊鱼的身价大涨,一斤将近十文。
大概十几分钟后,秦岳将这些花鲢和鳊鱼给捕了上来,当秦岳还在为收获喜悦之时,他的行为却是全部落入其他人的眼中。
“大人,这渔民居然敢到这里捕鱼,胆子还挺大的啊。”
一条高低篷船上,王炎和一旁的李杰正注视着秦岳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有点意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捕到不少鱼。”
两者闲聊之际,秦岳又是将一群鳜鱼给捕了上来。
“这渔民看起来不过十七八,这个年龄段为什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捕鱼经验?”
王炎看着秦岳啧啧称奇,按理来讲能达到秦岳这个地步的一般也得五六年的捕鱼经验啊,莫非秦岳真的是天才?
“走,去看看,说不定还真是一个捕鱼奇才。”
王炎内心的好奇被勾起,本来想着最后一次来寻找灵植,毕竟他不是镇上的官吏,还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要处理。
结果灵植没找到,倒是让自己发现一个不得了的捕鱼天才。
“是!”
李杰连忙开船朝着秦岳这边赶来。
秦岳自然注意到了游来的高低篷船,还以为是流沙帮的人,赶紧掉转船头准备回去。
“欸!你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李杰看着离开的秦岳顿时有些心急,要是让他跑了自己又要被王炎一顿骂了。
可秦岳听到这话摇的更起劲了。
“想骗我?门都没有!”
秦岳心中想着,手臂上的力度不断增大。
“前面的,我们只是暂时借用了流沙帮的船,并没有什么恶意。”
眼看秦岳就要跑掉了,王炎这才开口叫停秦岳。
“王炎?”
听到熟悉的话音,秦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去,王炎好奇地看着自己。
“见过王大人,刚才还以为是流沙帮的人,还望王大人见谅。”
秦岳急忙道歉,这家伙可是在水上就能将利齿鲶鱼给击杀,可见其实力之恐怖。
“可否到船上一叙?”
王炎淡然一笑,邀请秦岳上船。
闻言秦岳思索片刻,随后便来到王炎的船上。
“我说你小子,跑这么快,不像是普通的渔民啊。”
刚一上船,李杰便有些气呼呼地看着秦岳,自己作为官府的人,居然还撵不上一个渔民,这要是传出去不得丢死人啊。
“不知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秦岳毕恭毕敬地询问着王炎,这要是惹毛了对方,自己可能就要被丢下去喂鱼了。
“刚才你捕鱼的那一幕我都看到了,我挺好奇的,你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样子,怎么和一些捕了五六年的老渔夫一样经验丰富?”
“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陪着父亲在泽内捕鱼,如今有这般捕鱼经验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一番说辞下来,王炎倒是没再说什么,不过他仍旧有些怀疑秦岳。
“你叫什么名字?”
“秦岳。”
闻言王炎挑了挑眉。
“我听说过你,半月前你借钱去了武馆学武是吗?”
听到这话,秦岳清楚是铁牛将这些信息告诉给了王炎。
“是。”
秦岳点了点头。
“进步挺快的啊,这才半个月,就已经凝聚出气来,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冲关成为炼皮武者了。”
王炎赞叹着,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杰面露惊色,他加入官府后将近两个月才凝聚出气,本以为自己修炼进程已经够快了,可秦岳居然比自己还要快,难不成他开了挂?!
“王大人谬赞了。”
秦岳听着王炎的赞叹,有些无语,难不成叫自己上来就是夸自己两句?
“若是王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别急啊,你想不想进入官府?”
王炎饱含深意地询问着秦岳。
“?”
秦岳被问得满脸问号,一旁的李杰也是困惑,今天的王炎是怎么回事?脑子被驴踢了?
“我观你天赋不错,倒是可以去御水堂谋个差事,凭你的天赋日后成就肯定不会低。”
御水堂是大羽王朝的水师机构,负责探查水域之中的状况、水上运输以及水上作战,也兼备捕鱼等职责,在这个靠近大泽的王朝之中,御水堂的地位可见一斑。
王炎解释着,对于秦岳他略有耳闻,他的捕鱼经历最多只有一年,根本不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从十岁就开始跟着自己父亲捕鱼。
只是捕鱼一年便有着老渔夫的经验,可见其天赋之恐怖,若是能够进入御水堂,日后的成就肯定不亚于自己,到时候自己可就有着一个有力的盟友。
秦岳陷入犹豫之中,进入官府,自己的前路无疑会平坦一些,届时流沙帮也就不敢拿自己和小妹怎么地。
不过秦岳并不想听从别人的命令,他更喜欢现在这样无拘无束。
况且官府的种种行为和流沙帮无异,收了税之后就不再理会百姓的死活,这才是让秦岳最恶心的点。
“不过,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报复一下铁牛。”
秦岳暗暗想道,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多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