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将愿力全部炼化,融入神魂当中。
系统愿力清零的一瞬,柳乘风觉得头脑一片清明。
五感似乎变强了许多,他的灵体也从原本半虚化状态,凝实了不少。
此刻再看系统面板
虽然上面没有标注,但柳乘风已经达到三境巅峰,离四境不远了。
他现在的实力,相当于练气士中筑基圆满的实力了。
若是在永晴河流域内作战,便是结丹期修士,也有缠斗一番的资本。
柳乘风巩固了一下神魂,心中嘀咕。
“现在神魂增强了,剩下的,就该肉身化形了。”
柳乘风神念一转,便能在脑海中清楚的,看见盘踞在祠庙木雕神像后的白蛇肉身。
永晴河上游,有一条支流内。
岑二龙在水中驻足不前,眼神阴狠的远远望着永晴水神祠。
“当初那两人也是畜生,拿了我天大好处也不把事办利索点。”
岑二龙心中怨怼,虽然很想上前将那水神祠庙给打烂。
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山水神祗坐镇在自己地界之内。
凡是进入地界内的任何事物,他们都能心有感应。
以岑二龙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贸然进入永晴河流域,被柳乘风以神位优势强压一境。
那他可真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了。
但就这么离开,岑二龙又心有不甘。
恰在此时,一村民担着两个鱼篓路过河岸。
岑二龙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他身形一纵,跃出水面,正好落在那人鱼篓之中。
那村民只觉得身后鱼篓突然一沉,以为是自己脚下没踩稳当。
便没有多想,将岑二龙担回了家中。
回到家后,村民将鱼篓中的鱼倒出水缸。
却发现多了条肥壮的黑鱼,当下心中一喜。
“哎呀,定是那河神爷爷送我的,多谢河神爷爷,多谢河神爷爷。”
说着转身对着永晴河方向,纳头便拜。
缸中的岑二龙强压着心中怒气,从口中吐出一颗金豆。
“老汉看清楚,我不是那甚水神的恩赐,我才是给你恩赐的仙人。”
村民闻言一惊。
“谁?谁在说话?”
“你且看缸中。”
岑二龙故作高深,将金豆吐于嘴边。
村民趴到缸沿朝里一看,顿时又惊又喜。
手颤抖着,将金豆捞出,放到嘴边使劲一咬。
确认是真金子后,连连磕头。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
岑二龙接着问道:“你叫何名啊?”
村民赶紧应答:“小人叫赵勇。”
岑二龙见差不多了,便引诱其道。
“原本我才是那永晴河的水神,那么如今拜的那个,是个妖精。”
赵勇听完,磕头的动作一滞。
“啊?大仙,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他可是治好了咱们村的孩子呢。”
岑二龙故作扼腕痛惜道。
“嗨,你们被他给骗了,那厮串通那花蛇,篡夺了我的神位,将我重伤后,又让那花蛇精前往你们村水井下毒,毒害你们的孩子,然后再由他出手相助救下,治好你们的孩子,为的就是博取你们的信仰,心甘情愿的给他立祠建庙。”
听岑二龙说的那么煞有介事,赵勇眼神迟疑起来。
要说他信,那肯定是不怎么相信的。
看了眼手上的金豆。
可这大仙给的,是实实在在的金子啊。
那就不得不信了。
“那,那大仙您的意思?”
岑二龙见对方上钩,心下大定。
“我要你们帮我重新夺回神位,等我重新成为水神,必有重赏于你。”
赵勇听这话,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
随后,岑二龙就让给他出了个夜烧水神庙,粪泼永晴河的毒计。
赵勇听完岑二龙教他的方法,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原来神仙,也会勾心斗角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见赵勇还在地上跪着,岑二龙心中明了。
又从口中吐出两粒金豆,赵勇将金豆捞起。
这才高高兴兴去准备去了。
岑二龙望着赵勇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利益当前,就连仙神都不能抵御,更遑论凡人。”
永晴河底,水神府建完已经是戌时了。
柳乘风仰面躺在那木雕龙太师椅上,还在呼呼大睡。
没办法,看这群鱼虾盖房,实在无聊。
这会到了收房环节,王八脸上笑意正浓。
“柳兄,起床了,已经盖好了。”
柳乘风睁开睡眼,朦胧见看见不远处,巍然矗立这一座府邸。
瞬间睡意全无,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府邸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覆着红布,是等柳乘风揭开。
站在府门前的一个虾兵,将手上的红绸递给柳乘风。
“大人,您请。”
柳乘风楞了一下,接过红绸下拉。
府门上的牌匾露出,匾上书‘永晴水府’四个鸟篆。
匾额下,又有门联。
用的是先前那旧水神府的内容。
上联书道‘威振八方强过天庭降雨露’
下联书道‘神通四海有如龙王吐甘霖’
字体行云流水,大气磅礴,配上如此对联,更彰显得这水府霸气无比。
王八领着柳乘风走入府内,入府门过廊院,便是正堂。
正堂之后是正房,正堂左右设厢房待客。
过了正房左侧廊道之后,才是柴房跟灶房。
大致看了一遍,柳乘风还算满意。
眼瞅也到了饭点,柳乘风坐于正堂主位上,提议道。
“这新屋入宅,今晚就请大伙吃顿饭,所有弟兄都别走了,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好!”
“好!”
“大人万岁!”
一时间堂内嘈杂一片。
说是柳乘风请客,但是,饭不还得兄弟们做么。
安排好了兄弟们造饭。
柳乘风第一时间,出去将那破旧得木雕龙太师椅给了拿回来,给正堂主位的椅子换掉。
倒不是说这椅子多么不凡,只是柳乘风坐习惯了,还是喜欢这破椅子。
夜晚,大伙们很高兴,在水神府喝的烂醉。
就连王八都喝了不少,醉倒在了地上。
寅时三刻,河岸边上。
几个人影担着干柴,挑着粪桶。
鬼鬼祟祟来到那水神祠庙前,在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四周无外人后。
一尖嘴缩腮的瘦弱青年低声问道。
“赵叔,咱真要干这事吗?”